着孟瓀轻声问道:“你认识他?”
“不太熟,何浅的朋友,也就见过一两次。”孟瓀连忙摇头撇清。
话音刚落,这边柏穆文,就将车窗降下,“张厂长,你这位女儿,我顺路能帮你送回家,您看行不行?”
小邹已经从车上下来,打开了车门。
张达勉先是震惊,再为难的看了看孟慈。
孟慈也被柏穆文震惊到了,她在圈内很少了解到这位年轻有为。只知道是她旁边的男人也要哈腰问好的,见此状,也一时难以抉择。
可话还没说出口,孟瓀就自己上车了。
“妈,我先走了,你到家给我发个消息。”
车内,除了好闻的草木熏香,还充盈着丝丝酒味。
柏穆文刚刚将孟慈孟瓀的对话,大概从车窗内看了个明白。许是太久没见过如此没良心的赶忙与自己撇清关系的女人。
“一个多月不见,孟小姐就不认识了。”语气里透着不悦。
“哪敢?这不是还坐着顺风车嘛?”孟瓀始终扭头向着窗外,从上车那一瞬间,孟瓀像刚卑微的解脱于一个牢笼,又被扔进另一个黑箱子,没好气的回答着旁边这位。
“张达勉是你爸?”柏穆文带着疑问。
“我也好奇他是不是我爸?要不,柏总帮我问问。”
“瓀瓀,从开始到现在,你能好好说话吗?”
“我……”
“如你所见他姓张,我姓孟。八竿子打不着。”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称呼她为瓀瓀,孟瓀一根心弦被拧紧,语气稍微缓和回应。
柏穆文自觉说话是有些暴露情绪,暗自收回心绪,耐心道。
“最近过得怎样?”
“非常好。”没有一刻思考,公式般回应着。
“是吗?”
两人再次归于冷静。
孟瓀想,为什么不能和他好好说话,这次见了,也许就没有下次了。
她过得好吗?还算好吧,不跟以前一样吗?他凭什么这样笃定我这段日子如此不好。
孟瓀边想,边圈地自闭。
柏穆文也对自己今晚举动越想越来气,这同上次在餐厅外不知结果的等着有什么区别。他以为她懂了,可等他靠近,孟瓀这人就会触底反弹。
车按旧停在楼下。
孟瓀没想说话,准备拉开车门就走,不想与身边这位男人有任何语言交流。
一次不行,打不开,两次还是不行,车门还是紧紧锁着。孟瓀妥协了,转头向男人看去。
“小邹,你帮我去买包烟。”柏穆文支走小邹道。
车门被贴心的轻轻关上,孟瓀的心脏随着车门被关的那一刻,开始急速跳动。
“瓀瓀,我平时看起来很闲吗?”柏穆文将烟盒里的烟抽出一根,在手中把玩,纤细的香烟,在拇指间夹着,仅仅只是夹着,并未有点燃的架势。
她竟突然想让他点燃这根,来熏迷麻醉自己。
今晚好像有好多第一次,第一次听“瓀瓀”,第一次见他夹着香烟。
孟瓀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的手。
柏穆文看着孟瓀一脸认真的盯着烟,他知道她现在慌急了,但面上还挂着沉静。车上暖气足够,女人一张脸由最初的鼻头红,逐渐晕染到了脸颊。腿部也被温暖得有些血色,不变的还是如此匀称好看,尖头高跟将脚裸显得更加骨感。
“孟瓀,你看着我。”相较于瓀瓀,孟瓀更喜欢柏穆文叫的“孟瓀”。
女人听话,缓缓看向这个男人。
男人的鼻梁还是如此,让人忍不住想用手去勾一勾,眼下许是经常休息不好,带着丝丝青黑,仿佛印了一座黛山,在昏黄的灯光下,有些发青发紫。
再往下,便是那张不允商量的嘴,薄薄的两瓣,一张口便是让孟瓀头疼的话语。
“我平时忙,所以你想问题,别让我等太久。”
“什么?”
“我说,你别让我等太久。”男人疲惫的说道,声音轻轻的。
语气太过于温柔,像是给人下蛊,孟瓀点头答应。
男人见她如此,便觉得自己酝酿许久的话语又被有些醉意的女人听去。
“你清醒吗?”男人突然丢失自信的问道。
“还算清醒。”
男人伸手将女人的一只纤手抓紧拿来,将湿润攥紧的手掰平摊开,然后将手中夹着的香烟放在女人手心。
然后握着女人的手道:“可以看。”
言之意下:只能看,不能抽。
说完,另一只手去捏住女人后颈,将头凑近,隔着几厘米,彼此鼻尖对鼻尖的交流了几番呼吸,眼神逼迫对方正视,像是某样盛大决定前的犹豫。
他们像新西兰毛利人的碰鼻礼一样,是两个灵魂正式而又真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