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着她。
她从小便喜欢那些好看的东西,女宫侍要美貌的,男宫侍要俊美的,衣裳要华美精致的,餐食要摆盘精巧的。这新化出的人形应能让她高兴些吧?
她眉头紧紧蹙起,眼珠在眼皮下轻轻颤动,带动长长的睫毛也跟着颤动,脸上带着几分委屈,想必梦外那些不高兴的事潜入了梦里。
他伸手,轻触她的眼角,眼角是干的。遇上这样难过的事,也没有哭。她是个极骄傲的人,不爱弯腰,不爱哭,伤心难过统统藏在深深蹙起的那一双眉毛下面,再多的泪也只会在眼眶中打转,绝不会轻易滑落。
他的手指轻柔地在她的眉心划过,看着她的眉心逐渐放松,他却舍不得移开手指,一点点滑过她的眉尾、脸颊。他看着这张脸,极陌生的一张脸,却又似乎不陌生。
他又将手移到她的嘴唇,温温软软的触感忽然令他想起来,她在他面前也是哭过一次的,唯一的一次。
每每想起,便叫他心跳失控。
那一次,他们渡过极为荒唐、放纵的一晚,他人生头一次放浪不知轻重,而她则在他怀里,哭得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