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纪国历史悠远,国家昌盛繁荣,生生不息。能工巧匠,兵器千变万化暗藏玄机。但要论真的源远流长,还得说是纪国最长最深最广袤的一条河流——晏河。
这河流蕴藏暗流,河水浑浊呈暗红色,谁也不知河的另一边是什么,也无人敢试,这下面埋藏森森白骨,常人来到此地定是退避三舍。
而今日,却有一行人来到此处,观其河水。
这几人观其衣着不凡,样貌更是粉雕玉琢,被人簇拥在中心的女子眉目间有一股难以言说的英气,她着男装气质卓然,目光深远望着河水对岸,却见雾气翻涌,河水宽敞。
身边的人行礼恭敬道:“殿下,安全起见我们还是早些回去罢。”
被唤作殿下的女子负手而立,明眸可人:“也好,今日还约了和师傅比试箭术。”
纪国人人皆知,他们有一位还未继任的殿下,人人口传,殿下英姿飒爽,能文能武,酷爱精巧的武器,因此打造武器的工匠巧师无不都想惹殿下垂爱,就希望自己的兵器被殿下选上,这便是莫大的荣幸。
但最后,几位纪国最顶尖的工匠合力才打造出能入这位殿下眼的武器——青花弓。
这弓由玄铁而制,翠绿色和鎏金相合的弓身上雕刻着复杂的图案。
子君拿到手的时候就被这幅精美细致的弓箭迷了眼,一时愣神。
一侧的老工匠解说道:“殿下,这弓坚而不摧,射程远,威力大,还望殿下用的时候切勿伤了自己。”
子君单手晃了晃弓箭,右手在一小处用力一摁,蹦出一把小刀。
那工匠笑道:“殿下聪明,这弓箭最精妙之处就在于变化无穷,暗藏玄机!”
子君收起弓箭:“我知道了,这把弓我很喜欢,你下去领赏吧。”
老工匠高高兴兴下去后,子君问侍卫:“师傅呢,说好比射箭,他人呢?”
侍卫顾栩答道:“大人有事出去了。”
“下去吧。”
所有人走后,大殿之中只有她一人,子君把青花弓放在桌子的架上离着,看了一会就去园子里逗猫。
猫儿看见她来就冲她乖巧叫唤,使劲蹭着她的手,毛茸茸得很舒服。
温和的午后,乖巧的猫咪。
倏忽,大殿似乎传来声响,子君抚摸着猫儿的手一顿,惊的猫咪吓得跑走。
她快速起身翻到殿中查看,映入眼帘的是几个贼人在盗走她还没捂热的青花弓!
子君拿起一把只比巴掌大点的小银弓击中其中一人,剩下的人似乎不打算和她打斗,只想着把青花弓运出去。
就这样,子君追着他们来到刚来不久的宴河。
河水波涛汹涌,暗红浑浊。
来到这子君才发现自己上当了!
那些附近徘徊的子民举着大刀围着她,子君问道:“你们是别国的人?”
这几年她跟着师傅征战沙场灭了不少附近的国家,近几年来也有不少敌国的人派卧底入侵。
纷争不断,想要她的命的人多了。
那些人不语,凶着脸步步紧逼。
子君身手极好,这些人不是她的对手,这也是为什么她敢只身前来的原因。
几番打斗下来,那些人身上都挂了彩。
但是,子君突然感觉身体一阵疼痛,低头时衣裳已然被血浸透!
她明明没有中刀为什么会出血,难道是毒?!
可是她不仅熟悉纪国的所有毒,就连别国的毒她也略知一二,可从未听闻过这种无滋无味,发现时早已深入五脏六腑的毒!
那些贼人依然举着刀对她步步紧闭,看架势是为了确保万一还要对她补刀。
子君身后便是暗流涌动的宴河,她捂着流出的血水,看了眼暗红的河水,纵身一跃。
……
笛声悠扬,风声缓缓。
子君再次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摸自己身上的小银弓。
没摸到。
她垂眸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换成一件粗糙麻衣,全身到处包着绷带,就连头部都未能幸免于难,只露出一双明亮煞是好看的眸子。
“呀,你终于醒了。”
不知何时,清脆悦耳的笛声停住,屋外跨进一人,同样地粗布麻衣,手里拿着木制的笛子。
那人手里还端着一碗药,他把药放在桌上,保持刚好的距离:“既然你醒了,我也该离开了。”
子君叫住他:“等等,这里是哪?”
“我知你心中有许多疑惑,我就一并说了。我是在纳兰河畔发现你的,当时你全身腐烂是血,我把你安置在这天天换药,但你放心,一切都是我的医女上手换的药。”
“你已经昏迷了一个月,既然你醒了,我也该赶路离开了。我留了足量的药,你每日煎服即可,大约再过一月左右就可把身上的纱布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