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柔吃吃地笑起来,左手握着拳头,轻轻捶在他胸口上,又一指点在他额上,嗔道:“昨晚你只顾享受去了,一点也不怜惜,哪里还想着去分辨?”
现在的李长源两眼放空,呆呆地望着帷帐顶部,心中懊悔昨夜冲动,怎地犯下如此错误,此后如何面对凌秋音,日后见了文嫣,又该如何与她说。
不过,凌秋音倒是嘻嘻一笑,柔嫩的小手轻轻抚着他宽阔结实的胸膛,在他脸上浅浅啄了一口,温柔的声音中透出几分让人生寒的威胁,“你既欺负了我,以后就不能负我,否则我们全族都不会放过你。”
她的话听在耳里,顿时让他打了个寒颤,“话怎么能反着说?”
一旁姜柔抬起头看着他,讥讽着,“自己种下的苦果,还是得你自己去尝。”
她这番表现与之前判若两人,不论是在西戎,还是在北原堡,那种刻在骨子里的王者之气让人自然而然的想到她必定想要独占,然此时此情又似乎很乐意与人分享。
李长源还在思绪万千,身旁的凌秋音已经下了床,光洁无暇的玲珑身姿在阳光下更显得曼妙无比,如此纤腰让他心生悔意,昨夜只顾着纵情,却忘了欣赏。
不一会儿凌秋音穿好衣裳,在走出房间的那一刹那回眸一笑,“懒虫快起来吧,一会侍应就要来了。”
尤自躺着的李长源心中还在思,目下已按着母亲的要求送凌秋音回了妖族,至于他们是否愿意带着族人回到北原,那就不是他关心的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反回玄青,去寻找其余的九瓣灵心。
但思绪回转,他与凌秋音有了亲密接触,若将她留在妖族不管,心里实有不忍,也觉得对不起她;但若是带她一同离开,又或面临新的问题,如此他也会搅入妖族这汪泥潭中。
更何况,他本受师尊命去封印魔灵星域的妖族,而如今却与妖族大长老之女有了肌肤之亲,真是造化捉弄。
再者,这里的妖族人又是如何从魔灵星域逃脱出来,若是尊了师尊命,是不是还得解决这里成千上万的妖族人?
左右越想越觉得烦躁,穿好衣裳的姜柔见他眼眸乱转,间或又叹了好几声,边替他整理衣裳边关切地问道:“遇到烦心事了?”
李长源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道:“她什么时候来的?”
姜柔略一思索,“昨夜睡得正香时,只感觉床铺摇晃,便听着你们在那个……后来,不知怎地,你又要了我……”
“啊!”李长源惊得叫了出来,“这可如何是好?”
姜柔以为他在担心凌秋音要他负责的事,便道:“人家把身子给了你,不管怎样,也不能负了她。”
李长源道:“自是要负责的,只是我总觉其中有异。”转身看着姜柔,“你想啊,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家,模样长得也俊俏,她本知我们之间的事,又为何……这样?”
姜柔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说,人家姑娘家对你这样,是另有目的?”说着面带嗔怒,使劲一指点在他头上,看他的眼神似乎在说“得了便宜还卖乖”。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李长源道。
姜柔抖着被子,见床单上落红一片,指着落红道,“你可不能没良心,要是做出负心的事,我也饶不了你。”随后将床单收起,此时才回过神,想着他说的话,“难道你们之前也有过?”
李长源微瞪她一眼,“你想哪去了!有件事一直压在我心底,你既是我道侣,今日便与你说了吧。”
姜柔停下整理床铺,聚精会神地听着。
师尊之命本为极为隐秘,若真要说给她听,李长源心里又有些犯难,斗争了好一会儿,将那九曜真印呼出在掌心,过了一会儿又收回体内,这才道:“这印台你是见过的,知道它是何用吗?”
姜柔摇摇头。
“我本九衍仙山长衍上尊座下弟子,奉师命携此印前往魔灵星域封印。怎奈途中出了意外,竟成为柳林李家大公子,这真印上的九枚灵心也失落不见。”
姜柔打断他的话,惊讶地道:“难怪夫人好几次跟我说你不像她的儿子了……也难怪你见了宗庙里的那枚灵心,两眼放光……你,你不是这方世界的人?”
李长源点点头,又摇摇头,说实在的他是哪里的人,到现在他自己也道不明,理不清。
姜柔问:“这与秋音妹妹有什么关系?”
李长源道:“你可知魔灵星域都是什么人?”见姜柔摇头不知,他便道:“妖族人!”
这下她更惊讶了,“你是说,你来此就是为了封印妖族?”
李长源点头,正要进一步细说封印之事,房门突然被打开,凌秋音面带笑容走了进来,“怎地,还有许多情话要说?是不是我来的不是时候?”
姜柔把落红的床单丢给她,“你身上有什么秘密,他全知晓了,还有什么不是时候的?”
凌秋音接过床单,不知她何意,还以为床单破了,便轻轻一抖展开,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