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语掐指念了个法诀,夜空中立马飞来了一个扫帚,她走到书桌旁打开窗子,一下子飞身骑在扫帚上。
地蛋依偎在她肩膀上,不禁惊讶道:“我只在电视剧里见过,你们魔女出门的交通工具还真是扫帚啊,别说还挺酷的。”
侠语嫌弃地看了一眼它,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扫帚在她的驱使下浸没在幽蓝的夜色中,于高楼大厦间穿过。
地蛋动了动毛茸茸的小脑袋,忽然道:“魔女大人你能力那么强,是怎么能被那个什么神明给打败的啊?”
它话刚说话,侠语一记眼刀甩过来,她咬牙道:“再说一遍我不是输给了他,是他用了下作的手段偷袭了我,不然我怎么会被破了十重金身?”
“对对对......”地蛋可不敢反驳她,只轻声道,“那个神明晞是什么样的?有人说他高大俊美,能力非凡,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圣人。”
“我呸!”侠语打断了它,她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通通都是假的,那个神明晞长得是奇丑无比,还没我高呢!浑身横肉,胖的像一座山,有三只眼睛,四只鼻孔,鼻毛还戳出来。嘴巴嘛,血盆大口似的,手臂有八条,像蜘蛛一样又细又长,垂在身边,腿却奇短,远远看还以为一个土豆在地上滚呢......”
侠语越讲越兴奋,地蛋却缩了缩,抢道:“大人你可别说了,我越想象越恶心。”
看他脸色不好,侠语得逞,反正也要到许南周家了,她摆弄起身下的扫帚,直接冲向一处老旧居民楼。
透过二楼的窗,依稀得见一个肥胖的身影手里拿着棍棒不断抽打在一个单薄的身躯上,被打的男孩满身是血,不断躲避,倔强地紧咬着唇瓣,一声不吭。
男人见他不吭声反而更加来气,顺手抄起屁股下的板凳就要往男生身上摔去。
玻璃忽然在眼前碎开,侠语骑着扫帚从窗间飞进屋内,碎玻璃溅了一地,她稳稳落在地上,伸手拿住了即将砸在许南周身上的板凳。
许父的面色在一阵诧异后立马回归了原本的凶狠,他怒目而视着眼前豆芽似的女孩,厉声道:“哪来的不识好歹的死丫头,敢管我的家事,不想活了吧!我就替你爹妈管管你。”
他看出了侠语身上穿着的跟许南周一样的校服,翻了个白眼。
侠语哪里会给他好脸色,地蛋像看死人一样看着许父,惹了她,你自求多福吧。
这位魔女大人手指微微一动,手上的板凳便顷刻碎开,她趁机在一堆碎片中握住一条完整的板凳腿,用力向前抡去。
许父被猝不及防打得眼冒金星重重摔在桌子上,满桌的饭菜倒了一地,侠语睇了他一眼,走过去骑在他身上就要再加一击,忽然身后有一道声音制止了她,
“何梨木同学!”许南周拖着步子走到她面前,他喘着气道,“你别杀他,杀了他,会毁了你的一辈子的。”
他伸过手让侠语将凳子腿交给他,侠语愣了一下,她面色冷冷道:“那你的一辈子呢?”
她转过头冷冷的注视着身下微微颤抖的许父,他鼻腔火直冒,马上就要醒过来,“我倒是无所谓,你呢?你甘心就一辈子迫于他的淫威,你还有你的母亲要受他一辈子欺负吗?”
说道他的母亲,许南周心底一软,他低下头默然道:“能有什么办法,又不是没报过警,每次都是不了了之,打我,总比打我妈好。”
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站起身,在许父挣扎着就要睁开眼时又一巴掌将其扇晕。
她走到许南周面前,将手里的凳子腿递给他,冰凉的眸子里迸发出亮光,凛声道:“你试试,打他,试着反抗。”
许南周怔怔地盯着侠语递过来的凳子腿,忽然一个狠心接过,紧紧握在掌中。
躺在地上的那个人,不仅毁了他的母亲,还妄想毁了他的一辈子。
这些年来,他身上的伤痕总是旧伤未愈有覆上新伤,母亲被他打得现在都还没醒,尽管他也不明白一直被人欺负的何梨木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还要帮助自己逃离家暴,可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她说得对,不去反抗就会被欺负一辈子。
他不要这样的一辈子。
许南周上前,一下一下地砸在许父身上。
许父瞪着眼睛,零星地喊出几句:“你个不要命的贱种!”
侠语注视着他,冷漠道:“小心点,别把他打死了。”
许南周的背影顿了一下,随即他抿着唇瓣点点头。
侠语坐在还算干净的沙发上,片刻后她轻声道:“报警吧。”
......
许南周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人在他被父亲家暴时出手帮了他,还告诉他要反抗,他第一次用手中的凳子腿泄愤似的砸在屡次家暴的父亲身上。可是等他醒来时,自己却浑身是伤地躺在医院里,医院的验伤报告给得很严重,他却没什么痛苦的感觉。
警察早已经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