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罗整理好心绪后不再想这件事情,而是问起泽兰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打算?”泽兰眼睛闪过疑惑:“什么打算?”
我爱罗把水杯放回桌子:“你身为木盾持有者的身份被高层知道这件事。”
他告诉泽兰,那个时候砂隐很多人都看到她的能力,而他们两个人本身就休息一两天就好了,却被要求留在医疗室一个星期。
照现在来看,高层是在定夺什么,如果泽兰不做打算的话,被带去试验怎么办。
“……”
“……”
泽兰听完先是一愣,半瞬后抿嘴憋笑。
“你笑什么。”我爱罗认真起来。
泽兰努力克制情绪表示没笑什么。
病床上的我爱罗见她毫不在意的样子,好像笃定了什么事情一样,不过,她露出笑容的样子也比刚才有了些许活力跟光彩。
泽兰忍住笑意告诉我爱罗,如果高层真的有问题早就把她带走了,而不是就这么放在医疗室。
“而且,我们不是还有账没算吗。”泽兰说完微微笑,可那张笑脸却又不像是在笑。
“伏义吗?”我爱罗蹙眉中说出自己的猜测,他知道泽兰是睚眦必报的性格,所以想问她是不是也想杀了伏义。
坐在椅子上的泽兰起身走去窗口,她盯着窗外的风沙没有立刻回答,背对我爱罗的身体也没有转过来。
她反问我爱罗如何看待高层,换句话说:如何看待想要杀他的高层,哪怕她承诺过千代他们还是被暗杀的这件事情。
“……”
“……”
空气安静,气氛在泽兰说出那句话后渐渐凝固。
我爱罗奶呼的脸蛋在因为这个话题也变得不再放松,连同重新紧绷的神经。
他抿紧唇线目光看向回头的泽兰,而在泽兰等待的表情中,他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以前的话,是不理解不明白,现在是恨,想杀了他们,不止一次。”
“…好巧。”泽兰的回答轻松。
“……”
“……”
我爱罗一愣,他眨动眼睛表情好像是意外又像是疑惑。
泽兰见我爱罗那张认真又奶呼的脸蛋她耸肩表示:“开玩笑的,我跟他们又无冤无仇,只是……”
“只是什么?”我爱罗问她。
泽兰脸色平静,她跳过这个话题反问我爱罗:“你希望我怎么做,离开砂隐还是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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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医疗室
木川从病床上下来,他收拾着东西准备回家,在整理那条破洞的围绸时他的动作停顿。
他回想起那天推开我爱罗时,锁链命中他身体的那一刻,说实话,挺痛苦的。
虽然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发生那种事情,但经过这几天的梳理他也了解了一些事情。
泽兰不是楼兰人,就像他跟阿廖沙去孤儿院看泉羽院长时猜测的那样,泽兰不是楼兰孤儿。
所以,法一挟持他们只是为了解决掉泽兰跟我爱罗而已,而法一…是砂隐忍者,也就是说高层是有那个意向默认的。
暗杀四代之子啊…
“村子已经变成这样了吗?”木川暗下眸光拿起围绸摩挲,他感觉事情有点复杂以至于他的脑袋乱糟糟的。
“阿廖沙,我们…得选择闭口不言。”木川看向一旁已经背上背包的阿廖沙。
阿廖沙没有受什么伤,他今天是过来帮木川一起整理东西然后回家的,只不过其他人在这个点还在上课。
阿廖沙听完木川的回答,他没有过多的情绪流露,他就算不去了解也知道那种事情需要封口,只是其他人就不得而知了。
他跳过话题告诉阿廖沙:“我们也落下很多课程了吧,关于要准备的伏击理论课还没上,三人伏击实操课也没有。”
“……”木川点点头,他推开门准备离开却撞见一只站在门口的野木老师和早川小姐。
“野木老师……早川小姐……”
“……”
木川愣住,阿廖沙的表情也怔了一下。
“伤好了吗?”野木把门推开。
早川小姐也越过两人去拉开抽屉拿记录本翻看:“木川你等等,你拿一下药再回去。”
“好。”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野木和早川小姐,木川和阿廖沙的呼吸都下意识屏住,心跳也快了不少,因为他们不知道刚刚的对话有没有被听到。
野木在这个房间里扫视一番后没再说话,他回头看着已经离开的两个孩子眉头一皱:“太聪明了也不好。”
早川小姐看一眼野木:“你教的学生真是卧虎藏龙,不过,至少他们没有给你惹麻烦,泽兰除外,她杀了砂隐忍者。”
早川小姐写完留笔出的文字后合上记录本,她锁上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