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贸然回去。
三人面面相觑。就在谁都没人说话的时候,烛笼射出暖光拐过墙角,一老妇提灯而至,小雅抬眸间这才瞧见沈堰沈姝兄妹疲倦异常的铁青神色中夹杂的无奈失落,就连一向积极的沈姝也是。她这才想起方才医馆之状,许是家中有异。
她刚想开口询问,那老妇已然开口。
“是出了什么事?”
语中犹呈行将就木枯竭般奄息,比方才沈堰话音间的沉闷更甚。
“没,没事!”
沈姝赶忙道,一扭脸将那老妇屋内扶,边听她道。
“娘你先回去照顾大哥,我这就去医馆取些草药!”
“哎,哎……”
“沈……”
“你等我,咱们去悦塞客栈,再去邢氏酒馆看看!”
心生愧意,小雅觉察到不对劲,沈母忧心忡忡她却仍来纷扰,本想说自己去也行,沈堰却已回身交代两句,不出一刻,兄妹俩一齐出来,合门而去。
……
“待会儿回去了,你多长些心,丫头若是去的话,别叫她扑个空!”
岔路口分道扬镳,沈姝往医馆方向去,沈堰叫住她,沉言嘱咐道。
“知道了!”
没有往日语闹嬉戏,小雅觉得,不同往常的一家似正在条艰难坎坷的道路上跋涉。
……
二人自悦塞客栈经过,不仅没见到凝萱,也未见到邢蕴。于是一路转往邢氏酒楼去。
已是半个多时辰过去,此时大街小巷人烟稀少,除去红袖招揽,嬉笑低吟遍彻的醉春楼,皆是一派静寂。沈堰投去的复杂目光收回,绕到一旁小巷穿身疾步而过。
有些惊疑,然小雅也并未多说,如今还在找凝萱要紧。
邢氏酒馆亦如往常,沈堰与小雅来到时间笼火燃尽就要打烊,阿胖与其余几名伙计正将木凳上桌,厨扫四下,酒壶排布整列,沈堰立见过阿胖,直接开口道。
“你们老板娘呢?”
“是你!”
阿胖想起上次他与邢蕴矮身吃饭相谈甚欢,也不多说,指了指里院,说了句。
“在里面,不过你要先敲门,我们蕴姐睡得早……”
话尾音还未落,沈堰和小雅已闯了进去,阿胖歪头笑了笑,若真惹到邢蕴,倒霉的也是他们。
……
万籁俱静,后院木门被瞬得推开,几屋孤灯如豆,沈堰与小雅扫量几眼,既无他人便连个问话的人都没有。
“该直接问那伙计才对!”
心烦意乱,沈堰重捶了把脑袋,凝萱即便过来,也要先过正堂才是,阿胖不能不知道。
身后小雅一路小跑跟来,一时心急只能跟着点头。
“好,好,咱们快去问问!”
小雅说着身体已被沈堰越过,正是这她将说未说之时,只听得沈堰“啊——”地声惊呼,险些背身扑到,白影狠兽已抓挠上沈堰肩膀,灵泽本在后院周下觅食,对人本就敏捷的它警惕将至,自然目标定上从未见过的沈堰——
“灵……灵泽!”
许久未见这家伙,小雅出口甚至已将这厮的名字忘个干净。
“灵泽!”
几米外皮鞭挥动,灵泽鸣嗥一声,悻悻缩回了爪子,后退几步继续撕扯方才未吃干净的牛羊。
“你们进来怎么也不吭一声!”
邢蕴重重叹气,她虽与灵泽相熟几日,可凝萱不在她可全无把握能制服它,好在有吃有喝,灵泽能懂事些。
沈堰俯身气喘吁吁,一眼藐去灵泽撕咬尸体的动作,更是翻涌起一阵可怖,几个字断断续续吐了半晌。
“这,这是个什么东西!”
“呵!你不知道!”
邢蕴走到小雅身旁,方才连她都能叫出灵泽名字,沈堰还说与凝萱情如手足,居然被蒙在鼓里……
醉春楼。翠姨果真没带人前来为难。如雁叫厨房做了些饭事送去,昨日折腾了一天滴水未进,晚上更是燃起低烧,说上胡话,好在没展成大碍。
“你慢些吃!不够还有呢!”
见凝萱狼吞虎咽的模样,如雁将杯盏倒水送到她嘴边,恍惚着替她擦拭道。
“我昨日已派人去了沈计,可是……似乎已闭馆多日了!”
她语气微顿,才又道。
“没见到沈堰,也没见到你说的沈姝……”
凝萱一愣,那儿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去处,她能求助的希望。她才知道,即便如雁在醉春楼的地位,也并非能自由出入,若非沈堰是她的常客,根本无法叫人通风报信。
“凝萱,你知道什么是青楼妓院!她为你花了不少银两,是不可能轻易放你走的!”
说罢,如雁看定凝萱,用一种十分空落的语气道。
“她会吸尽你身上最后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