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延迅速将手里的烟掐灭了，往男厕那头丢了进去，然后牵过许年笙的手，果断地往女厕的方向走去。
许年笙发现他的意图以后，险些惊叫出声，“你……”
顾延及时捂住了她的嘴。
“嘘，不想被发现就安静些。”
也不知道为什么，顾延这么一说，许年笙竟真的安静了下来，不再说话。
这一系列的事情不过发生在眨眼间，她依然有些心有余悸。
索性因为现在是上课时间，基本不会有人来厕所。
顾延果断地把她带进了最里面的一格女厕里，关上了门。
狭小的空间，两人一进去，显得非常拥挤。
许年笙甚至能闻到顾延身上还未来得及散去的烟草味。
竟意外地有些清冽好闻。
门外的老师很快就赶了过来，却发现根本没人在。
“奇怪，明明闻到一股烟味，怎么会没人？”
听声音是位男老师。
许年笙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仔细听着门外的声响。
那男老师在外面巡查了一番，估计在男厕地上发现了那个烟头，骂了两句“兔崽子”，但因为没发现有人，也不好发作。
几分钟后，他似乎停在了女厕门口，犹豫了一会，但还是离开了。
许年笙这才松了一口气。
明明做坏事的不是她，她还是紧张到手脚冒汗。
耳边传来几声低笑。
许年笙愣愣地看了顾延一眼，发现他眼里染了些许笑意。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笑。
“你在紧张什么？”
许年笙躲开了他的眼神。
“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许年笙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低着头准备离开。
“我要回去了。”
适时，门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许年笙连忙僵住了要开门的手，一动不敢动。
“累死我了，早知道结果如此，开头我就不这么拼命了。”
是一位女生的声音，而且还有些耳熟。
许年笙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了些。
她还以为是那个去而复返的男老师。
“算了小俞，大家都很努力了，不过是个友谊赛，输就输了。”
这回许年笙听出来了，来的两个人都是她们班的女生，一个是刚刚参加接力赛第一棒的郑小俞，另一个听声音应该是她们班的张璐。
“话是这么说，但都赖那个黄杰，把我跑回来的优势全白费了。”郑小俞还在抱怨道，“还有那个许年笙，跑起来那么娇柔做作，但凡她步子迈大一些，也不至于让辰哥追得那么辛苦，最后还是以一秒之差输给三班。”
一听见自己班输掉了比赛，许年笙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终究还是没能帮上忙。
顾延望着许年笙那张失落的小脸，半响，他压低声音在女生耳边道，
“不怪你，谁让最后一棒是我来跑呢。”
言语间是藏不住的得意。
许年笙却淡定地回道，“你出发比乔同学快了几秒，最后却几乎被追平，也不过如此嘛。”
顾延嘴角的笑意僵住，脸色开始变得阴沉。
他这个样子，许年笙太熟悉了。
上次把那个叫陆远的男生揍得很惨之前，也是这样的脸色。
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有些警惕地望着他。
等了半响，也不见他有什么举动。
正想松口气，下一秒，他却猛地抬脚，一把把厕所的门踹开。
许年笙被吓了一跳，不由得叫了一声。
他却不予理会，面无表情地径直往外走。
许年笙胆战心惊地往外看了眼，幸好郑小俞她们已经离开了。
顾延也很快就消失在她视线中。
许年笙叹了口气。
真是阴晴不定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