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路上还遇到了阿鲁哥三人,救人耽搁了些时间,所以辛岁一行人是差不多快傍晚的时候到达洞穴那儿的。
好在阿鲁哥习惯随身带着烈酒,给祁遇简单消毒了一下,随后又扯下一块薄一点的兽皮包扎了下。
见到辛岁一行人,族人们都很激动,特别是阿梅奶奶,一个劲儿的给辛岁他们道谢。
“阿梅奶奶,阿权应该是受凉了,先带他回去休息吧!”辛岁心里还惦记着祁遇的伤,眼见阿梅奶奶还要再多说几句,赶忙出言制止。
阿梅奶奶一听阿权有事,也便不再多言:“好好,我这就带阿权回去,等阿权醒了,我们再来好好道谢!”
每个洞穴都是打通的。
辛岁点点头,目送阿梅奶奶二人走远。
见阿梅奶奶离开,剩下的族人也没有再过多停留,前后告辞离开。
辛岁等人这才有空闲关注祁遇的伤。
“阿鲁哥,麻烦你去把医大人请来!”辛岁皱着眉头看着祁遇血肉外翻的伤口,转头对着阿鲁说了声。
阿鲁显然也是看见了祁遇的伤口,面色着实说不上好看,闻言立刻往医大人所在的洞穴赶去。
阿鲁带着医大人回来的很快。
辛岁这是第一次见到这所谓的医大人,她能知道,也是在木船上阿鲁用烈酒给祁遇消毒之后提起,他们部落有一位医术高超的医大人。
情急之下辛岁也只能选择相信,这才有回到部落安顿好祁遇就让阿鲁去吧医大人找来这件事。
只是此刻一看,辛岁全然没有找到医生医治祁遇后应该有的放心。
不为其他,只为这所谓的医术高超的医大人,分明就是部落里的巫师!
如果单纯是巫师身份也就罢了,很多巫师都会承担部落医师的身份,但不知为何,辛岁一见到这位医大人心脏就开始剧烈跳动,是慌张的跳动。
贴身放着的卡牌突然开始微微发热,辛岁压制住心底莫名涌起的慌乱。
“这黑乎乎的药粉真能救我祁……阿遇?”陈飞有些质疑的声音将辛岁唤回神。
“当然。”另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辛岁一听就感到浑身泛鸡皮疙瘩,是那位医大人的声音,“我保证,药到病除。”
陈飞的声音没有再次响起,辛岁暗叫不好。
“等等!”辛岁的声音在众人的耳边响起。
胸口的卡牌泛起的热度越来越明显,辛岁挤过围着祁遇站着的几人,快步走到祁遇身边,制止正要往他伤口上倒黑色粉末的巫师:“巫师大人,阿岁能斗胆问问,这药粉是用什么做的吗?”
这话一出,整个洞穴的气氛瞬间就不一样了。
对于巫师来讲,辛岁这是在赤裸裸地挑战自己的权威:“自是由稀有药材制成的!阿岁这是什么意思,难到是在怀疑我的医术不成?”
垂放在身侧的双手微微颤了下,辛岁握拳:“阿岁没有质疑巫师您的医术,我只是单纯的以为,这药有问题。”
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紧接着就是陈飞几人的暴起:“什么?这药有问题?你居然给我祁哥用有问题的药?你不安好心!”
陈飞甚至都没有注意对祁遇的称呼问题,可见他内心有多急切。
而那位被祁遇称为阿东的男子也高高皱起眉头,从一开始的最边缘快步走到祁遇身旁:“你这是杀人!”
另一位阿松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此刻的脸色也显示出了他现在心情极度的不佳。
见辛岁几人开始质疑自己的药物,巫师抬起他混浊不堪的、瘆人的双眼,来回扫视几人。
“阿岁,你还没有正式成为酋长呢!”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更何况,酋长来了,说我的药粉有问题,拿不出证据,也是空口无凭!”
的确,辛岁此刻无法反驳,只是脑海中又再次浮现出木板上的“人祸”二字。
辛岁的沉默让巫师混浊的眼睛里迸发出势在必得,他开口:“我就当阿岁是关心则乱,毕竟我也算长者,不能跟你一个孩童计较。”
说着,巫师再次俯身,就要往祁遇的伤口上撒药粉,一边还在不断念叨:“也不知道酋长大人怎么想的,不把酋长的位置留给三长老,反而给阿岁。一个孩童,怎么有能力管理整个炎辉部落,不过是因为三长老出门在外……”
巫师的声音不大,却可以确保在场是每一位族人都能清楚听到他话里的内容。
三长老?
是个自己从来没有接触过的NPC,辛岁按耐住心中的疑惑,不过按巫师的话来看,这个三长老跟自己这个酋长孙女,应该是站在对立面的。
“住手!”辛岁又一次开口制止了巫师,这下彻底把巫师惹怒。
“阿岁!我念你是族中小辈,是我看着长大的,便不与你计较!但你却空口无凭几次三番阻止我给阿遇上药,这到底是何意?”
这还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