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挑起垂落于旁的一撮墨发,神色自得,自言自语着:“想不到你还挺警戒的,可还是落到我的手中。”
此刻是他期盼了许久的,这人只需要安安静静的,别张口就是拒绝,他不想听。
纵他后院美人无数,但这人在他的心底终究是不一样的,是他想娶过门当正妻的。
后院那些莺莺燕燕怎配和她相比,至于哪里不一样,他说不上来,反正他就是喜欢得紧,想天天看着她。
北堂玄杰喉咙一紧,刚想做些什么,只觉后颈一痛。
一黑衣蒙面人一个手刀将人劈晕,忙为昏迷着的女子把上脉象。
须臾,
指尖从那雪白腕上抬离,他缓缓松出一口气,即便是黑布遮面,可露出的那双眼睛里,满满俱是关怀担忧。
·云宅。
翌日一早。
云璟瑶的父母在外头偶然听了些,于她名声不利的风言风语。
当即来到她的院子想询问此事。
云父在外头等着,云母率先进去,见房中人还未起身,便招手让婢女希儿出来外头,他们有话要问。
云父看着古板又严肃,一看便知其不好相处。
云父声色威震:“璟瑶昨夜去了何处?”
婢女希儿身形一颤,垂首惶恐回道:“回老爷,小姐昨日申时出的门,至于去哪实在不知,小姐不让奴婢跟着。”
云父闻言斜睨了她一眼,问道:“那她昨夜几时回宅?”
婢女希儿顿时害怕得抽噎起来:“老爷、夫人,奴婢实在是不知道,奴婢昨夜...昨夜......”
至于什么原因,她实在不知。
她昨夜明明在院子里守着,晨时醒来才发现,自己不知怎的昏睡在地。
云父见她神色不似作伪,是真的不知道,并不是有意遮掩欺骗,内心愈发担忧外边的谣言真实性。
于是只得吩咐一句,等里头的人醒来,让其即刻去书房找他,而后带着云母迅速离开这院子。
良久。
云璟瑶终于醒来,脖颈渐感酸痛,紧接着慌忙检查自己有没有受伤。
衣裳完好,性命无忧。
真实万幸!
云璟瑶缓缓松了一口气,继而环顾四周。
熟悉的雕花木榻,天水碧帐幔垂落,手边绵软的青色被褥,淡淡的木制香气充溢鼻尖。
这分明是在她自己的屋子里。
可颈间的痛觉又提醒着她,昨夜并不是梦境;
她是真的到过北堂府,至于如何回来的,脑海中完全没有一丝印象。
希儿听到屋内动静,在木门处敲了两下,随后推门而入,手中端着盥洗盆。
她看向榻上女子,神色忧忧道:“小姐,你总算是醒了。”
云璟瑶见此内心顿感不妙,茫声问道:“发生何事?”
希儿:“小姐,方才老爷夫人来过,询问您昨夜什么时辰回来。”
云璟瑶:“你是如何回的?”
“希儿只说您申时出的门,其他一概没说。”
希儿顿了顿,又道:“不过老爷夫人似乎都知道,您昨日前往北堂府赴宴之事。”
云璟瑶应了一声,也没了用饭的心情,匆匆洗漱后直奔书房。
昨晚她确实遭人算计,心头不禁猜测着,定是有人出现及时救下她,让她免遭欺辱。
此人会是谁呢?
不过眼下更重要的,是先去书房向爹娘解释事情原委。
·书房。
云璟瑶恭敬喊道:“爹,您寻我来是有什么要事?”
云父那锐利双眼审视着来人,冷着脸责问:“你昨夜去了哪,你可知外头都在传些什么?”
云璟瑶:“女儿不知,还望爹告知。”
云父冷哼一声,“传你和北堂玄杰,昨晚干了有辱门楣之事!
“你说,此事是不是真的?”
云璟瑶心中早已斟酌好措辞,对此坦然开口道:“北堂府昨日是有夜宴,北堂家主诚邀。”
接着她话锋一转:“然,因路程相距颇远,女儿便婉拒,还特意派一名仆从前去告知。”
“而女儿昨日申时出门,仅是出门走走,并未到过北堂府,爹不必轻信外头那些蜚言稽谈。”
她下意识地隐藏事实,原原本本讲出只会加深误会,其中缘由并非用三言两语可以讲清的。
毕竟,单是一个救出她的神秘人,她便无从诠解。
“你可知三人市虎?!”云父目染薄怒,显然不想听这些,并没什么用处的解释。
云璟瑶俯首,作下保证:“女儿知晓,此事女儿会尽快处理好。”
云父闻言颔首,不忘叮嘱道:“千万不要因为你的事情,而影响到家里生意,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