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您听奴才仔细讲。二位仙子直到午后,见玄奘神僧从吡卢阁出来,牡丹仙子就直迎了过去,二人聊了片刻,神僧才走开。”
武皇后听到这,松了一口气,道:“这有什么稀奇的?在寺里遇到了神僧,求个福,祈个平安,不是常有之事?”
刘公公轻轻地摇了摇头,道:“回禀皇后,奴才听德福讲,虽然德福他们怕被发现,没敢靠近,也没有听清楚他们讲了什么,但从他们的表情上可以看得出来,牡丹仙子与玄奘神僧之前就已熟识,而且这牡丹仙子很是一往情深,依依难舍。再想昨日他们二人偶然碰面时的神情,就更能证实这一点。神僧走后,牡丹仙子还目不转睛地盯着,直到看不到一点人影了还在看,整个人就象丢了魂一般,好像还听到牡丹仙子哭了。”
武皇后听了将信将疑,自言自语道:“难道他们以前就有情缘?”
刘公公神经兮兮的道:“这很难说,神僧去西天取经,一去就是十几年,一路上什么事情遇不到?难保不会有那动心动情之时。”
武皇后呵斥道:“胡说,神僧自幼入佛门,笃信佛教,一心只为修成正果,怎会与她人有□□之行?”武皇后不容许他人玷污自己心中的偶像与梦中情人。
刘公公也知道说错了话,忙道:“皇后息怒,是奴才嘴笨,没有表达清楚。小的是说,神僧德高道精,又得佛祖亲传,难保没有人惦记。”
武皇后道:“那倒也是,听说那取经路上,不知有多少妖精、美女都想与神僧成欢,吸他精气,得道成仙哪。”沉思片刻,又道:“二位仙子怎么又撞上吴知府的公子了?”
刘公公道:“回禀皇后,二位仙子从白马寺回来,进城不久,便撞见了吴公子他们,起了些争执。后来被神僧的俗家弟子解了围。德福他们见
二位仙子没了麻烦,便回宫来了。奴才也是刚听了德福他们讲,正想来向皇后禀报,不想二位仙子先告了状。”
武皇后生气的道:“吴知府的公子强抢民女,作恶多端,你却说他是顽劣不羁,为其开脱,莫不是你受过那吴知府的好处?故意包庇?”
刘公公一听,吓得浑身发抖。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武皇后的脾气与性格,不管谁挡了她的道,坏了她的事,她都会置其于死地。一旦被她怀疑不忠,莫说是前途没了,就是性命也难保。于是赶忙与吴知府撇清关系,道:“回禀皇后,奴才只顾服侍皇后在左右,哪里去过洛阳府?更不会与吴知府有半点的瓜葛。请皇后明察。”
武皇后道:“本宫不管你与那吴知府有无瓜葛,这吴知府身为朝廷命官,纵容其子,欺压百姓,强抢民女,践踏我大唐法律,毁坏我大唐声誉。今又欺凌天宫里的仙子,若这仙子一怒之下回了天宫,岂不坏了我花开好事?仙子若再将此事禀报于王母和玉皇大帝,玉皇大帝定会生怒,惩罚于我大唐,岂不毁了我大唐江山社稷?你速传本宫懿旨与御林军统领,将吴知府父子拿获,明日斩首示众,以正我大唐纲纪,安抚二位仙子与洛阳城百姓。”
刘公公听了,直为吴知府叫苦不迭。吴知府送给他许多金银珠宝,就是求他在皇上、皇后面前多加美言,以期再有升迁。没想到,今日他的公子闯了这么大的祸,连累了他,不仅没了前程,而且还要丢了性命。禁不住为他惋惜。但转念又想:收人钱财,为人消灾,还是救他一救吧,一是图个心安;二是,如若不救,这吴知府被捉拿了,定会大呼小叫,求自己向皇后求情,那样,皇后不就知道了自己与吴知府的私人交情了?刚才自己还向皇后保证过,自己与吴知府没有半点的瓜葛哪,岂不是犯了欺瞒之罪?皇后这么心狠手辣,哪里还能饶我?刘公公思来想去,权衡了利弊,决定为了自己也要保一保吴知府,于是赶忙道:“皇后息怒,奴才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武皇后余怒未消,道:“有话就说。”
刘公公道:“启禀皇后,皇后驾临洛阳,是来观花,求心情愉悦的,切莫让几个歹人冲了您的兴致。您大人有大量,何必与那吴知府父子生气?皇后莫怒,恕奴才直言,若治那吴知府罪,最好也等皇后起驾回了长安之后,奏禀皇上,降旨查办才好,毕竟吴知府是朝廷命官……”
武皇后在长安时就喜欢弄权,过问朝廷之事,今日不在长安,又无朝臣掣肘,更加肆无忌惮,不等刘公公把话讲完,就气呼呼地呵斥道:“你道本宫僭越皇权?一个小小的知府,本宫就不能处置了?”
刘公公吓得慌忙叩头,道:“皇后息怒,奴才该死。奴才不是那意思。奴才是想,皇后贵为国母,犯不着与这些芝麻绿豆大的官员生气,气伤了身体多不值得?奴才以为,那吴知府该杀,但是,还是等奏请了皇上再加处置为妥。”
经刘公公再三劝说,武皇后冷静了许多,心想:刘公公说的也对,没有皇上的旨意,直接诛杀朝廷命官,无论如何都是不妥,朝廷上下定会哗然。还是等回到长安,奏明了皇上,再处置吴知府吧。但心又不甘:不除掉那吴公子,怎么向二位仙子交待?于是,不情愿的道:“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