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校尉侍立于龙案旁,手按佩剑,大声喊道:“肃静,肃静……”
大殿内渐渐恢复了平静。大臣们低头不语,大殿内死一般沉寂。少顷,老臣梅林出班,义正词严的道:“金殿宝踏,是我女儿国国王之宝基,朝臣岂可踏足?宝踏之上龙椅,乃我女儿国国王之宝座,朝臣岂能涉身?有染指者,定是篡逆之臣。今见春尚书妄踏宝踏,倚身龙椅之上,莫不是有谋逆之心?”梅大臣强压胸中怒火,声音虽不甚高,但却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桂校尉呵斥道:“大胆梅林,见了我王不但不下跪,反而出言不逊,该当何罪?”
梅大臣冷冷一笑,道:“梅林只知先王已经升仙,现殿上之人并非我王陛下,我怎能去跪?你这黄口之徒,官不足七品,也胆敢混迹于金殿之内,鼓噪唇舌?满朝文武在此,岂有你说话的份?还敢恐吓于我,岂不是贻笑世人?”
桂校尉气得火冒三丈,道:“你个老东西,也不睁眼看看,龙椅上坐的就是当今女儿国国王。”
众大臣听了不禁愕然。
梅大臣大声呵斥道:“胡说,虽说先王已升仙,但还有太师在,岂可容你们胡作非为?”
桂校尉听了哈哈大笑,道:“你个老东西,真是不中用了,夜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知道,还在这里咋呼什么?赶快告老回家,养老去吧。我告诉你,太师夜里已经死了。从今日起,春大人就是我们女儿国的国王了。你们还不快快下跪,向我王陛下叩拜?祝春大人登基大吉,万寿无疆?”
众大臣听了桂校尉的话,都大惊失色,议论纷纷。有的问:“太师怎么死了?”有的道:“这不是篡夺先王江山吗?”
春花见众大臣议论不止,大声道:“各位臣工且安静,听我把事情讲与你们听。”她见众大臣安静下来,继续道:“太师欲谋先王之位,见我春花是她的拦路虎,绊脚石,就以莫须有之罪名,说我是杀害田黄州二十里洼那二人的幕后主使,便派遣御林军,查抄了我春府,还要将我赶尽杀绝。可苍天有眼,不想亡我。后被我攻入太师府,把太师府杀了个片甲不留,太师也死在了我的剑下,这是她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梅大臣道:“你这些鬼话,我们怎能相信?”
春花对桂校尉道:“桂爱卿,你去请梅总统领出来,让她向大家说一下。”
桂校尉从金殿候旨间将梅总统领带出来。梅总统领如霜打的茄子,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春花对梅总统领道:“梅总统领,请你将夜里发生的事向各位大臣们讲一讲。”
梅总统领无奈,只得道:“各位大人,昨日夜里,本统领遵太师之命,率领御林军,捉杀春大人,杀进春府后,未能捉拿到她。太师便命令各城防加强防卫,不得让春大人逃出城去,待天亮后全城搜捕。可后来不知何处出了差池,春大人却带人杀入太师府,把太师杀了……”
梅大臣道:“太师为何捉杀春尚书?”
梅总统领道:“太师给春大人定的罪名是田黄州二十洼杀人案的幕后主使真凶,并且私自藏匿国外男子。”
梅大臣疑惑的道:“田黄州二十里洼命案不是早有了定断?怎会又将此案翻了出来?”
春花洋洋得意的道:“梅大人,这回你相信了吧。太师栽赃陷害我春花,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杀掉我,日后她要做国王,就没有人能阻止她了。”
梅大臣道:“春大人,你与太师之间有什么瓜葛我不得而知,但我梅林只知道,太师欲做国王是篡逆之行径,难道你要做国王就不是篡逆之为了吗?先王的江山怎能容你篡夺?我梅林绝不会同意。”
春花听了,气得咬牙切齿,但一想,茉校尉去请佛仙殿二位住持还没有回来,二位住持能否同意赐封自己为国王还不得而知。梅大臣是两朝元老,如若二位住持不同意,还得靠她拥护呢,因而不能与她闹翻了,要好言相劝。只要得到她的拥护,其她的大臣大多会见风使舵,附和她,这样,我做国王就名正言顺了。于是,强压住心头怒火,道:“梅大人,先王已驾鹤升仙多日,太师又已亡故。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我女儿国国王之位空置已久,长此下去,也不是办法。于理、于国,终归都要有人来承继先王基业,我春花身居兵部尚书之位,手握雄兵数十万之众,在女儿国的百官群臣之中,有谁能比我来承继先王的基业更合适者?我若不坐,又有谁敢坐?这国王之位非我莫属。梅大人,你若拥护我登基做了国王,我便赐封你为太师……”春花软硬兼施,恩威并用,连哄加骗。
梅大臣不等春花讲完,便愤怒地道:“驰骋疆场,建功立业,是武将臣子之天职。之因为你有此功绩,先王才赐封你为兵部尚书,旨命你统领举国之军队,享受高官厚禄,此便是先王对你的褒奖。然而,你不感恩戴德,对先王忠心耿耿,鞠躬尽瘁,却自持重兵在握,图谋不轨,妄图自立为王,篡夺先王江山。你已背叛了先王栽培,辜负了先王的恩典,变成了先王的叛臣。我梅林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