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道:“就这样,春花被锁进箱子里,骗过了你们的军士。”
蒲校尉气得一跺脚,道:“这个丫鬟,还有这本事。”
柳府丞又抓起箱子上堆的衣裳,往床上一扔,打开锁,掀开箱子盖,道:“大人,快出来吧。”然后又道:“这睡裙就是春花出来时,在箱子上刮坏的。”
蒲校尉懊恼的道:“真是可恶,让春花这个狗东西从眼皮子底下给跑了……”又疑惑的道:“也不对呀?既然这丫鬟救了她,为何她还要杀死这丫鬟哪?”
柳府丞稍一沉思,道:“这有两种可能,其一是春花怕丫鬟走漏消息,她杀人灭口……”柳府丞轻轻摇着头,继续道:“但这似乎又不像。按理说,春花从箱子里出来,不应该立刻杀人灭口。一是,此时丫鬟帮助她出来,两人虽然是面对面,但离的很近,即使春花杀她,剑也施展不开,而且,剑伤的方向也不对。再说,春花藏在箱子里,也不会带着剑,那样会很碍事。二是,春花她要逃出去,还需要这丫鬟在前面探路,又怎么会立即杀了她哪?即使要杀她,也应该是在院门外,她临逃走时,趁丫鬟不备,在她背后下手。所以,这种可能不大。”
蒲校尉疑惑的道:“大人,卑职都糊涂了,不是春花杀的又能是谁?”
柳府丞并不答话,走到箱子前,转身背对着箱子,伸开双臂,用身体护着箱子。蒲校尉见了,笑道:“大人,又没人抢那箱子,您护他做什么?”
柳府丞也不答话,自顾自地演示:她一边做着阻挡的动作,一边焦急地催促道:“大人,快逃。”然后做了一个胸部被剑刺中,双手捂胸倒地的动作。柳府丞演示完,直起身来,问到:“蒲校尉,你看这丫鬟是不是这样被刺死的?
蒲校尉稍一思考,道:“像是。从她倒地的位置和中剑的方向与部位综合来看,很象这样。”
柳府丞道:“这便是丫鬟死的第二种可能。”
蒲校尉疑惑的道:“大人,虽然如此,可又是谁杀死的这丫鬟哪?”
柳府丞以问代答,道:“你们走后有谁单独在这院子里哪?”
蒲校尉脱口道:“总统领在这里。我们到后花园里去搜查的时候,只有总统领和这丫鬟在这院子里。回来的时候只看见总统领,却没有再看见这丫鬟……”说到这,蒲校尉突然停住话,惊讶的道:“不会吧?!总统领怎么会……”她想说“怎么会放走春花”,但没有说出。又道:“大人,您只是这般猜测,无根无据,怎好乱说?若被太师知道,总统领岂不成了屈死之鬼?您还是别这样想。”她边说边摇手,心里直为梅总统领叫屈、担心。
柳府丞道:“我也只是这样推测,至于是谁我也不能确定。但我猜想,放走春花的一定是你们御林军中人。”
蒲校尉将信将疑的道:“大人,御林军人,唯太师命令是从,怎么又会放走她春花哪?”
柳府丞道:“至于这人为何放走春花,我一时还想不明白,但有两点可以肯定:一是这人本来与春花就很熟识,二是又受了她某种蛊惑。最终使她不忍心杀春花,而帮其逃命。蒲校尉,此事事关重大,没有真凭实据我柳某是不会讲与她人听的。也请蒲校尉在御林军中多留意观察,以便早日挖出这个奸贼、败类。”
蒲校尉点了点头,郑重其事地道:“柳大人请放心,我蒲草以后会注意观察的,决不让这个奸贼逍遥法外。”又不甘心的道:“梅总统领深得太师器重,又一身正义,可她为何要违抗太师之命,冒杀身之险救这罪大恶极的春花哪?”她讲这话,一是为解心中的疑惑,二是为了劝说柳府丞不要冤枉了梅总统领这样的好人。
柳府丞明白蒲校尉的意思,安慰道:“蒲校尉请放心,我柳艳绝不会伤害梅总统领。”
蒲校尉道:“大人,这样最好。卑职出来时间也不短了,再不回去,可能招人猜疑。大人也请回府吧。”
蒲校尉与柳府丞主仆二人出了春府,互相道别,各自去了。
话说春花,逃出春府后找了个隐蔽之处躲了起来,等她静下心来,细细一想,觉得这样躲着不是办法,若太师全城搜捕,她还是得被捉,不如趁这夜晚,守城官兵戒备不严,蹓出城去为好。于是,春花便战战兢兢地向东城门摸去。她慌慌张张地来到靠近城门的巷子口,探头观察城门处动静。她想趁守卫们不注意,从登城甬道偷偷蹓上城墙,翻城墙而逃。可还未等她向甬道靠近,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见那骑马人到了城门前,勒住马,大声呼喊道:“守城的军士听好,太师有令,命你们打起精神,严密把守,不得让春花这个叛贼逃出城去,违令者斩。”
守护城门的军士听到太师命令,个个打起了精神,注视着城门内动静;城墙上的军士听了,手按腰中长剑,在城墙上加强了戒备。
春花见守城的军士有了防备,想从城墙上逃走已经不可能了,气得低声骂道:“你个太师真狠毒,是要赶尽杀绝呀。”她垂头丧气地蹲在地上。片刻,她又想:不行,我不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