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太师府议事,不得有误。”
御前侍卫接了令牌,传令去了。
太师见各项布置已经停当,并且已十分周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顿觉疲乏与困倦,不禁打了一个哈欠,对蓝总管道:“总管,咱们回府静候佳音如何?”
蓝总管梳理了一下整个安排,觉得已很周密,无半点疏漏之处,应道:“遵命。”
太师一行,出了王宫,打道回太师府去了。
再说梅总统领领令后出了金殿,心里琢磨:春府已被查抄,春花已成了亡命之徒,只身一人,已没了什么危害,太师为何还要赶尽杀绝?非得将她置于死地不可?莫不是真如春花所言,太师别有用心?若真如此,我梅兰还真得保住春花的性命,用她来制衡太师。这样一想,便暗自笑道:“太师,不是你计划不周,是你心生了邪念,图谋不轨,梅兰怎能坐视不管,使你阴谋得逞?我要拖延些时间,再传令给各处,为春花逃出京都城争取些时间。”
梅总统领来到营房,待了好一阵,才命侍从召来蒲校尉,对她道:“蒲校尉,你着人传太师令与各城防校尉,命其加强防守,不得放走春花。”
蒲校尉领了令,带着一名御林军士,牵了战马,出了王宫。蒲校尉吩咐军士速去各城防处,传达太师命令。军士走后,蒲校尉则骑上马悄悄向京都府走去。
蒲校尉来到京都府门前,用力拍着府门,道:“快开门,有紧急事情面见柳府丞。”
柳府丞早就吩咐过,凡是有紧急事情来报者,不得耽误。因而,这守卫哪敢怠慢?急忙打开门,引领蒲校尉直向后府走去。
再说柳府丞,自从杜尚书府回来,一直在客厅里等待杜尚书的回音,等了一个多时辰,杜尚书也没派人来。柳府丞心里忐忑不安,但又不敢再去杜尚书府询问,只能待在府里,急得团团直转。脑子里胡思乱想:要是太师同意捉拿春花,这么大的事情,杜尚书无论如何应该派人来传递消息呀!可怎么一点音讯也没有?难道太师不同意捉拿春花?春花杀人害命,窝藏外国男子,证据确凿,太师为何不同意哪?难道她们之间会有什么瓜葛?她越想心里越乱,越想心里越烦,越想越担心。她气愤的自语道:“我苦苦忙活了一个多月,费尽了心机,今日终于捉到吴心安,得到了他的口供,掌握了春花的罪证,能为李友朋报仇了,却不曾想,还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让我怎么向李友朋交待?”她心里又气又恼。
柳府丞愤愤的坐在椅子上,两眼茫然,不知再该如何是好。过了许久,听到罗侍从在外报告,说是蒲校尉有要紧事情求见。柳府丞听了不禁一惊,容不得多想,忙道:“快请蒲校尉进来。”
蒲校尉走进来,柳府丞赶忙迎上去,急迫地道:“校尉深夜来府,有何要事?”
蒲校尉见了柳府丞也焦急地道:“柳大人,出大事了……”
柳府丞听到蒲校尉如此说,禁不住又吃了一惊。随即镇定下来,安慰道:“校尉莫急,请坐下来慢慢讲。”然后吩咐罗侍从门外守候,不得让任何人进来。
蒲校尉勉强坐下来,道:“大人,今夜亥时,太师命令梅总统领率我等一百名御林军士,到春府捉拿春花,不曾想,遭到春府人员拼死抵抗。我等奋力冲杀,虽将她们大部杀死,但只可惜,当我等冲到后府春花寝院时,她却逃掉了。”
柳府丞惊诧地道:“她逃了?”
蒲校尉无奈地点了点头,道:“逃了。”又道:“大人以前吩咐过,凡有重大事情要给大人通报个消息。所以,卑职就趁传令之机,来向大人报告此事。”
柳府丞心里那个气恼,心想:我费尽心机才拿到春花的罪证,今日能捉拿她了,你们却让她给跑了,这不白费了我心血?又怎么给李友朋报仇?但见蒲校尉一番好意,亲自来传递讯息,便不好发火,强忍住愤怒,道:“校尉能亲来传递消息,柳某不胜感激。”转而又道:“她是怎么逃的?”
蒲校尉为难的道:“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冲进她寝院时就没有见到她,只是听她的一个丫鬟说,是从后花园里逃跑的。”
柳府丞道:“校尉能仔细地讲一讲当时的情况吗?”
蒲校尉道:“我们冲进春府,沿长廊冲向后府时,就遇到了春府护卫们的阻挡。直到杀到春花寝院大门口,仍有几个护卫拼死抵抗。怎奈我们人多,将那几个护卫都杀死了。卑职带人冲进春花卧房,搜遍整个屋子,也没有找到一个人,倒是在东厢房里找到一个丫鬟,问她春花哪里去了,她开始说不知道。梅总统领说,床上的被子凌乱着,被窝还是温的,分明是刚才她还睡在床上,是听到外面的动静后才慌忙起的床。你是丫鬟,服侍她,却说不知道,你胆敢再包庇,本统领就杀了你。经总统领一吓唬,那个丫鬟又说,春花从后花园里逃走了。于是,总统领就命卑职带领军士到后花园里搜查。可是,搜遍了整个后花园,也没有见到春花的影子。”
柳府丞边听边沉思,听完蒲校尉的叙述,喃喃的道:“丫鬟说是从后花园里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