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她若能如实供出幕后杀人主使,则免其一死。下官以为,车侍卫见春尚书已被羁押,在生与死面前,定会讲出真相。一旦拿到春尚书主使杀人之证据,便可治她罪。”
太师听后,不以为然的道:“杜大人,即使以春尚书私自窝藏国外男子之事羁押她,你也只是讲了其一。那其二则是:如果春尚书早有准备,捉不到那车侍卫怎么办?即使捉拿到了车侍卫,但她宁死不讲,或一口咬定截回国外男子和杀人之事与春尚书无关,又该怎么办?”
杜尚书被问得哑口无言,一时无以回答,心想:也倒是:下人以死袒护主子者屡见不鲜。但事到如今,已是骑虎难下。不除掉春尚书,且不说没能为国除害,未尽一忠贤之臣之责。倘若将来一旦走露了消息,得知我告发过她,她必将记恨在心,被其所害。于是扇动道:“启禀太师,先王升仙不久,春尚书就敢置国法与太师禁令于不顾,若再假以时日,她更会有恃无恐,为所欲为,坏我纲纪,毁先王基业。官兵惧其势而不敢言,百姓却是怨声载道,到那时如何对得起先王?常言道:防微杜渐,防患于未然。请太师三思。”
太师沉思片刻,不无遗憾的道:“杜大人,你的心情本太师理解,你是个正义之人,对先王无限忠诚,本太师甚是钦佩,但此事非同一般。你先回去,容本太师再仔细斟酌。”
杜尚书见太师委婉地拒绝了她捉拿春尚书的请求。心想:如果这次除不掉春尚书,以后再无机会了。于是,心中焦急,道:“太师,恕下官直言,先王升仙,王位空置,虽无人敢言及此事,但觊觎者却有。春尚书兵权在握,党羽众多。今日能无视法律,残害人命,明日就会目空一切,虎视王位,冒天下之大不韪。倘若如此,谁人能阻挡?若她是一贤德之人也罢,可她偏偏是一个残暴之徒,怎能成为明君?治理好我女儿国?先王的江山社稷,千秋伟业,岂不毁于她手?若是如此,我等先王臣子,岂不愧对了先王?成了千古罪人?下官恳求太师早下决断,为国除奸,为民除害。”杜尚书越讲越激动,禁不住流下泪来。
太师听了,惊愕的道;“杜大人莫要胡言,春尚书怎会有这种叛逆之心?”
杜尚书道:“回禀太师,下官并非危言耸听。春尚书手握兵权,目无同僚,对国王之位早已虎视眈眈。”
太师惊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沉思了片刻,对杜尚书诚恳的道;“杜大人请先回去,容本太师仔细斟酌。”
杜尚书见太师已经重视了此事,不便再多讲,于是,拜辞而回。
杜尚书走后,太师急忙唤来蓝总管,对她讲了刚才的事,然后问道:“总管看该如何处置?”
蓝总管并没有直接回答太师的问话,而是轻声问道:“太师意下如何?”
太师道:“此事虽无春尚书指使部下杀人的直接证据,但就这事的前因后果和她的性格与处事方式来看,那车侍卫定是得了她的指令才敢杀人的。本太师理应惩治与她,但是……”太师颇有为难。
蓝总管道:“太师有何为难之处?”
太师道;“是否是春尚书幕后指使杀人,关键的证据在行凶者车侍卫的供词里,恰恰是杜尚书她们没有拿到她的供词。若就此惩办了她,未免有些草率,恐也会招致她人猜疑。”
蓝总管道:“太师有何顾虑?”
太师道:“先王升仙,王位空置。本太师若杀了她,难免招人猜疑,道我为登王位,清除障碍,杀害先王重臣。本太师岂不成了奸逆之人,遭人唾骂?”
蓝总管道:“太师,您过滤了,这两份供词,在一般人看来,指证春尚书幕后主使杀人,已是铁证如山,没人再细细研究。”
太师悄声问蓝总管道:“你最近听到过什么传言没有?难道她春尚书真有觊觎王位之心?”
蓝总管道:“启禀太师,常言道,功高人自傲,权重遭人妒。坊间有传言,那是自然之事。”
太师疑惑的道:“究竟春尚书有无不臣之心?”
蓝总管道:“启禀太师,属下以前也曾讲过,国不可一日无君,何况陛下升仙这么久了。我女儿国必竟不能这样长期下去,定要有国王来治理这个国家。虽无人讲,但人们心里明白这个道理。因而,王位空置一日,就会有人觊觎一日。春尚书手握兵权,觊觎王位,也就不足为奇了。”
太师不屑的道:“她那是痴心妄想。本太师不同意,她春尚书怎敢自立为国王?”
蓝总管道:“太师所言极是。正因为此,只要春尚书有登基做国王之妄想,对太师就是极大的危险。”
太师惊讶地道:“此话怎讲?”
蓝总管道:“太师您想,她春尚书要想做国王,首先是怕太师您阻止她,您就成了她的拦路虎,她要怎么做,就不难想象了。”
太师不以为然的道:“她有这么大的胆?”
蓝总管道:“启禀太师,春尚书手握兵权这么多年,党羽定会不少。不仅如此,更甚的是,她还身兼京都城防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