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屡见不鲜,贪赃枉法者比比皆是。玉皇大帝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愿去管。因为他明白,神仙们都不愿意去阴间履职。再说了,就是换了一批,怎又能保证换上来的那些人不是这般?
菩萨也不愿涉足阴间的事,一是因为阴间非他的司职范围;二是怕遭其他神仙闲言和微词。但今日之事,她又不得不管,因为,她对这女王有了偏爱与垂怜。
菩萨救下女王,见索、锁二鬼走了,也赶忙离去。他不愿让女王,尤其是那二鬼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再说索、锁二鬼,走了没多远,无意间回头看了看,见女王还站在那里没走,而那中年男子却不见了踪影,于是停住脚步。索链鬼对锁鬼道:“这女子真是找死,放了她,她却不走。反正那男子也走了,不如咱还去索了她,也省得咱再遥远里去那龟子山。”
锁鬼赞同地点了点头。于是,二鬼又返身追来。女王见了,吓得拔腿就跑。
索、锁二鬼为刚才的事窝了一肚子火,哪里肯放过女王?执意要取她性命,于是拼命地追赶。
女王边跑边回头看,见两个魔鬼眼看就要追上,于是拼了性命地跑。这一回头,没看脚下,被东西一绊,一头栽倒在地上,磕得她脑袋生痛,不禁“哎呦”一声大叫。女王挣扎着要爬起来再跑,可还没等爬得动,就听见有人在一旁欢呼:“好了,好了……”
女王以为是两个魔鬼追上来,自己被他们捉住了,于是绝望地呼唤道:“御弟哥哥——”
女王没感到两魔鬼用索链索她,于是怯怯地侧转头睁眼去看:见自己躺在龙床上,太师、卫太医郎等都围在龙床边,有的笑,有的哭。她很是迷茫,以为是死后的虚幻,便又心灰意冷地闭上了眼。
太师等人,见华郎中针刺女王穴位,果真使女王苏醒过来,惊喜不已。太师感叹道:“华郎中妙手回春,真乃扁鹊重生,华佗在世也!”慌忙双膝跪地,向华郎中磕头谢恩。众人见了,也都跪地磕头。
华郎中见女王陛下醒了,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华郎中对卫太医郎道:“国王陛下虽然醒了,但这是针刺过强的反应,至病愈还需时日,望太医大人按方侍药,每日再进食些小米薏仁红枣燕窝粥,加以调养。”
卫太医郎听了华郎中吩咐,连连应承。
两天后,春尚书与甄郎中等也回来了。春尚书向太师复命,太师赞其足智多谋,劳苦功高,为华郎中给陛下诊病赢得了宝贵时间。也赞春尚书对女王忠心耿耿,能在华郎中非常之时,以忠孝之心感人,把华郎中请来,于是重金赏了。所有同行人员,也一一给予了奖赏。
华郎中每日早、晚均来诊脉、调药。女王病情也日见好转。到了第三日,女王已完全清醒,每膳能进食半碗营养汤。到了第五日,已能下龙床,由玫瑰和月季搀扶,在寝殿里走动。第七日,已不需人搀扶,自己能行走了。
一日,辰时过后,玫瑰看着阳光明媚,便搀着女王来到院子里。月季搬来绣凳,放在朝阳处,让女王坐下来晒太阳。女王抬头看了看太阳,有些刺眼,因她已大半个月没有出寝殿了,便闭了眼睛,尽情地让太阳照晒,直觉得太阳晒得身上热烘烘,暖洋洋的,心里好不舒服。过了好一会,才睁开眼,四处打量,好似对这院子有了不少的陌生:树木依然绿,花草依然开,寝殿前却多了一个祭台。便问玫瑰道:“何时搭的祭台?”
玫瑰道:“回禀陛下,已有半个多月了。”
女王又问:“做何用?”
玫瑰道:“陛下病后太师命人搭的祭台,祈求神灵佑护陛下。现在虽然太师搬回府里,但仍然日日来登祭台祈祷。”
女王感慨地道:“难为太师了。”
月季道:“可不是?陛下这一躺下,把宫里人都吓坏了。春尚书,还有甄郎中,她们一行,从邺律国回来,屁股都磨烂了,痛得好几日爬不起来。太师更是不用说,前些日,每日吃住在东配殿里,忙里忙外,真是忠孝之至。”
女王道:“本王这一病,辛苦了大家,你们俩肯定也吃了不少苦。”女王拉过玫瑰和月季的手,放在自己手掌上,疼爱地抚摸着。
玫瑰、月季感动得热泪盈眶,双双跪下,道:“陛下,这全是婢女应该做的,只要陛下安康,就是婢女的最大福分。”
女王道:“你们起来吧。你们是我贴己之人,不必这么多繁琐礼节。本王能起死回生,全靠了你们。”
玫瑰、月季道:“陛下,万万不可这般讲,婢女也不敢承受。陛下安康,是国人之福,女儿国之幸。”
女王示意她们起来。
玫瑰站起身,道:“陛下,那华郎中,甚是贤德,快六十岁的人了,为给陛下诊病,从邺律国国都来到这里,下车的时候,身子骨都颠散了架,晕得呕吐不止,连苦胆都吐了出来。为了尽早给陛下诊脉,他用银针在自己身上扎了好几针,硬是支撑着给陛下诊完脉,开了药方。真是忠孝之人,让人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