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极而泣之说。
女王这一哭,弄得唐僧丈二和尚——摸不着了头脑。“这是怎么回事?我没欺负她呀?”他想。唐僧这遁入空门之人,哪里懂得这么多男女之间情感事情?只是一个劲地安慰道:“妹妹别哭,哥哥错了……”
女王听了唐僧没头没脑的话,顿时又破涕为笑。她“咯咯”地笑着,笑得是那么天真,那么开心,以致又笑出了满眼的泪花。唐僧却一脸的茫然与惊诧。
女王撒娇地捶打着唐僧的肩膀,问道:“哥哥错了什么?”女王完全陷入了情感之中,不自主地直呼了“哥哥”,而不再加 “御弟”二字了。
唐僧喃喃地道:“哥哥不知道。可是妹妹哭了,一定是我做错了什么,惹妹妹生了气。”
女王娇吟吟地道:“是妹妹高兴,不是哥哥做错了。”
唐僧疑惑地道:“妹妹高兴还哭?”
“你真是个出家的和尚,笨和尚。”女王撒着娇,边轻轻捶打着唐僧,边娇滴滴地道。
唐僧木讷地道:“我本来就是和尚。”
女王开心地笑着,她为唐僧是一个纯情和尚而高兴,又为他不解男女风情而好笑、好玩。
女王见二更已过,再在这庭院里闲聊,就是浪费这千金一刻的春宵。便对唐僧道:“哥哥,时候不早了,咱们歇息去吧。”
唐僧心里盘算:现在刚过二更,如果回去,女王定会与我求欢,很难挨到三更天。等悟空来救时,早已成了夫妻之事,那不就坏了大事?作了大孽?不行,无论如何也要拖到三更后。于是,对女王温情地道:“妹妹,你看这夜色如此美好,为何不再陪哥哥观赏一会?!”话语里还带着一些坚定的意思。
女王心想:夜色再好,也没有洞房花烛好啊。有多少人,为了这一刻,如痴似狂,你怎么却一点也不着急?常言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洞房花烛夜,只恨良宵短。这些道理你怎么不懂呢?我刚才有意提醒了,你也不解其意,真是急死人。女王暗自抱怨着。女王想硬拖唐僧入寝,又怕惹得他不高兴。转念又想:他自幼出家,不懂这些也有道理,若知道的多了,却倒不是一个好和尚。随他去吧,反正早晚得入寝,成了夫妻之事就行。便没有拗他,默默地应允了。
唐僧见女王未语,也知其所想,又怕女王再请他入寝,那样就不好再推辞了,于是忙找了话题,道:“妹妹,你与哥哥成亲,怎么没见令堂大人?”
女王道:“妹妹幼年,王母便过世了,从小由太师抚养长大。”
唐僧又问:“妹妹,这女儿国为何未曾见到一个男子?”
女王笑道:“哥哥,妹妹这里是女儿国,怎会有男子?”
唐僧不解地道:“这就怪了,我入的京城时,见有不少小儿,没有男子,小儿从何而来?”
女王闻听,心想:这唐僧不也知道世间男女之事?怎么刚才就那么愚钝?女王虽然想到了,但却未再深究,只用“他是出家人”说服自己。遇到可疑问题不深究,一切尽往好里想,这是热恋中的女人最容易犯的错误。也难怪有人说,热恋中的女人智商等于零。照此推算,那洞房花烛夜的女人就应该是“白痴”了——这是戏言,不必当真。
女王道:“这正是哥哥上午问的第三怪,‘女子不婚也生孩’。我女儿国,生小儿不需男子。在京都城东南,有一条‘子母河’,凡年满十六岁的女子,每年清明当日,便可到那河里沐浴。沐浴后,就可有孕。如同哥哥大唐国女子一样,经十月怀胎而娩。”女王简单捷说,不想展开话题。她知道,如若说女儿国,恐怕讲到天亮也讲不完。“良宵一刻值千金,我为何在这白白地浪费这美好时光呢”?女王心想,“良宵苦短啊!”于是,又对唐僧道:“哥哥,夜色已晚,不如咱们歇息去吧。”
唐僧道:“妹妹不忙,你看这正值‘花好月圆夜’,又有妹妹陪伴在身边,哥哥舍不得去睡,只想与妹妹多享受享受这美好时光。”
女王想:这和尚,忽然间开窍了,能说出这么温情的话来,真是难得。转而又想:这和尚,终究是和尚,只想在这庭院里陪我,你就不知道,回到洞房里,咱们同裘共枕,不是更好地陪我吗?越想心里越美,简直乐开了花。
唐僧又问:“妹妹,那‘子母河’你可去过?”唐僧只想拖延时间,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话题,怎肯放过?于是就穷追不舍,问了起来,至于内容,女王又是怎么回答,那都不重要。
女王听了,恍然大悟。心想:怪不得他这么矜持,百般推拖,不愿与我交合,原来如此啊!他这和尚,想得还真不少,我真是小瞧了他。转念又想:也难怪,哪个男子不想对自己的女人了解仔细?不希望自己的女人是纯情少女,洁白无瑕?何况我们两个远隔万里,仅某一面就定终身?我又是这么主动多情?难免他多想,有所顾虑。可以理解,换做我也会如此。我不是还让太师了解过他的身世与经历吗?然而,女王却完全错解了唐僧的心理。
女王真诚地道:“哥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