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也到底怎么了?”
才刚睡下没多久,迟文修便被这急急的声音吵醒。
他睁了眼,看到站在床边的人,先是一怔,像是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还在迷糊着呢。
“会也到底受了什么伤。”
直到曲暖瑶又一次发问,迟文修才彻底清醒,他的眼神动了动,从床上坐了起来,两脚直接踩在地上。
“他没有说?”他问
“没有。”
会也要是说了,她也不用跑到这来找他。
迟文修心里也猜出了这点,他沉默的一会,才道:“既然他不说,你也不该来问我。”
“你什么时候跟暗影楼的人成一伙,还帮着他隐瞒。”曲暖瑶心底一沉,嘴上也没把门了起来。
直到迟文修抬头看她,她对上迟文修的眼睛,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可话已经出口,想再反悔也是不行。
她眼睛转了一圈,瞄到迟文修踩在地上的双脚,干脆转了话题道:“我就是问问你,你不说就算,我早晚会知道,你睡觉吧。”转身就往外走。
就在她已经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迟文修说道:“你喜欢他?”
这句话是带着些迟疑的,看来他是不确定的。
喜欢会也。
曲暖瑶停了步子,转过身,站在进门的位置,既没承认也没否认,而是问道:“他的伤,和我喜不喜欢他,有关系吗?”
迟文修也没有回答她的这个问题,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你有多喜欢他。”
“关你什么事?”两次都不回答,还一直问,她不想从他这问了,怼了他一句后,扭脸就走,连门都没给他关。
出了迟文修的房间后,她去找了毛宛顺,想问问他知不知道会也的情况。
结果当然是毛宛顺是不知道的。
毛宛顺不知道,那就只能找毛宛杰,毛宛杰不比迟文修,她不好去在人家睡觉的时候去问,就想等着人醒以后再问。
好不容易等到人醒,毛宛杰又急急忙忙出去了,两人只打了个照面,根本就没机会提上一嘴会也的事。
最后她还是决定第二天去找会也,当面问清楚。
可曲暖瑶没想到的,会也在第二天,就离开了西厂。
她到的时候,那间房里已经空了。
会也只在桌上给她留了张纸,上面写了一句话。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江湖有缘再见,勿念,会也。”
这是在吉江的时候,她送给会也的话,现在被他送了回来。
曲暖瑶拿着这张纸郁闷很久。
会也的这张纸,虽然什么都没说,可这张纸,就跟分手信的意义是一样的。
就这样被分手,还毫无理由,哪怕会也写个任务凶险,咱们不合适,曲暖瑶都好受些。
她把这张纸团着扔了,揣着钱。拉着毛宛顺去福源楼借酒消愁。
饭桌上,她也不好去说跟会也的事,再加上心情郁闷,这酒也难喝得很,一顿饭下来,她还是最初倒的那杯,上的一壶酒全进了毛宛顺的肚子。
“我说,你跟大人到底什么时候成婚,还成不成婚。”
毛宛顺这人酒量其实不是太好,不过他贪杯,一瓶酒下下肚,就开始有了醉意,嘴上开始说起她和迟文修的的事。
曲暖瑶心情正不好呢,随口就道;“不成了。”
“不成,那可不行,我们都等着你跟大人的喜酒呢,你不成可不行,哎对了,你是不是因为大人不行才不成的。”
毛宛顺说话的声音还大,跟吵架一样,曲暖瑶被他吵得脑袋疼,十分敷衍道:“是的,你大人不行,所以我不跟他成婚。”
“我就知道。”毛宛顺把手往桌子上一拍,碟子酒杯拍得哐当飞起又落下,忽然嘴巴一撇,没道理的哭了起来:“你是嫌弃我们大人,我们大人命苦啊,好不容易有个媳妇,这就要没了,大人啊,你的命真苦啊,你怎么就不行了呢,不能人道,还怎么娶老婆呀,大人啊,要不你去找个大夫看看吧......”
他先是哭,后面就开唱了起来,越唱声音还越大。
他们是坐在大堂里的吃的,这个点食客不多,但也有好几桌。
被他这么一唱,全都看过来。
有一桌的食客还大着嗓门问:“你这大人到底是谁,怎么就不行了,还没了媳妇。是不是受了什么伤,落下什么隐疾,要是不行了,就让媳妇再找个行的呗。”
说完引起同桌的大笑,明显是拿毛宛顺的话在寻乐子。
哪知那边笑声还没停,毛宛顺一下子站起来,啪地拍了下桌子,大喝道:“闭嘴,你是什么人,也敢妄议我们大人。”
他这一次拍桌的力道,可比刚才大多了,桌上的碗碟都碰在一块,叮叮当当的,吵得曲暖瑶脑门更疼。
那边的食客本来还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