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像她这么好骗的官家小姐了。
他索性也没有隐瞒,直接了当的在曹心语返程路上跟她“坦白”。他说,原本只是有些怨恨曹大人,这样的结果不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也很内疚自责。他还说,如果曹心语告诉大理寺实情,自己必定是死刑没跑,她难道舍得看自己极刑加身吗?
曹心语自小受到的规训就是夫君为大,虽然她父亲不承认孟不凡,可她心里早就把他当成自己的夫君了,于是就将孟不凡教的话术记得牢牢的。
孟不凡又威胁曹心语的贴身婢女,如果敢说,她必死无疑。小姐偏心孟不凡什么样子,婢女看的清清楚楚,她便对告知小姐不抱指望。如此,晓得孟不凡存在的人基本就没了。
曹心语与孟不凡幽会的地点,曹大人活着的时候都没有发现,现在曹家人全死光了,就更不可能有人发现。
如此,孟不凡就可以美美隐身。只等案子结案,曹心语养他三年,三年后高中,曹心语过了孝期,他们便可以大婚。
他仍旧是人中龙凤,还出了自己心中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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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不凡真是聪明的恶人。”南宫丹枫评价。
她回忆了自己刚写完的话本内容,她还给其中的男主角和女主角安排了上一辈有仇怨的剧情,想来自己还是把人性的恶,想的太简单。
哪里需要具体的理由,一次口角,有时就会让人付出血的代价。
“幸亏小姐聪明,不然就会被这对坏人给害了。”画竹有些愤慨。
“那倒也不能这么说,孟不凡投毒前,肯定不知道去曹府拜访的人是我,就我家这个地位,就算我真摆脱不了嫌疑,这案子也不会那么容易草草了结。结果那两天,真的就只有我一人前往,这下咬着牙也只能污蔑我是凶手,刚好我的名声那么臭,否则案子拖下去,对他百害而无一利。那曹小姐常处深闺,什么都不懂,才会被孟不凡欺骗,包庇她的杀父仇人,她只是天真的让人...可恨了些。”
南宫丹枫顿了顿,叹了口气,“这趟大理寺之行除了曹小姐的污蔑指控,就只有因为涉事官员官职过高而畏畏缩缩的大理寺卿,还有那个在旁边看戏,当搅屎棍,还想对本小姐用刑的临安侯非常可气。”
“用刑?他们不知道小姐身份吗?”
南宫丹枫向门外走去,她看着院子里面的花,深吸一口气,心情平静了许多。
“知道又如何?我受祖辈荫庇,又有哥哥撑腰,看起来是京城贵女,风光无两。可实际上,不过是个无用的纨绔二代罢了。”南宫丹枫想起穆翌翎说的话,嗤笑了下。
“小姐不必妄自菲薄,小姐写的书,畅销京城,化名在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小姐之能,不是那些凡夫俗子能够理解的。”
“画竹,你就会逗我开心。”
“哪有,奴婢说的都是实话。”
说到底,除了化名的名声,自己剩下的就只剩下这养在深闺,没人敢娶的女疯子名号。虽然名声这东西,南宫丹枫常劝自己别去在意,可偶尔也会陷入困扰之中,毕竟世人都爱名声。
自己总归是太过年轻,未能免俗。
“妹妹!”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没过多时,门口便出现一风度翩翩的俊秀公子。
“哥,你回来了!”南宫丹枫也高兴的迎了上去。
“让哥哥看看,你有没有受伤?”南宫秋桐轻握自家妹妹的肩膀转过来又转过去。
“哥,你一路风尘仆仆,该是妹妹担心你是不是累着,怎么先关心起妹妹了。”她看着面露疲态的兄长。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往内厅走,“哎呀,我刚一进京就听见,我的宝贝妹妹被抓了,还在大理寺里面拘了一夜。究竟是怎么回事,妹妹呀,你怎么跟杀人案扯上关系了?”
两人坐下,南宫丹枫给她哥倒了杯水,把事情经过大致讲了一下。
“诶,这曹家小姐也是,如此单纯天真,被如此个混账男子所骗,她家上上下下二十口,竟还不及这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妹妹我我倒能理解她的做法。”
“哦?怎么说?”
“她全家死光,就剩个婢女,虽然还有祖父一家,但是女大不中留。她为了自己的情郎,不顾父亲生气为其说好话,还与这人多次秘密私会。父亲既已是如此,更不用说祖父了,想是她的私心已经做出了决定。既然情郎比较重要,她全家也没了,她自然把情郎看的更重。”
“那这曹家女子置她亲人于何地,百年之后又如何去九泉见她父母?”
“我之前与曹家小姐聊过,她自小便被灌输过,长大后是夫家人的想法,遇见心上人后春心萌动。活着的父母在她心中已不及情郎重要,死了后怕是更没法比较。”
“妹妹如此听话地去大理寺走这一遭,怕是表面温顺听从大理寺安排,实际是为了采集话本素材去的吧。”
“哥哥说呢?”南宫丹枫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