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走路自如的橘猫,倒是迈着它矜贵的步伐,昂首走在季苓前面,还不忘记回头蔑视般看她一眼。
季苓和猫的视线对上,直直盯着对方,眼中暗波涌动,泛起一阵阵怒火,橘猫也不甘示弱,扭头一直盯着她。
场面焦灼,季苓和橘猫就这么互相瞪着,直到喵呜一声——
橘猫扭头没有看路,原本在青石台阶上走着,结果越走越歪,一觉踩空直接扭到在了草丛里。
“哈哈哈哈小傻猫,叫你跟我作对,遭报应了吧,”季苓在草丛得意忘形,又活动了一番,动作太大引得自己“嘶”了一声,看着侧卧着一脸自闭怀疑猫生的橘猫,
“怎么样,今天就给你上一课,走路不看路,迟早栽坑里。”
【系统】:居然套路我!
“话可不能这么说,”季苓叉腰低着头看它,“路是你自己走的,可别诽谤我啊。”
次日是个艳阳天,阳光从砖墙黛瓦中漏下来。
不过,季苓的心情一点也不灿烂。
“阿父,苓儿觉得,今日可以稍作休息一下,”她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膝盖,“你看这个天,苓儿要是晒脱了皮可怎么办。”
“哼,让你站在阴凉处还有那么多话,”苏晏不留一点情面,“快站好,我昨日教给你的东西又忘记了。”
季苓还想开口为自己说些什么开脱,面前的苏老爷沉下一张脸:“再多说话,我就让你站到那阳光地下去,不过半个时辰你的小脸就晒的粉扑扑的。”
“……”嘤,阿父不吃卖萌这一套了。
无奈之下,她只能扶着自己的膝盖,缓缓扎起了马步,肌肉的酸爽让她的五官都皱巴在一起:自打她大学军训以来,再也没受过这种苦。
今日唯一的不同,是苏乔在一旁陪着季苓:“苓儿,过几日我们便要去太学中学习了,你在此处练功,我在你身旁念书,你也能顺带听进去一点。”
“好,麻烦阿姐了。”季苓保持着她最后一丝勉强的微笑,冲着苏乔由衷感谢。
有个学霸姐姐的感觉是怎么样的?大概就是习武的时候,也要被迫学习吧。
一连几天过去,季苓的双腿早已麻木毫无知觉,耳边听着苏乔的念叨,开口接下了话:“子曰: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阿姐,你念的这些我都会了,今日便饶了苓儿一天,让我清静一下吧,在这样下去,苓儿怕是要害怕上学了。”
季苓泪眼汪汪,这几日简直过的不是人的日子,身体上和精神上的双重打击,她只觉得自己的精神状态处于崩溃的边缘。
打发走了苏乔,季苓觉得耳根子清静是一件不可多得的事情,正眯着眼睛准备打发走困意,又听见了苏晏的声音。
“哟,还把你享受坏了,这么蹲着舒服了便开始打盹了?”苏老爷双手抱臂,从头到脚打量了季苓两眼,
“是觉得扎马步变成享受了,那好我们来学点别的。”
前几日苏晏搭好的独木桥,终于在此刻派上了用场。
“喏,”苏晏指了指那架独木桥,“不是觉得扎马步舒服了吗,那剩下的半个时辰就去那扎马步吧,刚好锻炼你的平衡和核心。”
季苓刚给自己创造出来的舒适圈,如今又被打破了。
颤颤巍巍的踏上木板的第一步,她面带怀疑的问道:“阿父确定,这个模板不会一下断成两截子吧。”
“放心吧,我自己女儿的安危,我心里能没有数?”苏晏指了指木板中央的位置,“站着来,别废话,耽误了时辰再罚你半个时辰。”
当她站到木板中央时,光是站着都很难控制自身的平衡,更不要说扎下马步了。
“额,我不行,我真的不行。”季苓宛如石化,在木板上一动不敢动。
“你行,你真的行,我说你行你就是行,”苏晏看着苏苓在木板上为难的样子,好心给她搭了一把手,“来我扶着你,蹲下。”
待摆好了姿势,季苓这下是真的一动不敢动了,生怕下一秒就和面前的泥土地来一次亲密接触。
“等一下!”看着苏晏将要把手放开,季苓紧张得吼出来,“阿父不做点什么保护措施吗,苓儿万一摔破相了怎么办,以后嫁不出去就只能在府上啃老了。”
苏晏听到这话倒是气的嗤笑了一声:“我看你蹲得稳妥,为父相信你,至于嫁不出去,放宽心吧,苏府倒是容得下你这双碗筷。”
头顶的呆毛被一阵风吹过压了弯,季苓此时蔫巴巴的,还要迫使自己集中注意力不要掉下去。
寒心,真正的心寒从来不是大吵大闹。
待今日习武的内容结束,季苓接过涟漪为自己递来的帕子,将额角的汗珠擦拭干净,只见苏老爷起身沉稳开口道:“待你进入太学读书之后,为父不可能每日都能传授你习武的知识。”
眼看着练习到一半的武功遭遇到了卡壳,季苓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