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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约(2 / 2)

臣不言,实在是委托之人权势浩大。罪臣不得不谨言遵之。”

季司寒放下手里的度牒,此刻才正眼相瞧。

见季司寒有反应,古万心知有戏,便哭诉道:“万望王爷怜悯,饶罪臣一死。”

“你且说来,再论罪罚。”阶下罪人,安能在王爷面前多提要求?穆承司面露不悦。

长廊之下,夜君凌这才回过神。

锦蝶立在他身后,静静看着如仙人般的夜君凌。她从来不明白,为什么她总能从夜君凌背后看到无尽清冷。

明明在她心中,夜君凌极为强大。可他好像从来都不开心、从来都很孤独。

“是、是皇后娘娘……”

一道微弱的声音透过门窗传来,夜君凌只觉声音大的出奇。

“荒唐!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又深居简宫,如何能与你相识?又如何要派人暗害她的子嗣?古万小儿!休要胡言!”

穆承司气的怒目圆睁。

“大人,罪臣所言,句句属实。我与皇后娘娘自小相识,青梅竹马。若有半句虚言……罪臣、罪臣甘愿遭受五雷轰顶之罪罚……”

夜君凌听闻此言,神色稍有动容。他将负于背后的手垂下,径直推门闯入。

季司寒见他陡然到来,有些许惊愕。凤梓潼亦是一怔。

“你说皇后与你自幼青梅竹马,可有证据?”夜君凌周身气息冷冽,言辞之间不辨喜怒。

“这、这……”

古万所言之事,早在十数年前了。哪里有什么证据。

再者,谁又曾想,当初相貌平平的乡野丫头,竟然一跃成了当今荣宠万千的皇后娘娘?!

穆承司自然不信古万能与皇后娘娘相识,“古万!你可知造次皇后娘娘是何等大罪!”

“我若造次!天雷轰顶!”

古万也有些气恼。他本就是街头流痞,上哪里跟穆承司这些文人弯弯绕绕。他道:“我与皇后婚约在前,若非二十年前她无故失踪,哪里轮到齐皇便宜!”

“婚约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说她与你有过婚约,可有证人?”季司寒背后久站不语的锦月适时开口。

古万从怀中掏出一张红纸。

红纸年份久远,已有些许褪色。

当初这门婚事,还是两方父母亲自定下。他父亲屡考科举不中,骨子里透着文腐,便是连口头上的娃娃亲,也相当郑重地记了下来。

穆承司将纸呈递上去,季司寒接过红纸,拿在手中观看。

确实如他所言,纸上所述,乃是与一女子的婚书。

只是……季司寒骤然拍案,“皇后娘娘闺名并非如此,古万你安敢撒谎!”

“王爷,皇后娘娘原名本就如此,她本是元洲一处猎户家的女儿,她父亲曾有恩于我父,这才有了指腹为婚的缘由。”

穆承司骤然发笑,“古万呐古万。当今皇后乃三世医药之家,哪里是你说的什么猎户!”

话落,穆承司奏明季司寒,“王爷,我看此人满嘴胡言、信口雌黄,不如……”

“她是元洲何处人?”

就在穆承司要奏明诛杀古万时,夜君凌陡然问道。

穆承司一惊,不知他何意。

但又不知他与季司寒有个关系,因此不敢贸然表露不喜。

古万战战兢兢道:“元洲函蝉人。”

比起夜君凌,他更愿意被季司寒问责。夜君凌单看神色,便不好相处。

夜君凌道:“函蝉可有九霄草?”当年夜清雪便是为了摘取九霄草,才不甚跌落悬崖。

“这、这……下官不知……”

古万面露难色,神情不像有假。

“这个人,我保下了。”

不待众人反应,锦蝶以步入正堂,将古万押解走。

“站住!你是何人?好没礼数!”

穆承司气的面红。

夜君凌微微一礼,不待季司寒开口,便要转身离开。季司寒罢了罢手,示意穆承司莫要斤斤计较。

见夜君凌离开,凤梓潼和百里玄也作揖一礼,跟着离去。

夜君凌曾同凤梓潼讲过他母亲的事,因此她略知一二。

刚出门,夜色便扑洒而下。

凤梓潼跟上夜君凌的脚步,道:“可与你母亲有关?”

……

无人回应。

过了半晌,夜君凌才悠悠发出一声浅“嗯”。每次遇到夜清雪的事,夜君凌总是如此孤伤。

如受伤的幼兽,独自舔舐伤口。

她正欲说些什么,却见百里玄轻拍她的肩膀。百里玄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拉着她一同离开,独留夜君凌一人独步。

走了很远,百里玄才松开手,“不必扰他。他习惯了。”

凤梓潼垂下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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