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知非当时放下电话就立即跑过来了。
他踩着拖鞋,上半身穿着薄薄的短袖真丝睡衣。
尤香梨栽倒在他身上的那一瞬间,他感觉她的身体软软的,胸前顿时涌起一股暖意。
她的睡衣比那天在酒吧里穿的红色连衣裙布料还少,背后裸露的肌肤连接着雪白的蕾丝边,他一时不知道手该往哪搁。
他看她光着双脚,一把将她打横抱起,穿过房间走廊,小心翼翼地把她平放在床上。
刚刚腹部针刺般的剧烈感觉已经过去,现在好像有一个小锤头一下一下捶打着她的肚子。
她平躺着不舒服,翻身侧卧对着床头柜,两条雪白的双腿蜷缩起来,膝盖对着胸前。
项知非怕她着凉,赶忙把另一侧的被子拉过来,轻轻给她盖在身上。
而当他把另一侧被子掀开的一瞬,她洗澡时换下的白色胸衣就那样随意地扔在床上。两瓣圆润的花朵似白色的洋牡丹,绽放在洁净的床褥之上。
他觉得把它拿起来收好也不是,让它继续摆在他的视线中也不是。
他只好去衣柜里找了一件外衣,盖在那件让人想入非非的胸衣之上。
他站在床边,听她嘴里喃喃:“疼……”
项知非拿起手机,“去医院,我叫120。”
尤香梨赶忙阻止,断断续续说道:“不……不用去医院,吃点药就好了,我现在没有刚才那么疼了。我平常胃就不太好,这次是吃得太辣……”
“知道自己胃不好还吃变态辣?”项知非打开手机叫了胃药和止泻药,预计十五分钟就能送到。
他看着她惨白的面庞,问道:“你说你究竟在跟谁较劲儿?”
“你……”尤香梨把脸埋进枕头。她现在是纯素颜,头发乱糟糟的,嘴皮发白,她不想让他看见她这副窘态。
项知非问她:“你跟我较什么劲儿?”
“谁让你……”她让头在软乎乎的枕头里埋得更深了,她咬紧枕边,想把肚子里的疼痛传到牙齿上。
项知非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别吃枕头,不卫生。”
她缓缓松口,慢慢把头从枕头里放出来。项知非看她额前都是汗,头发糊了满脸。
他站起身,尤香梨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腕,“别……别走。”
他反握住她的手,轻轻把她的胳膊放进被子里,“我不走,我去给你拿纸巾。”
他抽了两张纸巾,将她额前的汗拭去,帮她把脸上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
她全程紧闭着双眼,但是睫毛高频颤动着,眼珠子在眼皮下转个不停。
这是他第一次离她这样近,也是除了她休假完去公司的第一天,他第二次见到她不着粉黛的样子。
他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床边守着她。
房间内床头的暖阳色灯光有些刺眼,他扭动开关把灯光调暗了些,让她能闭着眼好好休息。
他想着先去烧热水,这样等药送到的时候,水能放凉一些。
他从柜子里拿出烧水壶,去洗手间接水。
他一踏入洗手间,就看见淋浴室的门上挂了一条刚刚洗好的白底黑边蕾丝内裤,内裤的边缘还在向下一点点滴着水。
他赶紧把目光收回,扭开水龙头专心接水。
他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洗手间的灯光照在他红透的耳朵上,一向端庄的黑眸里竟然闪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意。
他接好水后赶紧回到卧室,把烧水壶的电源插上。
过了一会儿,前台送药上来了。
他把常温的矿泉水倒进刚烧开的热水里,这样水温不至于太烫。
他将她慢慢扶起来,她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他先喂她吃了两粒胶囊,然后冲了一杯止泻冲剂。
“现在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
“再喝些热水,刚才拉肚子严重脱水了。”
她听他的话,双手捧着杯子,像小猫舔水似的啄了几口。她的脸是小小的鹅蛋,喝水时上睫毛刷刷地眨巴着。
她被圈在他怀里,感觉到后背触感Q弹Q弹、软软糯糯的……她心下想,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双开门胸肌?
这个药还真灵,慢慢的她的肚子没有刚才那么刺痛了。
她故意放慢了喝水的速度,整个人缩在他的胸膛里,鼻子里嗅到了他真丝睡衣上清香的沐浴液味道。
他对于别人一向是生人勿进,平常就连纪柏岳对他勾肩搭背,他都会觉得有些不自在。
而现在,他居然一直没有放她躺下。
他静静地看着她在他怀里喝水,好像他身上多年养成的端庄和礼数快要被怀里的这个女人一点点掠去了。
“给你再买一杯奶茶喝?”项知非的下巴距离她的头发只有一根针的距离,他看着她喝水的样子,带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