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盛年见琉夏站在她房间门口,孤独的身影就像小时候被孟南浔扔在门外罚站时的景象,许多时候盛年想琉夏是因为活的太孤独了,所以对她才如此依赖。
你和姓孟的早就商量好了?
什么?
把我送的远远的,白盛年你告诉我实话,这些年你一直都觉得我是个拖累对吗?
对
既然只是个拖累为什么还要将就自己到现在?为什么不早早的把我丢掉?
丢不掉,我答应过爸爸要好好照顾你的。
如果不是爸爸临终前重托你会一直照顾我吗?
会,你是我弟弟,姐姐照顾弟弟理所当然。
白盛年你知道的你不是我姐姐,我也不是你弟弟,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没有血缘关系又怎样?你我注定了此生的宿命!
什么宿命?都是你绑给自己绑给我的枷锁...
出国留学是个深造的好机会,难得孟南浔慈善愿花这个钱送你出去!
他是好心?但并非好意,不管好心好意我都不会领情的。
琉夏,姐希望你能真的、真的能长大了,变得成熟起来,然后成熟到以后的路都不需要白盛年了...
怎样才算长大?怎样才算成熟?按部就班的让孟南浔安排好我们的人生,顺着孟南浔所指的路走就是长大成熟了吗?白盛年你的人生已被孟南浔糟蹋的不成样子,难道我也要交付出自己的人生受他摆布控制嘛?十三年了,我受够了这种生活,这种看他脸色受他操控的日子!
白琉夏,从来没有人要摆布操控你的人生,你一直活的是可以自己选择路途的,从你五岁我十五岁被孟南浔捡回来那年你可以选择的,没有孟南浔就没有你白琉夏活下来的这一天,我和你之所以活到今天是孟南浔给了我们这一切,是他让我们有尊严的活着...
尊严?他给的尊严就是像个讨债鬼一样摆弄别人的生活吗?十三年了,去和留、悲和喜、爱和痛...你我过的何时随心所欲的自由过?
人生本就是身不由己的活着,选择总会有失有得的,琉夏我希望你能清楚一点:孟南浔他不欠我们什么,也没有义务为你我资助,他给我们吃喝有遮风雨的地方住资助我们读书这些都是事实,我不希望你不能偿还还像个白眼狼一样记恨。
白盛年,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不愿出国读书?你为什么在我和孟南浔之间偏向的总是他?你为什么要活的这么现实清醒?哪怕你装下糊涂便能明白这些年我对你的情意,不是亲情不是依赖,是爱情,白盛年我爱你,白琉夏爱你,所以不想离开你...
无声的沉默已是心痛不已,盛年泪眼朦胧的看向琉夏:这辈子还想做姐弟我当你今天什么也没说,若是不想,从此以后你是你我是我,再无瓜葛!
琉夏像是被踩扁的气球:白盛年我恨你,恨你的无情,恨你明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却掖着藏着,你知道吗?这些年我活的也很累...
关上房间门盛年已是泪眼婆娑,这些年她过的何尝容易?何尝不累呢?
回国那天消失的琉夏给盛年发来信息:我已回国,买机票的钱用的是你暑期给我旅游的钱,我会还你的,从此以后我不会花你和孟南浔一分钱的。
坐在飞机上盛年看着机舱外的万里白云,自那晚酒店一事琉夏离去,盛年没有找他没有打任何电话发任何信息,她的用意很简单,她希望琉夏能明白,此生白盛年和白琉夏只是姐弟,无缘其它。
孟南浔问盛年:留学的事他同意了吗?
没有,他已偷偷回国了
哼,死都不愿离开你,真是个好弟弟!
孟南浔我想求你一件事?
直呼名字,看来你求我的事很慎重啊!
对琉夏别太残忍,你见证了他的成长过程,他已经很可怜了!
可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一个人出身可怜那是他的命,一个人活的可怜那是他没用,一个人不仅出身可怜活的又可怜只能说他的运气不好,白琉夏一直用他的可怜来博取你的爱和守护,这已不是有同情心就能解决的,是这样下去你和他背负的是伦理道德的唾弃。
孟南浔你非要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吗?
嫌我说话难听就不要继续做既难看又愚蠢的事!
盛年负气的带上眼罩假装睡觉,与其和孟南浔这样百年冰山的毒舌男理论还不如睡觉养身养心,最起码不会被气的半死。
乌烟瘴气的酒吧里加上灯红酒绿五颜六色的灯光照的没喝多少酒人已晕的节奏,琉夏点了满桌子的哈啤喝的白嫩的脸红彤彤的,旁边琉夏高中同学游戏网名叫野地里的油菜花说:夏啊!你是不是表白被人家拒绝了?
琉夏睁着红彤彤的眼睛:你丫又知道?
哎呀,我们两只腿一脚还留在高中一脚已踏入大学,高中三年蠢蠢欲动未敢说的喜欢高考完还不撒着丫的表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