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理科生,犹记得高考那年也是取得了数学148理综270的好成绩,可要论起这当皇帝这回事儿,着实是个短板。说不紧张惶恐,那才是假的。
“当真要登基不可?”我抱着一线希望对着母亲,作撒娇状。
母亲一脸宠溺,“齐儿啊,你又不是不知,我大赢国自古赏罚分明能者居之,莫不是你遵循了这祖训不说,单单是你诛杀了这皇帝老儿的事,皇位就非你不可,为母早先就听说景王也在谋划刺杀的事宜,没想到我儿倒是抢了先机。“母亲看了一眼殿外议事的景王,一脸傲娇,”想来这景王也算是年轻有为,深得民心,哎,算来一切都是天道,我儿命中就该当这国的王。“
“哦。“我低声喃喃。
“那我能不能有个请求,母亲,你去跟那景王交涉一番,能否将这登基的事情延迟些,你也看到了,我这方才受到惊吓,这脑子可能不大好使呢……“我扶着头,哼唧了几声。
实则我也只是想寻机拖延一番。
拗不过我,母亲起身和景王交涉,片刻之后,母亲笑着说事成了。——考虑到我的身体因素,登基之事被延至半月后再议,期间我可以回府休养。
至此,我才松散片刻。
“走吧,走吧,母亲,咱们这就回府哈。“说着,我一面挤走婢女小姑娘亲自上手扶起了母亲。
临行之际,还跟那英俊皇叔打了个照面,我也只嘻嘻笑着,“皇叔有空来玩有空来玩啊。”
青衣皇叔依旧淡淡的笑着,眉眼多情,眼波流转,总让我想起菡萏衔雨露那种类似的句子,心神荡漾。
几人上了车舆,策马而去。
半月后,桓王府内,廊榭之下。
“你不觉得公子这次回来变得很奇怪吗?以往他对咱们这些下人那可是千分刁难万分嬉戏,这回跟换了个人似的,别说刁难了,重话都不曾有过一句,这还是咱们世子吗?”
“桓王府的小世子,那可是举国闻名的纨绔子弟,如今这诛杀暴君之后,连着这性子都大改了,当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府内的丫鬟秋蝉和王妃身旁的婢女锦儿你一言我一语,聊的正欢。
“那可不是吗?你我同在王府这么多年,深受老王爷王妃荫庇,应当为王妃高兴才是,咱这王府竟然要出皇帝了,这是多光耀门楣的事啊。”锦儿说着,眉间稍蹙。
“可这世子啊,好像真的生病了,前几天他非要拉着我问了好些个关于自己和王府的往事,想来,是脑子不大好使了,病的不轻。你知道吗?更有甚者,连那个什么也变了……”锦儿面有难色,有些忸怩。
“怎么了?”秋蝉急不可待。
“就是那个,你知道吗,世子这几晚都不要我们这些女使伺候,竟偏叫了那几个看门的男丁小厮去房里伺候安寝,你说这……”锦儿捂着脸,面上的桃红连带着脖颈都染了一片。
“你的意思是,莫不是咱们世子这是沾染了什么不好的习俗,难不成,他改好男风了?”
“来人啊,人呢,齐轩呢,叫他进来。”丫头们说道兴起来处,屋内传来此起彼伏的叫喊声。
闻声,秋蝉锦儿连忙闭起了嘴巴。
齐轩是王府的管家之子,年纪和世子差不多,模样生的好看,人也机灵。素日里都是协助料理一些王府的起居出行商贾事宜,颇受府里一干人等的尊敬。
这几日被世子唤来,每每竟是伺候安寝去了,无端受了不少冷眼。
他面红耳赤,低头疾步从秋蝉锦儿面前掠过。
“哎,真是可怜。”身后传来秋蝉的一声叹息。
我宋晓瑶,32岁还没谈过一个男朋友,如今穿越了,还是个世子皇帝的,敢情自己家里的帅哥还不能给我饱饱眼福了。
看着面前东张西望局促不安的齐轩,我咬着嘴里硕大圆润的葡萄,愈发尝到这穿越带来的甜头儿。
“来,给本世子揉揉肩。”我吐出嘴里的葡萄籽,对齐轩说。
“是。”齐轩答应的十分温顺。
男生就是男生,他这手劲儿一上来,立马PK掉一大帮会所的SPA技师,“真舒服。”我不由得叹出了声。
门外的秋蝉和锦儿互望了一眼,各自打了个寒颤。
“景王殿下到。”门外忽然传来一声通报,我整个人几乎从榻上弹起来。
半月之期已满,他这个时候来,八成又是催我登基的。
我嘴里嘟嘟囔囔,意犹未尽的起了身。
经过这几日的摸索,我基本上已研究出了女扮男装的精髓。三秒钟至多,我箭步来到正堂之时,青衣王爷已然落座。
远远望去,他正低头品茗,不离手的那把玉扇安安静静的在桌上。
我见着他,脚步不听使唤的慢了起来。
“齐儿,怎么到了还不进来,你皇叔到了,与你商量登基的事宜。“母亲对呆立在廊下的我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