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了,不下来歇会儿吗?”
头顶的动静又消失了,但很快有一只鹤飞了下来,高傲地立在一块石头上,优雅地收敛了双翼,“虽是凡人,你倒还算敏锐。”
啊这,这就过奖了。她有点心虚地转移了话题,“这位仙家怎么称呼?”
“本仙名号留云借风真君是也。”
“嗯,我叫朱妤。”她直白地问,“真君跟着我有事吗?”
仙鹤锐利的目光直盯着她,“你身上有魔神的气息,那是……”
“呵,呵。”虚幻的雾气凝结成半透明的影像,即使只是一个残影,魔神眉眼间的桀骜与阴鸷依然扑面而来。
“摩拉克斯的小鸟,好久不见。”
就在他说完这句话后,原本镇定的仙鹤下意识哆嗦了一下,忍不住朝后退了几步,声音尖锐得几乎失控,“怎么是你——”
“这位仙家反应好大。”朱妤在心里悄悄问他,“你对人家干过什么吗?”
萨米奇纳莫名其妙道:“我能干什么?只不过是当年把她抓来准备当晚饭,最后还不是被摩拉克斯抢走了,我又没干什么。”
“……”她静悄悄地闭上嘴,决定出来打个圆场,安抚这位惊慌失措的仙家。
“所以,真君特意跟来,是为了萨米奇纳?是那位岩王阁下的意思吗?”
意识到还有第三个人在场,仙鹤终于冷静了下来,只是退开的距离绝对不肯挪回来,“不错,帝君在庆典上察觉气息有异,命我来一探究竟。”
留云强忍着本能的恐惧,看向了那道残影,“幽冥之魔神萨米奇纳,本仙记得早已经陨落在四百年前,为何会……以这样的模样出现在此?你……又与他有什么关系?”
即便只剩残影,萨米奇纳的脾气依然不改,他哈了一声:“凭你也有资格质问我了吗?那么想知道答案,就叫摩拉克斯自己来问。”
“这不重要,真君应该知道,如今的我们对璃月没有威胁。”朱妤嗓音柔和地说,“我来璃月只是在追踪一个魔神的踪迹,祂是我的仇敌,想必也是岩王阁下眼下最头疼的对手吧?”
留云愣了一下,“你是说……”
“毒之魔神,古歆。”朱妤答道,“她在谋划着对璃月的下一次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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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一只烤得香气四溢、富有油脂的狸子。
尽管肉质并不鲜嫩,但是朱妤随身带了不少香料,提前做了腌制,丰富的调料就盖过了肉质的不足。
萨米奇纳很快又消失了,虽然知道他并不是不在,但看不见他的身影,让留云的心理压力减轻不少。
她也能好好地变回人形,坐下来和这个热情的少女分享她刚做好的晚饭。
留云下意识咬了一口,又咬一口,在她逐渐要沉迷于吃饭之中时,怀里的符篆又亮了亮,她激灵一下才想起来自己不是在野炊。
真不可思议,跟这个女孩待在一起,她完全忘了警惕。
但有了通过符篆传递过来一丝力量,并且在远方关注她的帝君提醒,留云还是极快地打起精神,按着帝君的指示试探问道:“你叫朱妤?你……莫非是幽冥之魔神的『姐妹』?”
留云不知帝君这个问题的用意,但她问了之后,明显感觉到氛围一冷,魔神的幻影再次凝聚起来,用冰冷的目光看着她,又或是她背后的帝君。
但朱妤只是好奇地看了她一眼,平静地摇头,“我不知道真君在说什么,我是溟烛人,察哈尔娜仁的女儿,父亲是璃月的商人。”
虽然不知道这位早该死亡的魔神还保留了多少力量,但留云知趣地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挑战他的耐心,“你说毒之魔神在谋划进攻璃月,可有凭证?”
朱妤还没回答,萨米奇纳又不满地开口:“这只鸟是在质问我们?”
介于他只是在她脑海里嘀嘀咕咕,朱妤自然地略过了这句抱怨,“真君和她打过的交道应该不少,你觉得她是一位怎样的魔神?”
留云静了一会儿,面色凝重地回道:“她是帝君面对过的最可怕的敌人。”
仅仅是在千年的战争里活到现在,仍然有能力谋划夺取七执政的位置,就足够说明这点。
十几年前是留云最后一次见她,那一战帝君几乎就差一步击杀她,但最后仍然被她逃脱了,从那之后无论他们怎样搜寻,也没能找到这位魔神的踪迹。
可这个普通人类却说她知道魔神的下落,留云难免有些怀疑。
但朱妤格外坦诚地说:“也不是我,真君知道,萨米奇纳就是、呃、因为她才变成这样,所以他对这位魔神有些微妙的感应,不完全灵,但总归是个线索。”
这样的解释合理了很多,留云又想了一想,不仅是在判断真假,也是等着通过符箓和她联系的帝君给出反馈。
没有太久,她抬起头,尽管有些困惑却还是说:“帝君有令,若是你们不介意,接下来这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