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在外面坐了很久,久到对面超市的老板走到门外撑了个懒腰,卧在椅子上休息的老人手里的蒲扇掉落到地上,把他们都惊醒后,宋时钦觉得日头也没有那么足了,站了起来,妹妹也刚好把手里的冰红茶喝完,舔了舔嘴唇。
身后老人躺椅开始慢慢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姐妹两个手牵手往家里走回去。
路边种植的柳树枝被风吹的来回晃动,宋时钦个子很高,她伸出另外一只手拦挡将要扑过来的树枝。
那样光泽碧绿,生命力旺盛的柳树,冬天时北风吹来,扑到人身上时,一定会比现在更不留情面,让人生疼。
她们在一个又一个摇曳树影下走过,在柳树下也让人分不清到底是柳树还是宋时钦更加身姿妙曼。
又或者那是少女与生俱来的瑰丽而不自知。
身边的小女孩扎着两个麻花辫,牵着她的手一直蹦蹦跶跶的,扎着的头发也随着动作而一上一下。
宋时钦拿着妹妹,像是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也是这样的无忧无虑,发生了再补好的事情也能很快忘掉。
就像小时候的她一样,会因为一颗糖果,高兴好久......
高楼也因为他们向前走的脚步而渐渐远去,她们拐到了家附近的小巷里,心情也比那一阵出来时的心情明朗了很多。
她开始想过两天开学的时候还缺些什么东西了,要新买两三个笔记本,学校里的牙膏也用完了,要买个新的带过去......
过两天开学,宋时钦也要读高二了。
九月初,天气也不似前段时间那般酷热,晚上在路边走,温度也更加舒适了一些。
要快秋天了。
四号下午,宋时钦背上一个书包,提着放了一些日常用品的小包走出了家门。
家距离学校算不上远,但要是走过去的话也要半个小时左右,附近有公交站点,妈妈在她出门之前又给她手里塞了一些零钱,让她坐公交车去。
走到路边能看到十几米外的公交站点,她运气很好,那辆车刚刚打开车门,小跑几步能赶过去。
不过在她看到车尾时,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算了吧,还是走过去吧。她在心里想着。
她晕车很严重,一想到车里憋闷的空气和皮革味就有些想吐,哪怕现在并没有坐到车上。
走到学校里面,她找了个椅子把手里面提着的包放到上,从包里拿了瓶水喝了两口后,又抬手擦掉了头上密密的汗。
路边有拿着行李和孩子一起向宿舍楼走的家长,是一阵桄榔的行李箱压过不平的洋灰路发出的声音。
她行李大多数都放在了宿舍里面,被子之类的大件都被锁在了柜子里,等开学后拿出来晒晒后,睡起来是一另外一种的绵软。
学校住宿条件不是很好,上床睡觉时铁床还会发出碰撞的声音,但学校少了一些家里的争吵声,宋时钦也当做是多个清净了。
她提起来东西继续走。
路过操场时,看到了几个少年正在打篮球,篮球撞到地面上打出一圈灰,树上的也还叶子长的茂盛,棕灰色枝条越过网状围栏,耷拉在上面,树枝下围成圈的少年,生机而张扬。
被球不小心打到的树叶,像蝴蝶一样在空中滑行过后,点水般降落到了地面。
到宿舍后,宋时钦从书包里拿出了手机,倒背如流的输入了号码,拨了过去。
“妈,我到宿舍了。”
“行,到了宿舍你就先收拾吧,等一会有时间的在聊啊。”
母女俩在电话里总是没有见面时聊的多,报个平安过后,就挂掉了电话。
她把包里放的日常用品拿出来,放到瓷砖上,拆开包装后,放到了盆子里。
铁柜子里还有被褥,她拿到楼下,铺展开。
做完这些后,她坐到了床上愣了一会,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推开。
“时钦,我回来了,好重啊这些。”杨以韵刚走到宿舍里,就把东西一股脑的扔到了地上,喘了口大气。
宋时钦一看到她,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在两人彼此的视角来看,都是对方很好的朋友。
“韵韵,你总算来了,累坏了吧,怎么提了这么多东西。”宋时钦跑过去,把地上散乱的小包垒整齐。
“真是不行了,累坏我了,我要先躺会,来,你跟我一块躺着来。”杨以韵拉着宋时钦坐到了床铺上,眼神都开始涣散了。
这是真累坏了。
宋时钦开玩笑问道,“那你现在还能看清我长什么样吗?”说着张开双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杨以韵笑了一声“当然了,虽然我现在眼里已经冒星星了,但是谁叫星星都挡不住你魅力的面孔啊。”她伸出手拖着宋时钦小脸。
“来吧,我收拾好了,小钦子帮你一起收拾行吧。”宋时钦还故意学着宫廷剧里那些太监说话的腔调,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