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莫邨满是笑意地说道:“你们二人都不便动手,家里又不能见血,不如我替你们了结了这个人。”
“莫邨兄思虑至深,感激不尽。”黎轩君谢过丁莫邨后,又向外唤道,“熹微,把质明带过来。”
熹微在外刚应诺完,就听丁莫邨提议道:“不如让我的人跟着一起去,还好搭把手。”
黎轩君笑道:“那就多谢莫邨兄了!”
于是丁莫邨示意他的人跟着熹微,而黎轩君也与熹微说道:“带着人,去吧。”
随后熹微带着丁莫邨的人便离开了。
“莫邨兄先请坐。”黎轩君对丁莫邨说完,随即吩咐青黛,“给丁先生沏茶。”
他贴近徐静念柔声耳语:“累了,就先歇息。”
徐静念对丁莫邨虚弱地表达歉意:“丁先生,真是抱歉,我这身体状况……无法招待您。”
丁莫邨笑道:“身子要紧,弟妹赶紧歇息。”
黎轩君托着徐静念躺下,随后,他嘱咐石蜜放下床幔,自己下了床。
他刚落座,就听外头几声枪响。
圆桌上的两个人托起茶杯,做了敬茶的动作,对视而笑。
过了一会儿,外头放枪的人回来了。
那人汇报道:“丁先生,办妥了。”
丁莫邨点头,与黎轩君相视而笑。
就在这时,熹微匆匆赶来,看了眼黎轩君,欲言又止。
“怎么了?”黎轩君问道。
熹微走上前,小声低语道:“少爷,人不动了!”
黎轩君蹙眉问道:“什么?”
熹微支支吾吾地说着:“好像死了。”
“你一大早去看过了?”
“清早路过的去看了一眼,也没注意人是死是活。”
黎轩君看了看床上,生怕惊动了徐静念。
丁莫邨用眼神询问跟着熹微一同去的人,对方朝他点点头,表示认同。他挑了下眉,随后垂眸左右思索。
片刻,丁莫邨对黎轩君说道:“人不动了,也可能就是昏迷了。”
他朝他的人问道:“人呢?”
对方回道:“在院子里面。”
“把人抬到门外,我看看。”丁莫邨自顾自地安排道,接着又对黎轩君笑道,“我虽不懂医术,可看一个人死没死,还是很有经验的。”
黎轩君回笑道:“那就有劳莫邨兄了!”
丁莫邨走出门外,而质明也已被抬到他跟前。他想起黎轩君说先提了丫鬟,还未来得及提仆人。他乍看质明脸上干干净净的,又检查身上也的确没有伤痕,的确不像拷问过的样子。
他探了探质明的鼻息,接着又摸了摸对方的脉搏,居然真的没有生还的迹象。
他从疑虑幽深到轻松自如仅用了一秒的时间。
他满是笑意地回道房里,对黎轩君说道:“人果然是死了。”
动静惊扰了床上的人,徐静念翻了个身,问道:“怎么了?”
黎轩君面露难色,望了丁莫邨一眼,与对方点头示意后,就走了过去。
没多久,窗幔掀开,徐静念不可置信地对丁莫邨说道:“丁先生,人真的死了?”
丁莫邨点头道:“是的,弟妹。”
徐静念委屈极了,不住地哽咽,对黎轩君说道:“我还没有惩罚他,他就这么死了?”
黎轩君搂住她,安抚道:“也许老天让他一命赔一命吧,也好,免得我们手上沾血。”
此时,丁莫邨开口:“贤弟准备怎么处理尸首?”
黎轩君说道:“这人签了卖身契,就是黎府的人。回头我安排人,给他找个好地方埋了,也算仁至义尽。”
“贤弟心善,弟妹也善。可这万一人没死透,存了报复之心,那可就糟了。朗谦贤弟既然说,府里近日不可见血。”丁莫邨先是满带笑意,渐渐显出了狠厉,朝他的人说道,“来人,拉出去放几枪,要保证人绝无还生的可能!”
徐静念蹙了蹙眉头,满是不解地问道:“您不是说,人已经死了吗?”
丁莫邨眸子低垂了下,便解释道:“先前我是想,等看到此人,再跟贤弟、弟妹说的……没成想,人先死了!”
徐静念静静地听他编。
黎轩君不明所以地问道:“莫邨兄认得此人?”
“之前那个被毙了的车夫,就是这个人,指使构陷弟妹的幕后主使!”丁莫邨表现得异常愤慨,“那天,也不知他是怎么找到我的。他告诉我,弟妹带着丫鬟鬼鬼祟祟出了门,说是去买书。还指认出那天就是这个车夫送弟妹去的。但是他与我说,弟妹中途下了车……”
徐静念着急地回应:“我真是去买书,那书现在我就能给您看!不过是我中途想起来买书的书单落在了娘家,就去拿来着。”
“我去聚魁堂调出了那天的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