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的触感,轻微的疼痛,而后,是又湿又滑,柔软的行云。
沈淑晴不仅咬了一口,她还舔了舔。
大火似要将谢雁书焚尽,他用沙哑的声音,再一次祈求道:“眠眠,换回来。”
说完这句话,谢雁书的眼前一黑。在完全陷入黑暗前,他松了一口气。
谢雁书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淡紫色的床帐。他有一瞬的疑惑,他不记得他什么时候离开的重华宫,他的床帐也不是这个颜色。不过他无心思考这个问题,因为他察觉到,有人在他身边。
谢雁书猛地坐了起来,然后发现,他身边坐着的,是沈淑晴。
沈淑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谢雁书刚想开口询问,突然发现,他没穿衣服。他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走到离床三步远的地方,无措地看着沈淑晴。谢雁书心里又急又乱,踌躇半晌,还是问道:“眠眠,刚刚,发生了什么。”
沈淑晴依旧是一副没有表情的样子,毫无波澜地说道:“你想轻薄我,被我打晕了。”
“不可能!”谢雁书下意识地反驳道。他想接着说些什么,却看到了沈淑晴敞开的衣领,和脖子上的牙印。
谢雁书的瞳孔猛然一缩,心神动荡,羞愧让他想立即转身,离开这里。可感情却让他留了下来。他缓缓走回了床边,单膝跪了下去,抬头看向沈淑晴。
“眠眠,我,不知道刚才做了什么。但如果我真的冒犯了你,要打要罚,你想怎么样都可以。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
“我可以以性命起誓。”
良久,沈淑晴都没有说话。
谢雁书的心一点点地沉下去。
他为什么总是做不好,为什么总是不能让人如意。
突然间,沈淑晴笑了起来,起初声音还小,而后越来越开心。谢雁书从未见过她如此开怀的样子。
沈淑晴边笑边对谢雁书说:“你还蛮可爱的嘛。”
“哦。”谢雁书干巴巴地答了一声,然后在沈淑晴的笑里,落荒而逃。
“大师兄,你这几日怎么了?”李西陆走在谢雁书身边问道。
“没什么。”谢雁书答道。
“没什么,”李西陆显然不信,“那你怎么看起来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失落的。”
谢雁书皱眉,疑惑道:“如此明显吗?”
李西陆忍不住想翻个白眼,但是看到那些路过的太监宫女,又把上翻的眼皮落了下来。“你就差把心情写在脸上了。而且你都不去找她了,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后一句话,李西陆是小声说的。
谢雁书没说话。
李西陆也不指望他说,其实他近几天也有点烦躁,六皇子不知道起了哪门子的兴,老是宣他过去。虽然六皇子并没有刁难他,只是和他聊聊天、下下棋,但这种无目的的交往让李西陆更觉得古怪。
而且,自从起了疑心,李西陆越看越觉得六皇子像睿王。
但李西陆从来没有见过皇帝,所以根本无从得知,六皇子和皇帝像不像。又或者,皇帝和睿王像不像。
这个问题并没有上一个那样锐利,可李西陆认识的宫人不够多,也不够年长,没人能回答他这个问题。不是没有同时见过皇帝和睿王的人,逢春和银霜就是,但这些偏偏又是不能问的人。
李西陆明白,就算知道了他们不像,也不能怎样。亲父子也有不像的。明白是明白,但这件事就像书页折了一角,不碍事,却总想伸手去抚平。
他们师兄弟这几天都不太顺心,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逢春昨日告诉他们,近几日可以出宫踏青。
“奴婢们得了命令,都可以出宫,更何况两位道长。出去看看吧,再待下去,春花要落尽了。”
有了逢春的令牌,李西陆和谢雁书顺利出了宫。
李西陆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竟生出了恍若隔世之感。他们站在原地,一时不知该往何处去。
“短短一个多月,竟像被豢养在笼子里的鸟,打开门,却不知该往哪儿飞了。”
谢雁书的神色,则是一贯的无悲无喜。
不过容不得他们多想,已经有人在看着他们,窃窃私语了。好儿郎谁不爱看。
“走吧,大师兄。”李西陆说道。
“去哪儿?”谢雁书问道。
“秦楼楚馆。”李西陆不假思索道。
谢雁书眉一皱,脸一沉,道:“不行。”
“我只是说说。”李西陆回道,“不过,要是宸贵妃说她要去,大师兄你不会拦着吧。”
李西陆冷笑着看着谢雁书陷入了思索,最后说了句:“她没说过。”
“那她要是将来说要去呢?”李西陆继续冷笑。
“将来的事,将来再说。”谢雁书扔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了。徒留李西陆在原地,睁大了眼睛,满是不可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