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没留太久,上了香就走了。祁羽在林府里又找了两遍,依旧没有发现供堂里那个年轻女子。
赵遇声带着一众老仆四处搜寻,时不时还要休息一番,还得时时给这群老人家端茶送水揉揉肩,抓贼抓得十分辛苦。
祁羽远远看见一手提着茶壶一手扶着老丁的赵遇声,生了点逗弄的心思,振开翅膀飞过去一把将他提起。
赵遇声高高的挂在槐树上,吓得哭爹喊娘。
“呜呜呜……你又干什么?我死了你也不会好过!”
赵遇声哭个没完,祁羽拍他几次也不停,于是一脚将他踢下来,树下的老仆们和掉下来的赵遇声一齐发出尖叫声。
祁羽环顾四周,那女子还是没有出现。
她跳下去拉住吓得半死的赵遇声,此人大概是吓得精神错乱了,抱着罪魁祸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怎么推都推不开。
缓过神来的老仆人骂了赵少爷几声有伤风化,互相搀扶着回到原来干活的地方。
“放手。”
“呜呜呜……我不放!”
“你放……”
祁羽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拉住手护在身后,黏着她的赵遇声被人大力推开,结结实实摔在地上。
赵遇声委委屈屈的抬头看向来人,对方穿着神谕府的衣服,看起来级别不低。
陆澄转过身温柔的问祁羽有没有事。
赵遇声顿时怒从心头起,从地上爬起来。
“喂!你谁呀?!”
傅南星安排好搜查范围后往这边走来。
“原来是赵小姐,失礼失礼……陆澄,道歉。”
赵遇笙一时不知道要先惊讶傅南星一眼将她认出来,还是要先惊讶把她推地上的人是陆澄。
陆澄依言道歉,赵遇笙冷哼一声,肆无忌惮的打量他。
“你就是陆澄?”
陆澄并不理她,温声与祁羽交换线索。
“我和韩大人在整理尸骨时发现一节指骨,上面戴的戒子上刻了族徽……”
赵遇笙怒不可支,“喂!你竟敢无视我!”
“……青王鼎。”
赵遇笙顿时愣在原地,手脚冰冷的拽住陆澄,“你刚刚……说什么?”
傅南星把话接上,“韩大人判断这指骨主人的年龄不会超过二十五岁,如果傅某没记错,赵家嫡系十年内英年早逝的人只有林夫人。”
祁羽低声问他,“她是女子?”
“上次被你打得哭爹喊娘的公子哥是她的双生哥哥,呐,她耳朵上的耳洞你就一直没瞧见吗?”
赵遇笙一脚踹开林鸿祯的卧房,果然看见祁羽所说的衣物和女子用物。
“小姨最讨厌紫色,还有这胭脂首饰,花花绿绿的,尽是些勾栏样式!”赵遇笙抬手便要砸,被傅南星一把按住,
“赵小姐稍安勿躁,这些都是证物……小鸟,你说在供堂碰见一个女子?”
赵遇笙转身气势汹汹的看向祁羽,陆澄挡住她的视线,两人谁也不服谁,看起来似乎要狠狠掐一架。
祁羽往傅南星走了点,“嗯,声音挺熟悉,但气味是陌生的,我找了几遍也没找到她,气味也消失了。”
赵遇笙嗤笑一声,“凭气味找人,你是鸟还是狗?”
陆澄面色一冷,“你别太过分。”
祁羽身后的翅膀突然冒出来动了动,“我是鹤。”
傅南星闷闷的笑了几声,“行,你是鹤,还有哪些地方比较奇怪?”
祁羽想了想,“厨子做的糕点和盛乐坊很像。”
“这有什么奇怪的?姨……林鸿祯不能喜欢吃吗?”
陆澄赶紧护着她,“林大人有何嗜好我们管不着,但既然众多疑点都指向林大人,那就不能放过任何相关的细节。”
“我看你们就是查不出来捕风捉影!”
“强词夺理,任何证据都应该被严谨对待。”
“……”
两人梗着脖子又吵了起来,傅南星示意祁羽出去说话。
“你说那姑娘给林夫人上了香就走了?”
“嗯,香炉里都是香灰,林夫人的牌位很干净,一点灰都没有。”
“林大人对亡妻十分深情,旁人在他面前不可提半点续弦之事,府中更是连侍女都没有。”
“你怎么连这都知道?”
“嗯?”
祁羽觉得疑惑,“你不是昏睡了三年吗?”
傅南星笑了一下,“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去张嫂面馆吗?”
“因为便宜?”
“这当然很重要,不过我更在意邻桌的几个大婶和旁边的那几个乞丐,你只需挑个话头,上数三代不管多缠绵隐晦的八卦一顿饭就能知晓。”
傅南星推开门,香炉里的香刚好燃尽,他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