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戒大殿内,气氛压抑肃穆,巨大的玉柱托起殿顶,上面雕刻着密集的符文。
大殿内寂静无声,长老和真人们居高临下,神情肃穆地盯着跪在中央处的戢承赫。
地面凉滑如镜,映出他笔直的倒影。
卢为风修为比他高出了很多,可是他挖了卢为风的双眼,自己却毫发无损。
“戢承赫,我徒儿到底怎么得罪了你,你竟如此虐待他!”
道义真人怒不可遏,抓紧浮尘愤怒地指着戢承赫。
道义真人也是从琼华岛出来的,严格来说卢为风算是他的孙子辈,两人有亲属关系,更别说卢为风又是他的徒弟,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戢承赫。
戢承赫跪在地上,不声不响,没有回应。
“你怎么不说话?”道义阵人拍案而起。
这时,道空掌门说道:“师弟,息怒。”
“掌门师兄,我如何不怒?我这可怜的徒儿做错了什么,竟被他挖去双眼,挑断手筋,如此歹毒,怎配留在昆仑山!我知道他是你小徒儿,但是发生这种事,断不能偏袒,要不然昆仑山还有何公道?”
道义真人字字句句不留余地。
“他虽是我徒儿,做错事我也必然会惩罚,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道空掌门说完,又问戢承赫:“承赫,到底发生什么事?你为何要这么做出如此恶毒之事。”
戢承赫面容虽然平静,却透露着一丝沉默的冰冷。
殿上的长老们,这会儿面面相觑。
这弟子真是狂妄,都这会儿了,居然一点也不害怕。
道空的视线落在旁边另一个弟子身上,“永康,你也在现场,说说到底发生何事。”
永康低着头,想到那画面,不禁打了个哆嗦,他瑟瑟发抖地看向了戢承赫,哪怕此刻戢承赫平静地跪在那,他都心惊胆战。
当时要不是被其他师兄弟发现了,估计自己也要被废了双眼。
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掌门人问的时候,戢承赫什么也不说。
若是掌门和长老们知道卢为风偷看大师姐洗澡,说不定戢承赫能给自己开脱,到时候卢为风就惨了。
他想,大概是戢承赫也没有证据,要是掌门不信,恐怕雪上加霜。
“永康,说话呀。”掌门提醒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一五一十说出来,若敢隐瞒,本座饶不了你。”
扑通一声,永康跪在地上,“回掌门人,当时我和卢师兄正在散步,结果戢承赫突然从树上跳下来,拦住我们的去路,出言不逊,说是我们打扰了他休息。卢师兄训斥了他几句,可没成想,这戢承赫居然拔剑刺伤卢师兄,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卢师兄根本就来不及反应。”
事情已经这样了,自然要把责任全往戢承赫身上,不然自己也会受到牵连。
话音一落,似乎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他身上,永康小心翼翼地转过头,刚好对上戢承赫冷漠的眸子,他的视线穿透云雾一般锐利,寒光闪烁的瞬间,似乎凝结了冰霜般的寒意。
永康感到一阵刺骨的可怕,仿佛身处寒冷的冰窖,每一根汗毛都被冻结,他不敢直视戢承赫的目光,冷汗直冒。
整个大厅的气氛都变得诡异,似乎覆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每个人都感觉到一股凉意。
“掌门师兄,听到了吧,永康已经作证了,戢承赫如此残害同门,应该打断他的仙骨,逐出昆仑山!”
戢承赫所犯下的罪,足以这么惩罚,即便是道空,也没什么好说的。
这孩子,真是劣根未除吗?
“承赫,你残害同门,这罪,你可认下了?”
沉默许久后,戢承赫终于开口,“认罪之前,弟子需要做一件事情,等做完之后,弟子愿意接受所有惩罚。”
“你要做什么事?”道空掌门问。
戢承赫眼神如同寒冰裹挟的尖刃,剑锋悄然亮起,不带丝毫温度地看向永康。
外面的霞光逐渐褪去,大殿中气氛凝固,仿佛时间停滞。
戢承赫起身,轻而易举地挣脱腕上的绳索,让众人大惊。
这绳索是施了法的,普通弟子根本无法挣脱,至少要修为五层以上。
众人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戢承赫抬起手掌永康。
“啊!”永康下的大叫一声躲开,可是戢承赫追了过来,目光凶狠可怕。
殿内众弟子见状,持剑朝戢承赫冲过去阻止他。
戢承赫召唤长剑持于手中。
这时,众人总算明白了,戢承赫为什么能够将修为比他高的卢师兄双眼挖出。
惩戒大殿内,剑气横飞,戢承赫以一敌十,剑气如涌泉澎湃,瞬间掀起千层波涛,剑光划破空气,与众人的交锋如同狂风暴雨,他的身影如闪电一般迅捷。
这些修为高的弟子,被打得无法招架,每每出招,却在戢承赫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