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屹川喝完杯中茶水,对谢书勉问道:“不知谢兄是哪里人,我祖籍陇西,但自幼跟随父亲在京生活。”
“巧了,我祖籍也是陇西,自小家境败落,只能四处飘零,后投身于行伍,一步步摸爬滚打才有了如今这般生活,”谢书勉一脸苦笑。
林屹川听后感觉世事弄人,不由得安慰对方:“没事,都过去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当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挺过来,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以后,谢兄必当前路一片坦荡,有一番大的作为。”
“说起来不怕贤弟笑话,我最是羡慕你们这些读书人,腹有诗书气自华,能舞文弄墨,出口成章。我幼时家贫,无法支撑我读书,后来入军营,一直没有时间读书,如今也只是会一些兵书罢了,字迹更是不堪入眼。我现如今想多读些书,练练字,但又不知该从何处下手,不知贤弟可有什么好的建议?”谢书勉一片真诚的望向对方。
林屹川沉吟片刻,回道:“要不这样,我也不知道谢兄在文学方面学到什么程度,不如等谢兄下次休沐,我去你府上,待我深入了解谢兄的情况后,再给谢兄推荐合适书籍和字帖,怎么样?不过先说好啊,我能力有限,恐帮不了谢兄太多。”
“贤弟说笑了,我一个粗人,能得贤弟不嫌麻烦,指点一二,是我的幸事。不如这样,等我下次休沐,亲自去府上拜访,怎么好意思麻烦贤弟亲临寒舍,只是不知这会不会给贤弟添麻烦?”谢书勉举起茶杯敬林屹川。
“不麻烦,不麻烦,我乐意至极,家中随时欢迎谢兄的到访。”林屹川喝了一口茶,不动声色接着道:“谢兄,我看天色不早了,家母出门前叮嘱要早归,你看。”
“哦对,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贤弟还是早点带令妹回去,免得令母担忧,那说好了,等我休沐之日,登门拜访府上。”谢书勉起身行抱拳礼。
“行,一言为定!我送送谢兄。”林屹川跟着起身,送谢书勉出门。
“留步,就送到这吧!”二人站在品香斋门口寒暄。
“谢兄,慢走。”
林语安站在窗边注视着楼下两人,不知为何,谢书勉总给自己一种熟悉感,而且不知他今天说的有几分真几分假。
林屹川回到房间,看着妹妹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我看你都想入神了。”林屹川坐下,拿了一块糕点递给林语安。
“没事,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总感觉谢书勉有些过于直率,与其说是直率,不如说是热情。”林语安接过糕点,摇了摇头。
“我也觉得怪怪的,但是又说不上来,难得,他是看中父亲的地位,想借我这个梯子搭上父亲?但今天的事又纯属巧合,他也不知道我会临时起意邀请他过来。我看他神色自然,话里话外也没有提及父亲,可能是我想多了。等过几天,他看他来家里的表现,若是真的想借我搭上父亲,我会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爬得越高,摔得越重。”林屹川眼里闪过一丝狠色。
“嗯,走吧,时间不早了,秋月去打包些新品糕点,带回去给父亲他们尝尝。”林语安起身理了理裙摆后,和林屹川下楼。
“是,小姐。”
林语安兄妹二人带着打包的点心,坐上马车回到林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