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开江夏眼睛,黯淡无光,瞳孔扩散。
急忙把一颗红色药丸塞到江夏嘴巴里,男子快速拿银针,以涌泉、足三里、血海、人中为主穴,内关、太冲、百会为配穴,连施七针,见人还是没反应,又在十宣穴刺了一针。
再次摸脉,脉搏从虚弱逐渐强劲,慢慢平缓。
“这姑娘已经什么大碍了,这里还剩一些金疮药,以后每天早晚各换药一次,等药用完,应该也差不多好了。”
“多谢先生救命之恩,我之前也没见过先生,不知先生尊姓大名。”这个时间,能来这里帮忙的大多是关系亲近的亲友,这个人在场的所有人却都没见过,因此便有此一问。
“不过是个恰恰路过的江湖游医,不用放在心上。”青年男子混不在意。
“不知……”早就赶过来的江志远犹豫了一下,“不知先生要多少诊费。”
男子大笑:“一顿粗茶淡饭,二两苞米酒就是我要的诊费。”
江志远松了口气,就刚刚那阵势,他还以为没有个□□两银子不成。
这家里刚办完丧事,吃的喝的管够。
这会大家才有功夫询问江夏受伤的原因。
“是江志高,他逼我拿嫁妆替他还债,我不给,他就动手打人。小夏冲过来推开他,被他用茶壶打破了头。”
周围的人唏嘘一片。虎毒尚且不食子,江志高太狠心了!
“娘,我想回家。”发生这样的事,倩娘是半刻也不愿再在这里待下去。
“好,咱们回家。”
倩娘娘几个回娘家四五天后,江志高才敢回家。
江志远和妻子对视一眼,一个上各长辈家请人,一个把人拖在家里。
江家长辈和一些德高望重的村老被请到江家堂上。
江志高被拉出来,看着一屋子人有些发懵,问江志远:“你把长辈们请来做什么?”
江志远并不理睬他,对长辈们行了一礼:
“各位村老长辈,我父母从祖父母手里接过二十亩土地,每日起早贪黑,尽心侍弄,就为了地里能多点出息。皇天不负有心人,这些年父母把地养得肥壮,原来一亩地只能产六百斤苞米,现在亩产能达到八百斤,在这里面花费的精力可想而知。”
“父母不仅用这些土地养育我和哥哥江志高,还不求回报帮助我们娶妻生子,养育子女;更甚至缩衣节食,只为给家里添砖加瓦,让我们两兄弟将来能多些资产,不至于生活艰难。”江志远话风一转,把矛头指向江志高。。
“可怜天下父母心,做父母的为了子女不辞辛劳,只为了子女能过得好一些,不想好竹出歹笋,我哥哥江志高竟然染上恶习,先前偷盗父母钱财以做赌资,父母看在血脉亲情的份上不予计较,谁想到江志高愈发得意,”江志远深吸一口气,“父母辛劳一辈子,才让手里的二十亩地变成三十亩,江志高直接把家里十七亩地输了个精光。赌坊上门收地,父母没想到自己一辈子为子女打算,末了竟落得气急攻心,被儿子气死的下场。”
江志高听到江志远将父母死因归到自己身上,立刻跳将起来。
“你胡说八道,爹娘是突发恶疾才突然离世,与我何干?”
“再说我是家里长子嫡孙,这些产业迟早要传给我,我不过提前用用,怎么就罪大恶极了?”
江志远指着江志高的鼻子骂到:“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像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父母产业本也会传给子女,但你要知道江家不只有你一个儿子,还有我——江家老二!”
江志远对请来的村老长辈抱拳:“还请给我为自己主持公道,今日我就与江志高一家分做两家,以后各自经营,再不相干。”
江志高嗤了一声:“说了这么多,你不就是想分家吗?”
翘着二郎腿,江志高吊儿郎当的说:“这老房子按本地世风民俗,要归到我名下。家里现在还有十三亩地,我吃亏一点,分七亩给你,你带着一家老小赶紧离开。”抬手甩了两下,江志高像赶苍蝇一样,准备叫江志远滚蛋。
江志远妻子何琼拉住被气得满面通红的丈夫,对大伯哥嘲讽:“孩子他大伯,你怎么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叫我们滚出家门?我看该走的是你。”
何琼看着一屋子人,说:“大家都知道我这大伯,从小就游手好闲,好吃懒做,地里的活是一样拿不出手;上不敬父母,下不爱子女,妻子儿子全靠父母兄弟帮衬。”
“如此败坏家产,气死父母之人,有什么资格叫孝顺父母、怜惜子侄的弟弟滚出家门?”
村老长辈们也别江志高的厚颜无耻无语到了。
村长被众人推出来,“咳咳”,村长摆出态度:“大侄子,志远虽然是老二,但这些年和你爹娘每日下地干活,说起来你家添的地,里面也有他的一份功劳,若只分七亩地给他,这只怕不合适。”
如此不肖子孙,有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