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目前脉象来看有轻微流产迹象,需要尽快治疗。”
附近没有药店,他也只能等救护车赶来。
陆斯则站起来,把外套脱下来,盖住孕妇下半身。
脸色惨白的女生连忙道谢:“太感谢了太感谢了。”她都没考虑到天气太凉。
陆斯则轻声说:“没关系,你多和她说话,确认她意识清醒。”“她父母或者配偶都在哪里?可以和家人联络一下。”
女生开始和曲蔓说话,“曲蔓、蔓蔓,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你男朋友电话是多少?你这都这样子了,他都不来看看吗?”女生和曲蔓是同事关系,并不知道曲蔓一直隐瞒不说的男朋友其实是江临。
听见“曲蔓”这个名字,他不禁低头看盛清歌。
盛清歌也站起来,对上陆斯则的视线后,点点头。
她刚才也听见他说了,曲蔓已经怀孕三个月。这代表江临很早之前就出轨了。
陆斯则动了动嘴唇,没说话。
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盛清歌却弯了弯嘴角,只是眼底没有丝毫笑意,仿佛那强颜欢笑只是为了让他安心。
救护车来的很快,医生们把曲蔓抬上车,这时女生走来陆斯则面前,语气恳切:“您是医生对不对?”
陆斯则看盛清歌一眼,回答:“是。”
女生双手合十、也知道自己的请求唐突,声音又弱又卑微:“您医者父母心,陪我们一起去医院好不好?我和曲蔓只是同事,我现在联系不到她家里人了,不知道怎么办。”她担心自己负不起责任。
这份请求并非必需品,更何况医生已经来了。
如果不是曲蔓和江临的关系,陆斯则会直接拒绝。
眼下,他想问问盛清歌的意思。
女生这时也察觉到这位医生似乎更听女朋友的话,果断转身求盛清歌:“美女姐姐,你帮帮我好不好?”
盛清歌说:“我陪你们去医院。”说完,她转头看陆斯则:“你先回去吧,帮我和我父母说一声。”
陆斯则:“我和你一起。”
……
救护车只能随行一名家属,盛清歌和陆斯则先回民宿开车。
车停在院外,院子里的四位长辈交谈正欢,没发现他们离开。
路上,盛清歌坐在副驾驶,说:“我想看看江临会怎么对待这个孩子。”
陆斯则:“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盛清歌冷静分析:“曲蔓家里是很平常的家庭,江临或许会喜欢她,但是一定不会娶她。”
正赶上一个红灯,陆斯则缓缓踩下刹车,扭头看她。
他想起陆鸣舟一年前说的话。
“小盛子就是被那张脸迷惑了,江临明显是看上她家世,想借着盛氏和私生子打擂台!”陆鸣舟当时义愤填膺,仿佛自家好白菜要被猪拱了,“哥你快回来啊,你暗恋八年的女生马上就要变成别人老婆了!”
其实那天陆斯则回来了。
他开车到盛家园区,刚准备下车和盛清歌见面,就看见盛清歌小跑着从大门悄悄出来。
那是冬季,树枝上覆一层白雪,风一吹,雪花就落在发梢上。
女生雀跃地往园区外小跑,却在即将到达停车区时,脚步放慢,而后坐进红色跑车副驾驶。
鬼使神差地,陆斯则平生第一次做并不正人君子的事情。
他跟踪了盛清歌,一路跟踪到民政局。
他就坐在车里,看着盛清歌和江临走进民政局,没多久两人就出来。
面对江临时,盛清歌始终表情淡定。
而当江临一转身,女生就控制不住笑起来,眉眼间全是嫁给心爱之人的欢喜。
他驱车离开,回到陆家老宅,赶在盛清歌对父母摊牌之前,说想将婚约取消。
红灯转绿,陆斯则收回思绪,盛清歌也在继续分析。
“他一向把感情和事业分得清清楚楚,也总有一套自己的逻辑。江家他一定要继承,而他父亲偏爱私生子。”
江临是有天赋的歌手演员,却不是一个优质的商人。盛清歌也见过他恶补金融知识,分析案例学习,但效果平平。这代表,他必须依仗妻子一方的权势。
陆斯则说:“这是他的个人选择问题,但是我依然认为忠诚是婚姻的底线之一。”
盛清歌赞成道:“你说得对,所以以后有机会我真的想找江临聊一聊,看看他怎么解释自己出轨这件事情。”
这句话说出来时,车子刚好转弯开进医院。
陆斯则玩笑般说道:“到时候可以叫着我吗?”
盛清歌:?
陆斯则回答:“我也好奇他的那一套对婚姻不忠诚的逻辑是什么。”
盛清歌打趣他:“你不会跟他学这些不好的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