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怎么样,还好看吗?”
陆栖竹听见他们说话,只觉得刺耳又聒噪。
他淡淡开口:“丑。”
沐遥之:……
“我觉得挺好看的呀。”赵无忧没心没肺笑呵呵。
陆栖竹猛地回头,冷哼一声,神色不善,浑身冒寒气。
广林子这才明白过来为何陆栖竹会不开心。
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只觉得陆栖竹撕碎的只是他的一件外裳,而不是他的魂魄,已经是陆栖竹大发慈悲了。
沐遥之也不知道陆栖竹哪根筋不对,发什么无名火,居然还说她丑?看在兔子灯的份上,不和他计较。
赵无忧木木的,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着小师弟不高兴。
他连忙转换了话题,对沐遥之说:“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还好我们来得及时。”
广林子也没好气补充道:“就是,我们就一会儿没看住你,你就被恶鬼给抓走了。”撇撇嘴:“能力不足就不要逞强,非要跟着我们一起来这个瑰城寻龙心,快躲我们身后去。”
广林子看着沐遥之,心想,她上次在秘境中那么厉害,果然只是因为陆栖竹教她的那个符咒。
她约莫只会那一招,遇上鬼魂,就难以对付。
沐遥之心道你们要是再晚来一会儿这老的小的早就被她收拾干净了。
赵无忧没等得她开口,又匆忙道:“这次多亏了这位蒲姑娘,才能引着我们这么快找到这里。”
沐遥之探头,只见陆栖竹手中带着一个安魂镯,安魂镯里,盛着一个脆弱不堪的魂魄。
“怎么回事?”沐遥之问。
陆栖竹淡声道:“我推开你的房门时,就看见了今日买的那件红衣变成了纸衣,她的魂魄就附在纸衣上,我们得她引路,找到了这个地方。”
倏的,那缕残魂,从安魂镯里飘了出来,幻化做一个虚影,漂浮在半空。
趴在地上的余老太忽的一怔,认出了蒲以柳,她眸子闪着绿光,脸上写满了恨意和恶毒,她破口大骂:
“你这个不下蛋的母鸡还有脸回我们余家!你生前就祸害得我们家不得安宁,死后竟帮着外人来对付我们!我呸!你这个贱妇!”
蒲以柳闻言,怒得发抖:“我自觉从来没有对不住你们余家。你以为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你就能信口雌黄颠倒黑白吗?”
“自然是你!若不是我儿倾心于你,非你不可,拼着被人耻笑也要把你娶进家门,又怎么会被人耻笑,又怎么会一生无子!”
蒲以柳看向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余枫:“在这种时候,你还是只会躲在你娘身后吗?”
余枫上前一步,温声道:“阿蒲,我不知你竟怨恨至今。”
“事到如此,你还在装!”
余枫叹口气:“你既心里还是过不去,我自在这里,你杀了我便是。”
说着,他竟真梗着脖子,闭上了眼。
余母不干,跑到余枫前头挡着:“你竟然敢弑夫!”
蒲以柳觉得荒唐极了,她睨着余枫,语气森寒:“你还是这样,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惯会装模作样,遇到事情只会让你母亲替你出头担着。”
蒲以柳冷笑一声,讥讽道:“你明知我如今魂魄孱弱,并没有能力杀得了你,干嘛做出一副任我宰割模样,你要是真心悔过,不如自行了断,就此魂飞魄散!”
说罢,她周身竟隐隐散出黑气,竟有化作怨灵之势,她转头看向陆栖竹,面色狰狞凶狠,声音气得发抖:“麻烦你帮我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我下辈子,给你们当牛做马,任你驱使!”
陆栖竹提剑当场就要诛鬼。
沐遥之连忙上前,劝慰住蒲以柳:“姑娘莫气,为了这种人渣化作怨灵,脏了你的轮回路,太不值当了。”
“说来,我还没有向你道谢。今日若不是你,我恐怕不会在花轿里及时醒来。”沐遥之看向她,笑意盈盈:“你有何冤屈,不妨与我说一说,我定会手刃恶人,还你公允。”
她看着这个不知道已经死去多久的姑娘,有些心疼。
同样是鬼,余老太早已化作恶鬼,丑陋不堪,干尽坏事。
而蒲以柳却以弱小魂灵附身纸衣,救了不知道多少个像她一样的女子。
她早就感受到那件纸衣的不对劲,如今想来,是她在暗中推手,后来她能够及时在花轿里清醒过来,也是因为蒲以柳的帮忙。
蒲以柳楞楞的看着沐遥之温和亲切的表情,看见她身上的红衣,蒲以柳身边黑气慢慢散开,神志逐渐清明,语气渐渐缓和:“你也是被骗来的,我自然是要帮你的,只是我越来越虚弱了,能做得也越来越有限,还是没救下你。”
“只是……说?要从哪里开始说呢?”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久到蒲以柳也不记得,当初她究竟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