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郎原本正在给林欢处理搭架子需要用到的那些竹子,这会儿刚将几个木桩插入泥土里给架子当地基,李婶子就进来了。
他听见两人说话声过去时,林欢刚让婶子坐下休息,听见说是陈家人又在作妖他不免有些疑惑。
“婶子,你刚说陈家人怎么了?”
喝了口水顺顺气的李婶子,一拍大腿,嘴里说道:“那陈家人可不得了了,在那大榕树下头敲着锣鼓跟人嚷嚷着林欢偷了他家银子!”
“什么!”林欢一脸震惊的瞧着说话的李婶子。
屠郎听后更是生气,拿上柴刀就要去与人拼命。
林欢将她拉住,待李婶子将事情原委说清楚她才让人带着自己过去大榕树哪。
这陈家怎么这样不要脸,自己不愿与人争辩,他倒好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挑战她的底线,林欢跟着李婶子到了大榕树附近,一眼就看见那陈强爹敲着锣站在高处,嘴里还喊着林欢偷他家银子了。
旁边的华老太更是不要脸,坐在地上撒泼打滚,一边哭一边扯着嗓子叫唤,小小年纪的陈强也是跟着他那奶奶一块哭喊。
围观的人瞧见林欢几人到了纷纷让开条道让她进去,熟悉的几个婶子还拉着林欢的手问这事是真是假,要不要她们帮忙。
那华老太哭的真切,扯着嗓子说要报官,林欢对着几个婶子摇摇头,而后走到陈家人面前,“你是我偷了你家银子,可有证据?”
瞧见她来了,华老太一抹脸上的泪水,被她孙子陈强扶着站了起来,“这那还要什么证据!你这些日子天天去镇上买东西,你男人受伤可没赚着银子,你说你那银子是那来的!”
林欢冷哼,“自然是我自己赚来的。”
“你一个妇人赚的了银子?莫不是掩人耳目偷了我家银子说是自己赚的!”陈强爹往前两步,指着林欢的鼻子骂道。
屠郎自然看不得自家娘子被人欺负了,他先前一把抓住陈强爹指着人的手,往上一扳,手下的人立马疼的直叫唤,他则是冷眼瞧着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你拿手指着谁呢!”
华老太瞧见自家儿子被人抓着手疼的直抽抽,气的直拍大腿,扯着她那尖嗓子喊,“杀人啊,这是要杀人啊,偷人银子不让说啦!报官,我要报官!”
林欢也不怕她报官,没偷就是没偷,倒是屠郎那边,她怕人没控制住力道真把陈强爹弄死了,便过去扯了扯屠郎的衣袖,让他收了手,那陈强爹这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捂着手跑回他娘那。
“你给我等着,看我不报官把你们都给抓起来!”
官府里这不远,陈家人立即跑去报了官,不多时几个捕快模样的男人跟着陈强爹过来了。
“谁是林欢?”其中一个身材矮胖的捕快眼睛环视一圈拥挤的人群,而后大声问道。
林欢本就没有偷银子,自然也不怕什么捕快,她向前走了走挤出人群,“我就是。”
问话的杨捕快上下扫视她两眼,伸手扶了扶头上的帽子,“就是你偷了陈家的银子?”
“还请大人明查,凡事都得讲证据,小女的银子都是自己在镇上卖吃食赚的,怎么可能会是偷的陈家的银子。”
听她说自己说买东西赚的银子,杨捕快朝陈强爹看了两眼,后者则朝他使了个眼色,而后他眯起小眼睛看着林欢问道:“你说你直接卖东西赚的银子,那你卖的什么东西?”
“龙虾肉。”林欢答道。
“大胆!龙虾肉那么难吃的东西你怎么可能卖的出去,真是口出狂言,我瞧你就是偷了银子不敢让人知道,所以龙拿虾肉做幌子。”林欢这话一说出,杨捕快便厉声喝道,随后竟表情愤愤的直接给她定了罪,不管林欢如何解释都没有用处。
林欢这会儿算是看出来了,这哪是什么捕快,分明是陈强爹贿赂来的贪官污吏。
自认是查清了林欢的罪行,杨捕快立即唤来几个兄弟就要将林欢压上官府治罪。
几个和林欢要好的婶子看他这样敷衍了事,直接就人定了罪不由都有些愤愤不平,其中两个大胆的婶子立马拦在林欢前头不让人将其带走。
“你这捕快定罪如此敷衍,调查都没调查清楚就要治人的罪,分明就是仗着身份胡乱执法。”李婶子站在林欢前头护着她,朝着那捕快说道。
“你们这是干什么,还想阻拦执法?!”抓人的捕快说着边抽出了腰上的配刀,几个婶子立即被他们这架势吓得脸色苍白。
没了婶子们拦着,几个捕快直直朝着林欢走来,旁边的屠郎也想拦人,林欢将他拖住,“你去报官,直接去找县令来。”
屠郎一愣,也觉得让县令来是个好法子,可还是有些不放心她,“你莫要怕。”
“别担心,报官之后我自有办法解决。”说完,林欢便主动跟着几个抓人的捕快离开。
那些捕快抓了人也不带人回官府,而是找到了陈强爹让其算清被偷银子的数量,转而去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