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妹,绝对不要轻饶了这个贱人!”海珑麟跑到黎帕那旁边,扭头瞪贱人一眼,恶狠狠地说。“我知道。”黎帕那回答:“惩治长舌妇嘛,就应该戴上毒舌钩。”
毒舌钩是金属框架制成的面具,波斯国的酷刑之一,专门惩罚那些爱嚼舌根子,恶意诋毁他人,乱传闲话的可恶刁妇。毒舌钩在眼鼻口的位置开有口子,有一些造型的嘴部会有插向口腔的倒刺,有些会遮蔽住嘴巴。有一些还会有部分装饰。有的会在面罩中设计一组针刺,舌头被压在面具里面,用极端的角度摆放,才能避免被针刺弄伤,等摘了面具,短时间话都不会说了......为了醒目引人关注,在面具顶部还加上了铃铛,让罪妇更加羞辱。
行刑时,罪妇的头会被毒舌钩罩住,里面有机关会将舌头钳住,或者是将一块扁平的铁舌头塞入口中,让罪妇的无法说话。这种面具可不用来很搞笑,它上面还有两个像是驴的耳朵,还有个小铃铛,为了进一步羞辱罪妇,人们会把她绑在杆子上,或者边摇铃边推着她绕小镇游行。最后受刑者会被绑在公共广场的柱子上,身体被涂满粪便和尿液.......毒舌勾动辄就要戴数个时辰,更时常让罪妇的颈部受到重伤,精神加□□的双重折磨会使其身心受到不可磨灭的伤害。
“住手!”黎帕那突然听见一声熟悉的吼声,她斜着眼睛,看见安归怒气冲冲地走过来:“敢管老子的家务事?”吼毕,他对站在旁边看热闹的侍卫发号施令:“快点把人放了!”这个。侍卫们看了看满面怒容的大王子,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嫡长公主,一时间为难死了,夹在两个重要人物之间,放人不行,不放也不行。听谁的都不行,这颗怎么办呢?
“反了!”安归眼见自己家的侍卫居然敢抗命不遵,肺几乎要气炸:“你们居然敢不听命令?!”话音未落,脸上被泼了一脸热茶......伴随的是更加有分量的吼声:“我看你们谁敢动!”他张开手指抹去脸上的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又挨了一阵劈头盖脸的数落:“我见过不懂得羞耻的,但没见过像你这么不懂得羞耻的。整日张着一张大嘴巴如坐鱼似的到处嚷嚷,自己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
“你说谁?”
“说谁?说你!”
“你脑抽吧!”安归指着旁边的海珑麟:“你自己问她,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我呸!”黎帕那指着他破口大骂:“你怎么不自己问问你房里那个小贱人,做过什么好事?”“她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栽赃陷害我!看我今日不扒了她的皮!吾日耶提,给我狠狠地打!!”
“嫡公主!”奈茜拜揭发说:“前几日我亲眼看见蒂亚妲偷偷跑去庶公主的卧房!大王子发现的那枚来历不明的戒指,肯定是她放进去栽赃陷害庶公主的!”安归听到这么一说,愣了片刻,转过身,用质疑的目光望着被打得脸蛋红肿,可怜巴巴的侍妾,半信半疑:“是真的吗?”
“呵呵,居然有这么巧合的事?”黎帕那冷笑几声,意味深长道:“一个人偷放,一个人去找?”“安归,是不是你们两个事先串通好的呀?我警告你,不要太狂妄了。楼兰法律你是知道的,若把我惹毛了,立马就去禀告父王剥夺你纳妾的权利。”唬住安归以后,她对胞姐说:“这个贱人交由你处置,谁敢阻拦,我和他没完。”
“这样管人家的家务事,不太好吧。”教训目中无人的贱人以后,黎帕那回到公主府,坐下来一边吃甜点,一边继续阅读《楼兰通史》的税收篇。尉屠耆坐在对面,感觉不妥当。“我不是爱管他的家务事。”黎帕那咬一口蜂蜜夹心饼,味道醇香厚实,甜而不腻,浓浓的蜂蜜香回味无穷:“他欺负我姐姐,连一个小小的侍妾也胆敢目无法纪,蹬鼻子上脸,不教训教训还了得?”
【楼兰王国税收的方式有两种,第一种是地租,农民向采邑领主支付地租,以换取土地使用权,地租的多少基于土地的价值和生产力,大部分是由领主决定的。第二种是家庭税,直接上缴给税吏,家庭税由各个城邑的税吏决定。领主的责任就是要保证税收都按时上交,税吏和领主会共同记下谁付的税和多少税,来确保税不会被重复征收。农民一般有三种纳税方式:第一种是直接付钱币,第二种是实物上交,比如交出他们生产的农作物和牲口等,第三种是通过无偿劳动,比如修建公共道路或寺庙等等,当然,贵族和僧侣被给予了所谓的特权,可以减少他们的税收。和平时期也可以适当放宽农民征税,因为国王知道被逼急的农民可能会破坏王国的稳定。在战争时期可以征收特别税,其中比较多的是农场税,同时可以征收寺庙和其他宗教的教堂财产,主要是黄金和白银。这是所有楼兰国王都拥有的权利,因为从法律上讲,整个王国都是他们的个人财产。】
尉屠耆捧起一杯热茶:“王兄对蒂亚妲的宠爱事显而易见的。怎么调解.....顶多是阻止他对海珑麟实施暴行,想要他对她好点,根本不可能。”黎帕那看完羊皮卷短短一段话,沉默片刻:“这么吵吵闹闹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我必须得好一个机会和王姐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