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就打断,冷冷道:“避着你才能看清楚你的险恶真面目,尽盼着我早点死,然后让别人继承王位对吧?”
海珑麟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似是心虚,胸口如揣着兔子噗通噗通乱跳个不停,支支吾吾:“父王,我没有,你听我解释……”
“解释个鬼!”陀阇迦蓦地狠狠拍打石床,翻过身子坐起来瞪着孽障怒吼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些年在私底下算计什么?我落到汉人手里,你盼着我死在长安最好。你就可以活得更自在,不是吗?”
“什么呀。”海珑麟急着辩解说:“我算计?我算计什么?我是被安归算计你知不知道?”“你当初在阳关如何被绑走的,安归脱不了干系, 他表面浪荡实则野心勃勃,想让王叔成为国王,还把罪责过推给我!”“他一个旁系也敢明目张胆算计我,都是因为你!”
“啊哈,因为我?”
“自从我出生起你就不待见我,正因为你怀疑我的血统,才让安归找到可乘之机!”
“胡说八道,这根本不是理由!”陀阇迦跳起来,指着海珑麟的鼻子怒骂道:“你怎么就不肯从你自己身上找找原委?”“秉性忤逆少廉寡耻非要和赖丹私奔,私奔就私奔吗,回来干嘛?让我在所有楼兰臣民面前颜面尽失,你死在外面得了!”
“怎么了?怎么了?光天化日之下,吵得如此厉害?”黎帕那被争吵声引至,看见陀阇迦和海珑麟之间的争吵怒骂的场景,薇迪雅!我本不想来你非要我来,现在好了老东西话没说几句就咒我去死!海珑麟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然而陀阇迦看在眼里,非但没有退让消停之意愈发出言嘲讽:“你瞪着我做什么?!还想跟我拼命不成?看你这副嘴脸 ,就是和你母亲一个贱样!”
“诶诶诶。”黎帕那生气地指责陀阇迦说:“你少说几句行不行?” 因为对两个女儿区别对待吧,陀阇迦当着黎帕那的面就没有继续发作只是冷冷地“哼”一声,坐在石床上,扭开头看也不看海珑麟 。“王姐。”黎帕那于是又转而好言劝解这个异母姐妹说:“父亲刚才说的气话罢了。你千万别介意别往心里去啊。”
气话。哪有父亲说这种让孩子去死的气话?海珑麟当着黎帕那的面也不好发作,唯有竭力把火气压在肚里,黎帕那借机问她:“王姐你今日到访所为何事?”“其实也没什么。”海珑麟回答:“ 我是想来和父王解释……一些误会”“我没有和笺摩那私通所谓私通是安归散布的流言。”
“那你派人把他打晕,然后扔到匈奴夫人的寝宫呢?”陀阇迦忍不住转过脸,没好气地问。
“那是他活该。”海珑麟面不改色,一字一顿地说道:“他们两个都活该。”“你那个匈奴妻和安归合起伙来整我, 散布我和笺摩那私通的流言。不是活该是什么。”陀阇迦翻起白眼骂道:“胡言乱语!安归和珤勒尔根本都不在一个层面上,他们岂会合伙整你?”
“胡言乱语?”“信不信由你。别到时候哭鼻子后悔都来不及。”
黎帕那拉着海珑麟的手热情地寒暄:“烈日炎炎, 王姐一路走来辛苦肯定口渴了吧,我去沏茶。”“ 难得一家人团聚,干脆今晚留下来用一顿晚膳如何?”“黎帕那懂事懂礼。”陀阇迦赞许地点了点头,继而斜睨海珑麟,冷冷道:“你差得远喽。”
黎帕那飞快来到灶台沏茶,使用一大一小两个壶,大壶盛满水放在炉子上烧,小壶中装上茶叶放在大壶上面,大壶水煮开了,把沸水冲进小壶,再煮片刻最后把小壶里的茶多少不均地倒入小杯里四五成满,法依则这时候尾随而来,小声说:“黎帕那。公主说她喝茶就足够,至于晚膳就不必了。因为......”
“因为什么?”黎帕那并不觉得奇怪,脱口而出:“她不想和国王一起用膳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