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岑池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荒野,第一次对系统的用语表示了怀疑。
别说是人了,目光所及之处连个鬼影都没有,哪来的什么流言蜚语?还有,他那个便宜队友又被搞到哪里去了?
他冷着脸扯下了身上乱七八糟的东西,随便挑了一个方向尝试走出去。
坑坑洼洼的小路上遍地都是纸钱,路旁的土堆大小不一,依次而立。有的工工整整地立着厚重的石碑,有的就只是一抔黄土随意了事。
岑池漫不经心地把路过的坟墓看了一遍,随手捡起一根树枝做着潦草的记号。
十分钟后,他停在一个地方,不动了。
似曾相识的凌乱场景,熟悉的随手标记,走了十分钟的岑池就这么又回到了原地。
而他很确定,他刚刚一直在走直线。
鬼打墙?还是游戏的变相提示?
他若有所思地看向了一开始他醒来的地方——那里有一座坟。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那是他在这里见过的,唯一一座新坟。
……
社会主义教育告诉我们,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于是岑池拿着竹竿和树枝的简陋结合物,毫不犹豫地动手,开始挖坟。
挖的时候没有一丝一毫的阻力,黄土一层一层地被剥落,土质松软的像是不存在一样,几下就见了底。
一具沉棺安静地躺在黄土之下,暗红的色泽像是在血液里浸泡过,透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岑池站在边上等了几分钟,见周围还是没有什么动静,索性直接开始撬棺。
周围就这一个线索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红色的棺木漏出一条缝隙,沉重的盖子偏向了一旁。就在岑池打算把棺盖挪下来的时候,一只带着血迹的手从缝隙里伸出,死死地抓住了岑池的衣袖。
……
岑池看了它一眼,面不改色地把那只手扯下来,“啪”地一声又把棺材盖了回去,严丝合缝,保证从里面打不开。
“……”
!!!
棺材里传来了大力的敲击声,隐隐约约还夹杂着一个女孩气急败坏的怒骂。
“骂够了再出来。”
岑池声音不算高,反而在嘈杂声音的干扰下显得更小,但棺材里的人好像听见了他的话,一下子安静下来。
等了几分钟,见里面那人是真的安静了,岑池才重新开始撬棺工程,顺利地把里面的东西给放了出来。
是个一米五的可爱小姑娘。
小姑娘很生气,她看着岑池,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你怎么这么恶毒!”
把一个小姑娘往棺材里边关,不要脸!
岑池对此评价欣然接受,“谢谢,我还能更恶毒一点。”
言辞恳切,情感真挚。
小姑娘听得一口老血要吐出来了,“你是怎么活到现在还没被人打死的!”
“没办法,毕竟他们都打不过我,”岑池笑得毫无温度,“小姑娘躺棺材里吓人还有理了?虽然你很可爱,也很聪明,但是不好意思,我现在不太想跟你浪费时间。”
话音刚落,小姑娘才发现她早已经不知不觉地踏入了一个于自身而言不太安全的距离,她警觉地试图后退,可是来不及了。对面清隽男人手中修长竹竿略显尖锐的一端抵在少女柔软的脖颈,感受到对方身体的僵硬,岑池把手中的利器往后撤了撤。
刚刚还暴躁无比的小姑娘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儿,她决定再挣扎一下:“大哥你别这样?我原谅你还……”不行吗……
“把你右手边口袋里的东西交出来。”
……
得,没得谈了。
特殊副本里果然都是大佬,她怎么就想不开进来了呢。
小姑娘不情不愿地掏出一个小纸条,同时不死心地为自己争取最后一丝权益。
“我叫宁晓晓,我们可以合作!”所以情报我们要共享!
岑池闻言有点讶异,“你还没看?”
哪里来的及啊。
宁晓晓烦躁地抓抓头发。
她觉得自己简直是倒了八辈子霉才遇到这么个副本。
刚进游戏就发现自己在一辆灵车上,刚读完规则就被强制睡着了,刚醒就发现自己躺在黑不隆冬的棺材里。她真是好惨一女的!
更惨的是,刚摸到小纸条就有人开始撬棺材了!
早不来玩不来偏偏等她拿到线索再来,这是什么白嫖行为,生气!
但这些她显然是不能说的。
“那破棺材就留了个呼吸的小孔,没光看不见。”她含含混混地过去了。
岑池心知她在撒谎,却也懒得计较。
“不好意思,我有队友了。”
宁晓晓一懵,大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