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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由(1 / 3)

火狐夜麟盯着某个出气多进气少的家伙,在直接送她入土和要不还是抢救一下中犹豫不决,最后任劳任怨抱着她找上了某个名头很响的正道栋梁。

希望你和正道的关系没有差到天怒人怨,素还真能看在你曾经为正道流过血拼过命的情况下捞一把,不然我只能去月族绑个御医给你凑合治治。

火狐夜麟胡乱想着,尽力让自己忽视怀中不断流逝的生命带来的惶恐。

好在事情没糟糕到这种程度,鹿苑的僧人看到满身是血的初昭先是大惊失色,而后二话不说把她带到深处修养,并喊来了最擅长医术的药如来治疗。

火狐夜麟见此松口气,感慨那家伙的人缘还不错,还没坐稳就被个气势汹汹的道者一把拦住。

“发生何事,初昭为何伤成这样?”

别看他在初昭罗喉面前似乎挺活跃,火狐夜麟对外一直是副冷淡性子,被凤凰鸣问起,也只是一抬眼,“不清楚,这事你最好让她自己解释,如果她还能醒来。”

凤凰鸣的怒气在听到后半句后彻底熄灭,难以言说的沉重铺满心头,她总是这样不顾及自己,还有素还真,说好背书她不会再受伤,现在成了这样,凤凰鸣迁怒不得昏迷不醒的初昭,收拢拂尘决定先找素还真说个分明。

这就是你说得她会顾全自身吗!

火狐夜麟奇怪看着面生长髯的道者面色几变后气冲冲地离开,深觉不解同时,视线扫过周围忙碌的僧人担忧的神色,心情竟也有些说不出的复杂。

外面还有这么些人在期待你活下去,所以你一定会好好的,对吧。

如果初昭醒着,她一定会表示自己很好,从未有过的轻松与冷静。

可惜不能,事实上她正围桌而坐,背景是云间烟火,地点是识海深处,对面是她自己的心魔。

排除搭在心魔脖颈上的长刀,这幅画面还是相当和谐的。

被威胁的心魔抱着手臂,翻了个白眼,对近在咫尺的杀意不以为意:“我的大小姐啊,您是打算把恩将仇报进行到底吗?”

“你到底要做什么,”初昭眼神凌厉,“如果你要杀罗喉,为什么还要帮助我?”

是她在关键时候唤醒初昭,也是她在落入下风进退不得之时,告诉她能暂时护住罗喉的心神的方法,才有她后来不惜代价冒险而行。

心魔一副吃了苍蝇的嫌弃模样,“有什么不理解的,我早就说过,我不会是你的敌人。还有,我哪里想过他会那么莽撞!”

不说这事还好,一说这事心魔恨不得自己出去揪着罗喉领子骂一顿,多大的人了还跟年轻时一般,脑子一热想到就去做,但凡说一句都不至于让她这么猝不及防。

初昭望着心魔扭曲着的面容,真奇怪啊,比起她,这个口口声声说着要杀罗喉来化解怨念的心魔好像对此更加在乎。

“我以为你会乐见其成。”初昭道。

心魔理解她的意思,讽刺一笑,“我要他的性命是因为这样可以化解邪天御武的怨念,罗喉算什么东西,从始至终,值得我注视的只有你。”

杀掉罗喉于初昭有利,她便会毫不犹豫动手,倘若无害,心魔亦懒得搭理。

“你在关心我?”初昭目光越发狐疑,“这可真不像是心魔能说出的话。”

“你以为我为何诞生,”心魔冷笑着,她倾斜身子,逼近初昭,无视轻易可以将她斩杀的利芒,与她相似的眼眸,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声音淬着冷意,又有着说不出的复杂。

“我存在的意义,本就是成为你的磨刀石啊。”

见初昭眼中闪过惊愕,她直起脊梁,视线投向远方,“觉得不可思议,哈,说起来,你该知道自己是个何其别扭的脾气,怜悯与冷酷同存,偏还会为那些温情动容,乃至失了自我。这本是人之常情,算不得什么缺点,若是庸碌一生,也能活的精彩,偏偏啊,偏偏你注定要陷身漩涡,不得自在。”

于是这种柔软就成了致命缺点。

爱与恨模糊界限,连放声哭笑都成为一种奢望,你却贪恋着这短暂的温暖,直到他们化作刀刃,割破血肉淋漓。

痛在你身,却也落在他的眼中。

“我讨厌他,明明想让你并肩的是他,对我的存在厌恶不已也是他。”

“他是谁?”一直默默旁听的初昭开口。

“在你识海中设下心魔幻境、将我培育而出的,一个自以为是的,傲慢的,但是爱你的混蛋。”

那位魔城魔皇总是嘲笑云曦月太过矛盾,可自己又未尝不是同样。他天真地以为困住她脚步的只是圣魔有别的身份,于是处心积虑想要将她拉到同样位置,与她在魔道中同行,可偏偏明白这正是他所爱之人骨子里的真实,是她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厌恶着,又因她而眷恋着,故而不肯轻易抹去。

于是他把选择权交给云曦月。

他将心魔培育,却又将她限制,让她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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