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你来说,是根本不需要警惕的对象。”
不提他能进入云间烟火代表什么,就火狐夜麟虽然冷嘲热讽,发现她出不去第一反应是嘲笑,但凡他抽出一分心力判断眼前人的深浅,会发现她根本是在虚张声势。
出不去的根本原因是她现在功体被封,连破阵而出的机会都没有。
什么情况?被初昭点出的火狐夜麟脑中一空,初昭正抬起头,眸间霞色氤氲,其中暗藏暮光如渊。
“你什么意思……你的身体,怎么会这样!”
火狐夜麟话语一止,骤然起身,眼中充满不可置信之色,眼前这个青衣竹饰的家伙虽然恬淡如风,抚琴之时风姿从容,完全无法改变自己呼吸浊重,气血虚弱的现实,只要稍一注意就会发现,这个人不仅身受重伤,甚至连一丝一毫的功体都探查不到,好像完完全全变成一个毫无武功的普通人。
就算火狐夜麟清楚此刻的初昭仍然能捏死无数和她一样的普通人,发现这件事的他依旧头皮发麻,心中的情绪完全是难以想象。
那是初昭,那是云曦月啊!
失忆固然让她折了几分力量,可她握上刀之时,就握上凌驾于世上绝大多数的力量。云曦月不以刀道称雄,但传承自父辈的天赋依旧能让她轻易站到旁人一辈子触不到的顶峰。
曾经那段叛逆发作的时光,火狐夜麟整天整夜琢磨着怎么才能打败云曦月——可就像她当日所言,博才兼通是对她最好的形容,这个西武林公认的天才与全才,拥有着与她惯常傲气完全相匹的实力。
或许说来夸张,在火狐夜麟认知中,云曦月是完全配得上全知全能,如圣如神一般的存在。
然而此刻,高高在上的天倾塌在眼前,即便无改她的骄傲,仍然让他无以言表的惊诧。
“谁把你伤到这个地步?”
初昭指下动作一止,面色复杂,倒也没隐瞒,“罗喉。”
火狐夜麟表情某一瞬间好像想骂人,最后他还是骂了出来,其间因果在罗喉这个名称出口时就构建出来,对于她和罗喉的仇怨,即便不刻意追查,他的身份注定他知晓甚多。
“你精神果然不正常吧。我记得提醒过你,没有十足把握不要放出罗喉,你觉得你们俩关系很好是吗,好到他不会杀你?你到底清不清楚你们之间仇怨,还是你真的自视甚高到无所畏惧?初昭,既然打算割舍就扔个一干二净,藕断丝连对你来说没有好处。”
无论失忆与否,她对罗喉的执念都强烈到无视自己的安危,火狐夜麟想到多年前问她为什么要复活罗喉时,她只是反问一句为什么不,而从始至终她都没考虑过复活罗喉后的报复,有时候火狐夜麟琢磨不透她的心思,有的时候又看她执拗的像个孩子。
只有孩子才会凭借自我好恶去做事,而不在意后果和影响。
初昭彻底没心思弹琴,莫名其妙被指责一通心软,她就算再冷静难免不爽,关键这事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已经很努力制止罗喉复生,然而天知道云曦月挖了什么坑让人跳,罗喉如何复生她还是一头雾水。
她现在严重怀疑千尸壁的阵法就是障眼法,或许就等着未来有谁对罗喉复生有想法的时候坑一把,但阴差阳错全栽到了她身上。
等火狐夜麟的输出暂时歇息,初昭终于抽出机会开口,她有必要澄清一些事实,“首先,罗喉复生与我无关,我尝试过阻止但失败;其次,我现在这种情况的确与他有关,但一句两句解释不清,你只需要明白,我不是他的敌人;最后,带我出去。”
最后一点她说得简单,目光却坚定不可动摇,火狐夜麟一时哑然,脑中转了半响才缕清发生何事。
“你现在情况……”
“功体被封,没被废掉算他留手。”她眼也不抬道。
火狐夜麟面色几变,初昭却继续重复道:“所以,带我离开这里,我不想留在这里。”
无能为力地留在这里任人宰割。
火狐夜麟听懂她话语背后的意味,这让他的心情很是复杂,好在隔着面具,没让对面的人认出来。
“你离开了又能去哪里?”他话中收了几分刀子,又想了想道:“我可以带你离开,替你想办法解开罗喉封禁,但你的敌人不少……”
“如果你不放心,可以跟着我。”初昭主动道。
“可以。”火狐夜麟想了想,觉得问题不大,真遇到危险,打不过还可以跑,总比她自己什么都不清楚撞上去的好。
于是就这么定下,罗喉的封印一时半会无法彻底解决,但这些日子初昭自己琢磨,加上火狐夜麟帮助,还是撕开一线缝隙,不至于让她毫无反抗之力。
而不出初昭所料,火狐夜麟对云间烟火的阵法相当熟悉,他是没什么破阵的能力,但知道怎么出去。
“云间烟火的阵法,你以往只是离开时打开,后来日夜开着,也不管你在不在,别人想见你都不方便。”火狐夜麟一边走,一边不知道怎么来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