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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救药之人(2 / 3)

怎么把自己玩死,但是你就不能死在邪天御武相关上!”

枫岫主人现在想起那个诅咒就眼前发晕,早知道她这么肆无忌惮当初诅咒之事就不该告诉她。

不,或者一开始,一开始罗喉提出要收养她的时候,他就应该否决。

他不过就是嫌带孩子麻烦,想丢给别人负责一段时间,哪里能预料后来会发生那样的变故,又绵延到现今一团剪不断,理还乱的麻烦。

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决定不再跟着她纠结,枫岫主人直接看向一旁吃瓜良久的天不孤,“怎么解决?”

“反噬没办法解决,圣魔不容正邪难共是天地之理。她当初能借魔气构成三方平衡已经是奇思,现在魔气消失,圣气凋零,剩下邪天御武的力量偏又跟身体相克制,矛盾激烈到了有一没二的地步。这种情况下,要么搭上半条命把所有力量全废了清理个干干净净,要么留着力量,后果不过就是用得越多死得越快。”

“那么,废功你肯吗?”天不孤看向初昭。

初昭没回答,挑眉向枫岫主人,“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觉得你简直是来讨债的冤家。

眼看着枫岫主人完全是吃人的眼神,初昭自己差点笑趴下,笑得眼泪都快出来,“先生啊,你的表情真有趣。”

“有趣?你要不要来试试。”枫岫主人笑脸都摆不出,天不孤的确给出了解决方案,可想都不用想,她绝不会同意。

那样骄傲的少女,如何能容忍自己为了话下去折断傲骨。她从来不怕死,要她失去力量苟延残喘,岂不是比杀了她还痛苦。

枫岫主人终于明白她此刻的坦诚与轻松何来,因为情况放在他眼前,他亦无法发出其他话语。

可他不能不说。

“初昭,”他的声音终于披上一丝疲倦,“真的没有其他选择吗?”

明明知道是不可能,他还是问出了这句话。他想到卜算的结果,他投注了那么多注意的罗喉有了希望,这场因果宿命中最无辜的人却卷入了其中,曾经无数次测算命运而不得,却不想第一次测出的答案竟然是通向末路。

“欲要破局,需先入局。一旦入局,即是死局。”

某姑娘百年前在西武林搅风搅雨的时候,这话听起来完全像是说给那些撞上来找死的人的风凉话,结果回头看,分明是在说自己。

如果早有预料这番后果,那么彼时的行动是否正是笃定重逢的无望。

因为知晓无法亲眼见证你的复活,所以那么迫不及待要将一切事情掌握在手中;因为不放心你复生后的安危,所以再次踏足那片曾远离的土地,只为清除所有可能的隐患。

“我没恨过他,我只是遗憾,不能说一句再见。”

明明是那样的想要再次见到你,却要为之放弃誓言,放弃生命,放弃骄傲,换你此后安好无虞长留人间。

多年后岁月长河流过,如何料想一句再见也可能成了妄念。

云曦月,你现在对着死亡的危险放声而笑,可明白背后潜藏千年的执念如何蔓延。还是,正是因为什么都不知道,才能这么安然选择死亡吗?

这样轻易地放弃本应该眷恋的人世。

枫岫主人说完那话,视线移到她身后层层竹浪之中,他记得云间烟火也是如此,修竹满山,入目青碧如野,云曦月爱竹,爱的究竟是竹之高洁挺拔,气节傲骨,还是竹花一瞬生灭的刹那风景。

“先生是在难过吗?哈,生死的天平两边平衡,凌驾之上的只有我的意志。我已然顺着我的选择前进,只不过不巧,前方是绝路。”初昭不愿去考虑太多,她只是看着瞬间似乎泄了气的枫岫主人,良心发作起来安慰他,“原以为到了先生这个境界,早已生死看淡。何必呢,能选择自己的生死,本就是一种幸福。”

“不需要替我遗憾,也不需要为之、愧疚。”她叹了口气,眸光如水包容一切。

虽然她什么都不知道,可枫岫主人行动中透出的关心与在意她感受地一清二楚。

善意其实是,不该被辜负的。

枫岫主人身影映在她的眼中,没有阴霾,没有尘埃,整个人像是被晾干放在太阳下,一览无余。

遗憾,愧疚,冲动而来潜藏更深的自责与失约的抱歉,论对人心把握,她总是这样敏感。

而比发现它们更重要的是,理解它们,接纳它们,包容它们。

那颗心啊,明明有时刚硬无比,有时又柔软地不可思议。

但关键是,“你不要总是,把事情搞到无可挽回的一团糟才想起来装乖卖可爱,”被感动的枫岫主人幽幽道,“没有后退余地时才想起来施舍善意,初昭,你这种行为更加恶劣。”

有人面对死亡失去风度,丑陋嘴脸暴露无遗;有的人面对死亡不改从容,收敛锋芒怀揣恩德,见人世众生更加悲悯而多情,其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没办法,”面对枫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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