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爱丁堡之前,我先去了眼镜店。
英国配眼镜的速度可没有那么快,我上次回来预定做的眼镜现在才做好,不过也刚好来拿。
我平时不戴,不过上课坐得远了才会戴。
眼镜店的旁边就有一家玩偶店,我以前有段时间非常上头,幸亏现在已经没那么大瘾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和郝德森太太聊起了过去,让我还是走了进去。
我已经很久没买了,偶尔会买给朋友,但自己的床上的确没有新添任何的玩偶。
就连那只曾经很喜欢的限定的暗黑小猫也被我和其他一起打包寄了回家,我还特意多买了只蟑螂造型的送给了朋友,惹得她指责了我好久。
我咳嗽一声掩饰在路上莫名其妙的笑,又抬起头看天空,伦敦今天虽然冷,但没下雨。
我不紧不慢的去到火车站。
然而火车延时了。
一开始说是延时一个小时,后面等一个小时过了,又说是罢工,周围的旅客涌去询问,吵闹了好一会,又说最迟今晚能复工。
火车站里实在吵杂,我起身离开。
离本来应该上车的时间已经过了几个小时,天开始黑了,我没走多远就发现附近竟然多了个市集,已经热闹的亮起了灯。
大概是万圣节限定市集,要不去买杯喝的吧,我想。
大冬天的,我依旧坚定选择了我最喜欢的苹果汁,喝一口就要缓一下。
果然还是要吃点东西先垫下肚子。
又买了盒菌菇炖饭,热乎乎的非常适合冬天吃,里面各种菌菇配上奶酪非常好吃,又让我突然想起多年前那碗奶油蘑菇汤。
郝德森太太怎么会忘记呢?可惜真想再喝一次。
我呼着热气,穿梭在人群里,早已没有当初大学初来乍到的懵懂和慌张。
那次胃疼,硬撑着去到医院,打完针后我就回贝克街了,都没能忍住上三楼,楼梯都没力气走,刚在一楼客厅坐下,门就再次被推开。
“……是夏洛克啊。”
他走过来,弯下腰不由分说的用手掌去贴我的额头,从外面带回来的冰凉让我立刻缩开。
“你怎么回来了……你身上好大酒精味道……”
和医院里类似的味道让我皱皱眉。
他才注意到,收回了手,又拿起我的药看。
我给自己倒了水,有气无力去拿药,又被他制止,“这个药不能空腹吃。”
“哦哦。”我迷迷糊糊,伸手去够桌面的那盒饼干,想随便凑合一口,先把药吃完上三楼躺着再说。
饼干又被没收走。
我没有力气的趴在桌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又被人摇醒,屋内只有一盏灯开了,一时间都不知道到底是天黑还是天亮。
停顿了好一会,我才看清面前是一碗冒着热气的汤。
用勺子舀了下,是切碎的菌菇,我吹了吹,试探着喝了口,奶油不算浓,味道也很淡,不知道是我的味觉问题还是厨师的问题,但已经很好了,我开始一口一口的喝。
吃东西的时候夏洛克还要说话,滔滔不绝,以往好听低沉的英伦腔如今有些念经一样的魔音绕耳,我真的没有力气去对话了,投降道。
“stop talking夏洛克,我现在的脑容量只够专心喝完这碗汤。”
夏洛克停了下来。
迷迷糊糊喝到一半,才反应过来大半夜哪来的汤,多半是郝德森太太又被这人叫醒了。
第二天起床后我去给郝德森太太道谢,我过于理所当然,没注意到听我的道谢后有些茫然的老妇人。
沙发上看报纸的青年唰的换了一页,“直接说不用谢就好,郝德森太太。”
那段时间真的很让人怀念啊,我想。
不过胃疼就算了。
不远处舞台中心人声喧哗,我看过去,似乎是临时搭建的游乐园,很多小孩子的笑声此起彼伏。
我往那边走。
*
“夏洛克。”
雷斯垂德匆匆走过来,“全部人员已经准备好了,你确定凶手一定会动手吗?”他说完都觉得自己问的问题多余,“当我没说,终于到将她绳之以法的一天了,夏洛克。”
这时手机响起,让这本就严峻的气氛更加紧绷,夏洛克掏出手机。
是那家玩偶收藏博物馆的信息。
“您好福尔摩斯先生,抱歉久等了,我们已经拿回了那套玩偶,请您过目。”配图一张照片。
夏洛克神色突然变了。
雷斯垂德也紧张的凑过来看到底是什么,图上是摆在一起的四个玩偶,明显是一个系列的雪纺绸质地衣裙,双缝纫技术,就连雷斯垂德也发现了不对劲。
玩偶与现实逐渐对上,金发的英裔白人,红发的爱尔兰裔,印度裔的黑人……还有剩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