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责备的话刚到嘴边又停下,之后她私底下还偷偷给我看了她偷拍的睡在地上毫无形象的夏洛克,我只笑了一会,因为很快我就发现我也一起很狼狈的在地上躺着,半个身子压着侦探先生的脚。
我的照片大部分都存在了旧手机里,而旧手机不用之后就存到了电脑里,新手机里的相册只有有一张很模糊的照片,我靠在出租车的窗边,头发被大风吹了起来,我刚好的回过头好像要说什么,那时候是我刚换了手机,难得回来一次,夏洛克却在去警局的路上借题发挥拿走了我的手机,在我的不满里,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咔嚓,把我拍了下来。
夏洛克的手一直很稳,也不知道这照片怎么会那么模糊。
为了破案搅和了别人的婚礼,在婚礼上为了抓新郎把我推出去做诱饵,可是新娘太高了我穿不下她的婚纱,这人还这里嫌弃那里嫌弃,最后换上了警局里专业的卧底女警。
说起这个,我和夏洛克那些破案的时间里,我好像并没有遇见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威胁自身的危难,这倒是让我一段时间里有些不解怎么轮到了华生每天都如此的多灾多难,不是被绑架就是被当作人质。
我学校派了自己在家操作的检测包里有一项是需要自己抽血,我拿着东西弄了一晚上硬是没敢戳出血,拜托郝德森太太,结果她帮我的时候我又控制不住的躲,最后的结果就是郝德森太太让夏洛克按住我,她快准狠的帮我抽完了血。
主要是被夏洛克按住,这几个字合在一起就很让人记忆深刻,当时的现场也和字面意思一样兵荒马乱且好笑。
还有,凭借着自身顽强体质很少生病却在一次部门聚会贪吃吃到急性肠胃炎发作,
我为了不浪费钱叫那慢吞吞的救护车,自己硬生生扛着走到了医院,结果一上病床就疼昏过去。
而再醒来,已经是我在贝克街三楼的房间天花板了,我模糊的最后记忆是好像在出租车上窄小空间里的不适应,然后车门好像被人打开,新鲜的空气里有伦敦特别的冷意。
但我是怎么上楼到自己床上的呢?
我以为我在这个关头会想到些什么动人惊心的事情,但原来能想起来的都是些时光长河里的小事,可也是这些小事组合起来成了我那么多年的回忆,成了那么多年以后的我。
我听见了身后马路边司机的呼唤,说时间要赶不及了。
是要赶不及了,月光已经出现,它高高穿过树枝,又不止是月光而已。
我往回走,又回过身,朝那无人的二楼窗户挥了挥手。
轿车行驶,与贝克街背道而驰。
我翻开了手机,打开了短信联系,给所有认识的友人们留下了分别的祝福,直到这一刻我好像并没有想象里的踌躇,也好像没有想象中的悲伤不舍,会再见吗?我想,或许会,或许不会。
郝德森太太,华生,茉莉,雷斯垂德警官………最后,是夏洛克。
*
“其实我有些庆幸不是当着面和你说,不是不想见你,你知道的,我面对你的时候总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好。”
“我知道你很讨厌任何感性的东西,不如我换个你可以理解的方式吧,夏洛克。”
“你知道理论物理学家Lawrence.M.krauss吗?”
“他说,其实分别也没有那么可怕。65万个小时后,当我们氧化成风,就能变成同一杯啤酒上两朵相邻的泡沫,就能变成同一盏路灯下两粒依偎的尘埃,宇宙中的原子并不会因此泯灭。”
“我从不曾离开你,夏洛克。”
*
华生收拾完东西上楼,刚好听见了客厅里有手机短信提示音的响起,才发现了此刻不不应该出现在这的人,这让他有些惊讶,“我以为你还没回来,夏洛克。”
夏洛克站在窗户边,窗帘明明拉上了,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一言不发。
华生走了过去将窗帘拉开,可惜这个夜晚雪色纷飞,并没有多少的光落进客厅,医生的目光落到对面马路逐渐被雪填充的轿车留下的影子,他想起来刚刚阴差阳错的和我说的话。
“Oh,you missed her。”
可华生的话让刚刚一直沉默的夏洛克瞬间看了过来,他几乎下意识的张嘴咄咄逼人,就像很多个往常一样,“她才刚刚离开了6分钟28秒,为什么我会想念她?”
华生早就习惯了同伴很多时候突然的阴晴不定,他立刻将误会解释,“不,我没有说你想念她,我是说miss,夏洛克,你错过了她,她刚刚就在楼下,我以为你不在就和她这么说了。”
“她怎么不上来呢,这样就能看到你了。”华生看了眼夏洛克,摸了摸脑袋想起自己的目的,坐到了沙发上翻开了忙了一天没来得及看的报纸,“你电话响了,不看看你的短信吗?”
夏洛克还站在窗边,也不知道他站在那多久了,他一声不吭的站在那,直到华生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