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玑“咕噜咕噜”肚子叫的声音打破了有些凝重的气氛,众人看着她不由得失笑,钟敏言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和司凤去抓些鱼来烤。”
待他们离开,余下的三人席地而坐,玲珑刚好捡到璇玑不知何时掉落的小本子,有些惊奇道:“这不是小时候娘亲叫你写名字的小本子吗,你还留着呢?”
“娘亲说要把重要的人都写在上面。”璇玑甜甜一笑点了点头。
“那我能不能看看最重要的都有谁啊?”在得到璇玑的首肯后,玲珑迫不及待地翻了起来,却在看到上面简洁的字迹后皱起了眉,“爹爹,娘亲,玲珑,尔清,就没了?”
“还要写什么?”璇玑一脸懵懂地眨了眨眼睛。
“可以写你喜欢的人啊。”玲珑颇为恨铁不成钢,也有些无奈于对方六识的残缺。
想到因为钟敏言误解出的一系列岔子,路尔清连忙拦下了玲珑未说出口的解释,在对方不解的目光下,指着不远处河中的钟敏言道:“他们好像抓到鱼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哦好。”玲珑不疑有他,起身小跑过去准备帮忙。
而留在原地的璇玑则盯着路尔清,扯了扯她的衣袖,钻牛角尖般地问道:“什么是喜欢啊?”
该来的总会来……
路尔清轻叹了一口气,思考片刻,先用了比较寻常的说法:“你有没有对哪个男子产生过想一直和他在一起的想法?看不到他就会思念,看到他就会很开心?”
璇玑歪着头想了半晌,忽然眼睛一亮,拍了下手道:“我知道了!这么说来我喜欢六……”
“不,你不知道。”看着还是跑偏了的璇玑,路尔清抬手捂住她的嘴,堵住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喜欢其实也分很多种,真正的喜欢是具有独占欲的。打个比方,如果我说我喜欢敏言,你会有什么感觉?”
路尔清一心想着把璇玑掰过来,不愿让玲珑与敏言再产生无谓的误会,因此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猛然顿住的脚步声。
“我很开心啊,我喜欢你,也喜欢六师兄,大家可以一直在一起!”璇玑眼眸澄澈,其中满是天真单纯的笑意。
“但是璇玑,如果我喜欢一个人,那么我就想让他的眼睛只能看到我,这就是独占欲。”路尔清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璇玑的发顶,而后神色认真了几分,带着些许探寻,“你现在,还没有遇到这样的人吗?”
璇玑有些苦恼地摇了摇头,似乎并不能理解路尔清所言,直到她不经意抬眼,看到了藏在树后的禹司凤,奇怪道:“司凤?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呀?”
被点名的司凤身子一僵,无可奈何地缓步走了出来,神色略微有些黯淡,他的视线扫过路尔清,最终看向璇玑道:“鱼烤好了,敏言让我来喊你们。”
闻言,璇玑面色一喜,直接蹦起来朝着钟敏言那边跑了过去,路尔清则起身绕到了禹司凤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抬头观察着他的神色:“司凤,你怎么了,不开心吗?”
禹司凤垂眸看着一脸无辜的路尔清,心头那股无名火散去了不少,他沉默了片刻,才有些别扭地开口道:“你喜欢敏言?”
“啊?”路尔清一头雾水,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可能是听到了自己和璇玑说的话,不由得感叹小鸟的阅读理解问题很大,但还是耐心地解释道,“我刚刚只是在拿敏言举例子。”
“但他对你来说还是很特别,不然你为什么不用别人举例子?”禹司凤注视着路尔清,那双沉静清冷的眸中此刻带着几分固执与委屈,“而且,玲珑也说你对敏言不一样。”
其实玲珑的原话是这么说的:尔清天资聪敏,人长得又漂亮,可性子却孤冷得很,多少师兄向她示好,她都无动于衷,除了和小六子能多说上两句,其余人她是真的不怎么在乎,顶多算是有些师姐的责任。司凤,其实你的出现,真的让她添了很多生气,让她……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
只是,禹司凤对于这些话的愉悦在听到路尔清说喜欢敏言时消失殆尽。
路尔清在无奈之际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她迎上禹司凤的视线,缓缓开口道:“司凤,你是不是……吃醋了?”
她的这番问话就像是一个不停在界限边缘徘徊的人,突然伸出一条腿越了界,做了一次不轻不重的试探。
禹司凤神情微顿,望向路尔清的目光略微闪烁,他身后背负的是离泽宫的宫规与不可与人说的身世,况且路尔清对他是何种想法他并不清楚,倘若她只把自己当做朋友,那自己的这份心意便会吓到她。
于是他按捺下快要说出口的话,藏起所有的情绪,转而道:“没有,鱼烤好了,我们过去吧。”
路尔清望着转身离去的禹司凤,察觉到了他身上蒙着的一层冷意,不由得勾起唇角,她上辈子旁观了禹司凤的一生,这辈子又与他相处多日,所以大抵能猜到禹司凤心中作何所想,虽然他嘴上否认,但心中并非对她无情,既然如此,她便没有退让的理由了。
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