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比拓跋珪身边的任何人都长,韩章是最懂拓跋珪心思的那个人。
“罢了,罢了。”拓跋珪摇了摇头,说道:“不管了,随他们去吧,朕现在也没多余的心思去管这种闲事了。”
阮太后这次为了拓跋洵的大婚,的确是费了心思的,准备的所有的东西都是最好最上乘的。
“洵儿,你看祖母给你准备的这些东西,你可还喜欢吗?”阮太后把一对玉如意拿在手里,说道:“这对玉如意是祖母当年嫁给你皇祖父时,我娘家的陪嫁,祖母今天把它们送给你,定能保佑你们夫妻两个一世平安多福多寿多子多孙的。”
“这么贵重的玉如意,孙儿可不敢收,皇祖母还是自己留着吧。”眼前的这些东西再好,拓跋洵也无动于衷,他的心思可不在这些身外之物上面。
“祖母老了留着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呢?你留着日后也好有个念想。”在权利的漩涡中争斗了大半生,一切都看淡了,到头来心里始终放不下的就只剩骨肉亲情了。
拓跋洵的身子一歪差点儿摔倒了,阮太后赶紧扶住了他,“洵儿,你怎么了?”
“无事,只是有些累了而已。”拓跋洵笑了笑,说道:“皇祖母看来孙儿要向您辞别了,孙儿这身体实在是撑不住了,想要回府休息了。”
“好,你回去早些歇着吧,改日祖母去你府里看你。”拓跋洵这番虚弱无力的样子,真让阮太后担心他能不能熬到他大婚的那一天。
“那孙儿告退了。”终于要结束这尴尬难堪的局面了,拓跋洵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个皇宫他是半刻都不想待了。
辞别了阮太后,拓跋洵坐着撵轿出宫了,一声长哨响起那声音婉约之中还透着一丝凄凉。
拓跋洵掀开轿帘对外面的李海,说道:“李公公,我胸闷的很想要走一走透透气,让这轿停了吧。”
“小王爷,您没事吧,要不我去请秦太医过来。”李海探过头来关切的问道,这位小主子现在可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人,他要是在这儿出了什么意外,他李海就是有九条命也赔不起的。
“我无事,就只是胸闷而已,下来走走透透气就好了。”拓跋洵从撵轿里走出来,对李海说道:“我还有一件事要劳烦李公公。”
“有事小王爷尽管吩咐,哪有什么劳烦呢。”李海扶住拓跋洵陪着笑脸说道。
“李公公劳烦你去宫门外将我贴身伺候的小厮叫进来,他身上有药我吃了身体会舒服些。”拓跋洵在一旁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好,好,好,小王爷您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叫。”李海着急忙慌的去宫门口了。
“你们也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打发走了李海,拓跋洵又吩咐身边抬轿的和伺候的人,顷刻间这些人就消失不见了。
拓跋洵抬头看着从天空中飘落下来的雪花,自言自语的说道:“下雪了啊,这可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呀,这满天落下的雪花要把这世间所有的丑陋和肮脏都盖住了。”
拓跋洵听着身后传来的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便说道:“站住,别过来了。回去吧,小心点儿别让别人发现了,看过了回去告诉她我一切都好,让她别挂念照顾好她自己。我这里有一瓶药,是专门找人为她配制的,你带回去给她让她按时服用,若是效果好的话,告诉我一声,我让人配置好了再送来。”拓跋洵从衣襟里掏出一瓶药放到了旁边起身就走了。
等拓跋洵走远了,刚才远远的站在他身后的那个身影才走过来,把那瓶药拿起来转身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