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经之輨辖,六艺之喉(hou)衿”的《论语》,是儒门的开教之本。
苏文群很快就整理好了心情,朝圣一般的低下了头颅,他怎么都没想到,只是一场文比,居然可以引得《论语》出了文思泉。
所谓作释,便是要解释先贤留下的道理。
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为先贤作释的,更别提为孔圣人的《论语》作释,不管此次文比输赢,单是这一次替《论语》作释的机会,都是千载难逢。
随着《论语》被展开,众多先贤古圣的法身也都在竹林中浮现。
承庆殿内,杨谦等人全都躬身行礼,就连姜洛也恭敬的低下了头。
林川被这么大的阵仗弄得有些没底,赶紧在心里小声的问道:
“你学过论语没?”
小左有些不解的说道:“抡语?学过啊,不过那书……也是儒教的?”
“怎么不是呢,你学过就好。”
林川有了底气,也跟着躬身行礼,把目光投向了从竹简中陆续浮现的书文。
【子曰: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
苏文群很自信的应道:
“父母在世,不出远门,如果要出远门,必须告知自己所去的地方。”
在场的众人都很认同的点了点头,这是众人早就知晓的道理,讲的就是一个“孝”字。
林川犹豫了一番,还是复述了小左的原话:
“你父母在我手里,你跑不了的,就算你跑了,我也有办法把你抓回来!”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十分精彩,就连竹林内的那些古圣先贤的透明法身,也都跟着波动了起来,仿佛是在强忍着笑意。
若不是文比还在继续,杨谦定然会出口呵斥。
【子曰:君子不重则不威】
苏文群:“君子不自重就不令人敬畏。”
林川:“君子打人一定要下重手,不然就树立不了威信!”
【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
苏文群:“如果早晨悟知了道,就是当天晚上死去也心甘情愿。”
林川:“早上打听到了去你家的道路,晚上你就可以死了。”
……
……
【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苏文群:“一味读书而不思考,就会因为不能深刻理解书本的意义而不能合理有效利用书本的知识,甚至会陷入迷茫。而如果一味空想而不去进行实实在在地学习和钻研,则终究是沙上建塔,一无所得。”
林川:“你学我的武功不学我的思想就会迷惘,你学我的思想不学我的武功就会被人打死。”
……
【子曰: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苏文群:“三十岁能够有所成就;四十岁能不被外界事物所迷惑;五十岁懂得了天命;六十岁能正确对待各种言论,不觉得不顺;七十岁能随心所欲,而不越出规矩。”
林川:“三十个人才能让我站起来打;四十个人就敢来找我,让我很疑惑?;五十个人跟我打,我会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天!什么是命!;六十个人才能让我打耳光打得顺手;七十个人才能让我随心所欲的开打,不必担心坏了规矩。”
半空中的竹简不再翻动,这第二题也终于到尾声。
……
文曲空间外,顾仁生有些呆滞的嘀咕道:
“这哪里还是儒道的规矩,分明就是道上的规矩……”
方忠和方勇两个小孩子也握紧了拳头,想着等林川出来就要好好教训他一番,他们绝不允许有人如此玷污孔圣。
倒是鲁达双眼放光的盯着林川,身上的文气也在暗自翻涌,林川的释意虽然离经叛道,可却让他有一种莫名的共鸣感。
文竹林内,所有先贤古圣的法身都来到了两人身边,似乎是在窃窃私语的讨论着什么,可是林川却听不见半点的声音。
林川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他现在根本不奢求获胜的事了,只希望小左的那套“抡语”不会惹怒这些法身……
少顷,林川脚下的青石便开始颤动,这第二局的失败似乎已成定局。
就在青石即将坠落的那一刻,一个身形异常高大的法身突然降临在了林川面前,压迫感十足的问道:
“你为何会这样理解我说过的那些话?”
林川的额头瞬间就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在心里已经开始骂起了小左,这一通胡言乱语竟然引得孔圣亲临!
“你简直!不是人呐!!”
小左:“别慌,我来解释。”
林川没再开口,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依然对小左抱有绝对的信任,沉默了几秒之后,他便按照小左的说法,开始侃侃而谈:
“大秦一统九州之前,孔圣周游列国,同各国国君宣讲治世之道,遇明理之君,自可与之论道,可若遇昏君,定也要有自保之力。
这天下之大势,说白了无非弱肉强食四个字,心怀万民之善,亦需一夫当关之勇。
‘仁’字作为儒家教义之核心,是有教无类,是仁以处人,是有序和谐,更是治世明君的治国之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