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射进客厅，空调运转之下，并没有感受到其中的炎热。
秦星边走动，边回过去消息：【每日半小时咨询时间，概不退款。】
门铃叮咚，订的甜品被送到。
边吃边看，电视上播放着关于活动相关，往日的比赛回放。热血的呼喊在赛后被放出来，嘈杂但充满激情。
赛后集锦，嘉宾总结。
一个名字被提起，一次次连带着精彩画面。
技能缭乱，走位飘逸。秒杀，丝血反杀，一对多，刀尖舔血，于困局绝境中撕开豁口，逆转局势。
“虽然已经退役，但说实话，所有人心中都会有这样一个目标，仰望并超越，曾经的QI所创下的辉煌战绩。”解说这样评价道。
秦星咬着勺子，表情阴晴不定。
有这么了不起？
手机亮起，提示音打断思绪。
与上面同样的名字，江明起道：【强卖强买可以，卷款潜逃我必千里追回。】
秦星将吃完的残余扔进垃圾桶，窝在沙发上回应：【你情我愿，只有你不需要，没有我不服务。】
江明起很快道：【怎么听起来这么奇怪，你这正不正规，不会被举报？】
秦星气愤：【除了你，难不成我举报我自己？】
江明起闲闲回：【看起来，生意惨淡。】
秦星按捺激动的手：【计时开始，从10：00—10：30，半小时一秒不多。】
江明起不为所动，依然在几分钟后发来一条消息：【说说看，你对我的职业，有什么规划？】
什么规划？
只不过是一时无聊。
秦星绷紧脸，义正言辞道：【首先，必须改变你懒惰的行为。建议每天直播，以免哪天开播连小猫都没两三只。】
【哦，这么关心我？】江明起透出来一种漫不经心。【连不怎么直播都知道。】
知道什么，关心你什么时候糊成路人，也不用一起上热搜被你粉丝骂。
秦星轻哼一声，敷衍道：【我这么专业，当然对客户做过调查，不然凭空规划？】
江明起鼓掌，想象中。【太专业了。】
过分简短，与顺应。
秦星疑神疑鬼从中嗅到阴阳怪气的气息，但无法反驳，只能道：【知道就行，按我的方法去做，现在就可以开始。】
江明起提出不同意见：【你说的开始，不会是指现在？】
秦星毫不犹豫：【当然，还能是晚上。要想成功，必须付出加倍的努力。别人晚上直播，你睡醒就播，卷死他们！】
江明起没了声音。
这个话题就此结束，时间来到十点二十。
秦星提醒一句：【不满半小时按半小时计算，你还有九次机会。】
阳光慢慢退去，在阳台上留下残存的光亮。空调微冷，连带指尖冰凉，血液循环将这股冷意蔓延开。
秦星调高温度，站起身走动。
窗外高楼隔空，近处江景依旧。水流缓缓，对岸的建筑仿佛海市蜃楼。
沙发上忽然又传来叮一声轻响，打破沉寂。
秦星返回去，屏幕恰好熄灭，没能让她窥见发信人。
是谁？
漆黑屏幕反射出她的倒影。
睁大的眼里是一种茫然，不甚清晰的影像，将木讷与无神刻画得犹为突出。
下一刻，屏幕亮起。彩色的画面，将不真实的虚影驱散。
一条信息。
秦星没有犹豫，点开查看。
视频动起来，画面是一个直播间。标题：【从现在开始】
背景音传来江明起懒洋洋的声音：“希望听完九次课，我能走上人生巅峰。”
·
宋怀远正在一处酒店吃饭，包厢内，三三两两坐着年纪差不多的青年男女，推杯换盏交谈。
助理忽然打来电话，他恼怒一下，不得不出去接听。“正吃饭呢，有事不能回头说。”
那边助理大惊小怪道：“老板，不好啦！出大事了！”
宋怀远不耐烦：“有事不能直接说，非要搞点开场白！没事，挂了。”
他移开电话，正要掐断。
过分良好的接收，使得电话中的声音依旧传来。
助理声音微弱，但仍旧很激动：“起哥，起哥他直播啦！“
宋怀远瞳孔震荡，立刻对着那边吼道：“不早说，我看看。“
毫不犹豫切断通话，转到关注的直播间。
平平无奇，但却满屏弹幕，甚至来不及细看就被下面的刷上去。
主播难得讲话，毫不热情。摄像头没开，只有游戏画面。
直播间观众却汹涌澎湃，礼物特效满屏。
冷淡的声线挤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