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小跑声。
正跟瑞达说话的侍女顿时没了讽刺瑞达这对主仆的心情,“行了,你就安分点在这待着吧。”
瑞达叫住了要离开的奎妮。
那个给她送信的女仆离开了,现在就剩她们两个人。
“我们来做个交易吧。”瑞达说。
“我有个办法可以帮你彻底摆脱你的酒鬼父亲,你恶毒的继母,还有你那个只知道管你要钱和告状的弟弟,而你,你只需要一个不留神‘忘记了’锁门,‘不小心’把我放了出去就行。”
这间房隔音不好,位置又偏僻,奎妮她们有时候会站在门口闲聊,她就是那时知道了奎妮的一些情况。
一下被点出心事,奎妮一时有些慌乱,却又为她所说的心跳加速:“你在胡说什么!没有任何一个富有的豪绅会愿意娶一个对父母弟弟不友善的女人,我可不会有那种想法,再让我听见你乱说,‘不小心’忘记给你送吃的倒是经常有可能发生。”
瑞达半点不慌,“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你担心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你的父亲会死去,你母亲和弟弟会因为谋杀被逮捕,你,你只是一个无辜的,即将继承所有财产的孤女罢了,有这样一笔遗产和在弗拉维安家族的工作,任何一位好心的绅士,都会愿意体贴的照顾你,和你共度一生不是吗?”
奎妮犹豫了。
“你是说......”
“你过来点,接下来的话,不方便让第三个人听见。”
门板后传来的声音像是恶魔的低语。
奎妮踟蹰一会儿,想到回到家中总是在醉酒后打她的父亲,和打算将她嫁给一个长了疮的老头,好不用出嫁妆还能拿一大笔聘礼的继母,她到底还是缓缓地将耳朵凑到了门上。
那里面只是个天真无知、柔弱无依的公主,听听她说什么也没关系,反正运气不好,她一辈子都不可能从房间里出来了。
细碎的耳语从门板那端传来。
奎妮睁大了眼睛,渐渐激动起来。
-
老陶德死了。
左邻右舍议论纷纷。
“听说他的妻子在别的女人的床上找到了他,愤怒之下大打出手,老陶德前一晚才喝了不少酒,推搡下脑袋磕在桌角,当场就咽气了!”
“我的老天爷,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女人,那老陶德的遗产要给他小儿子继承?唉,以后奎妮的日子怕是更难过了。”
“恐怕他的小儿子继承不了老陶德的遗产了,昨晚那个品性恶劣的小子把他姐姐毒打一顿之后就跑出了家门,为了去赌场,偷了一位弗拉维安家族大人物的贵重物品,他估计也得去坐牢了,而且得罪了贵族,能不能全身出来还是两说,奎妮应该会继承老陶德的所有家产。”
“这么说,奎妮也算苦尽甘来了?唉,真希望她能快点走出这份伤痛。”
人们口中伤痛的奎妮此时正满脸压抑不住的笑容,脚步轻快地走在弗拉维安家族的一栋房子里。
她来到那扇门前,甚至顾不上周围有没有耳朵在听着,就兴奋地说起自己这几天的经历:“那个蠢女人果然上当了,真的以为父亲是她推倒撞死的,还在辩解自己不是故意推他的,却不知道父亲只是刚好那时毒发了,真是多亏了你给我的毒药”
“还有我那个笨蛋弟弟,他还真以为自己随便在街上就能偷倒弗拉维安家族的大人物的东西?如果不是我换了他的口袋,他这辈子也别想见到那么贵重的东西。”
她兴致勃勃不停的说着。
瑞达不感兴趣:“可以放我出去了吗?”
奎妮:“当然,我还带来了丰盛的食物用来庆祝我们共同的胜利!”
她打开了那扇门,端着一整只烤猪腿走进来,满脸都是甜美的笑意:“请不用客气,吃完这些再离开吧,这都是你该得的。”
瑞达看着装了满满一个托盘的丰盛食物。
慢慢伸出手端起血红的葡萄酒,在脸颊红扑扑的奎妮的注视下一饮而尽。
杯子从她手中滑落,瑞达口中流出鲜血,垂下了头。
“对不起了,虽然你帮了我,但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奎妮开心的笑起来,幸好她聪明的把对方给她的毒药留下了一点。
才高兴了一会,那个垂着头,应该已经咽气了的公主忽地又抬起了头。
奎妮被吓得后退了一大步,“你......你没死!”
瑞达擦了下嘴角的血迹,“你说这个?我最近身体不好,每天都得吐点血,刚才刚好犯病了而已。”嗯,才不是故意吓唬她的。
她从床上跳了下来朝奎妮走过去,在路过她身侧的时候,刚刚趁她太高兴没留意时藏进袖子里的餐刀精准划过侍女的喉咙。
奎妮只感到脖子吹过一丝冰凉。
当温热的血流淌下来,她后知后觉地惊恐跪倒在地上,浑身抖成了筛子。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