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罗点点头,说,随便说。
他视线锐利的看向栀罗,漫不经心开口:“我和宁安然确实有点关系。”
栀罗环胸懒懒倚靠在墙上,了然的盯着安瑾文,那眼神仿佛是在说,总算是承认了吧!
安瑾文接着话音一转,“准确来说,宁安然是我朋友卫章的女朋友,今天中午我确实就回国了,但我见的不是宁安然,而是卫章,至于网上的新闻我并没有关注过,不过,想来就是一些不实报道,明天我会让人将消息撤下去。”
栀罗摆明了不信,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你编,继续编。”
安瑾文眼神一闪,一把揽过栀罗的腰肢,拖着栀罗就要走。
“你干嘛?”
“过来。”
两人很快就回到主卧,此时主卧中灯火通明,安瑾文快步走到床头柜上拿起手机。
栀罗则不紧不慢坐的宽大柔软的床上,她低下头摩挲着床上的真丝薄被。她后悔了,晚上应该她住主卧,将安瑾文赶去客房住的。做错的人又不是她,凭什么受委屈的是她?
安瑾文走到栀罗旁边坐下,手机开了免提,手机“嘟,嘟,嘟”的响着。
栀罗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的手机。
很快,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嘶哑低沉的男声,卫章半夜睡的正香的时候被吵醒,语气实在说不上好,“喂,大晚上的打什么电话?扰人清梦是犯罪你知道吗?”
安瑾文掀起眼皮懒懒看了栀罗一眼,这一眼波澜不惊,但看的栀罗心虚不已。
她回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给卫章打电话的又不是她?
安瑾文收回视线,低低说道:“没什么,我问你,宁安然是你女朋友吗?今天中午是不是你把她带到饭局上的,还有之前是不是你托我关照一下她?”
事关宁安然,卫章瞬间清醒,他可是好不容易才追到宁安然的,一脸着急的问道:“怎么了?安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卫章话里着急的语气已经表明了一切,一切不言自明。
安瑾文淡淡回道:“没什么。”然后就干脆利落的挂掉手机。
栀罗看着黑掉的屏幕,有些傻眼,很快,电话再次打了过来,安瑾文镇定自若的继续挂掉,这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丝犹豫。
栀罗弱弱问道:“你不和你朋友解释一下吗?他,他看起来挺着急的。”
安瑾文似笑非笑的看了栀罗一眼,徐徐说道:“说什么?说我老婆半夜吃醋耍疯?还是说打算和我离婚?”
栀罗被怼的哑口无言,沉默了片刻,她看向安瑾文,底气不足的说道:“就算朋友要求,那你也不能和别的女人走的太近传绯闻呐!你要有有妇之夫的自觉,与其他女人保持点距离。你看,我是不是就没有和别的男人穿过绯闻。”
安瑾文翘起二郎腿,懒懒的换了一个姿势,“那宁安然的事是不是已经告一段落了?”
栀罗乖巧的点了点头。
既然一切都是误会,那误会说清楚就好了。
安瑾文慢条斯理的说道:“既然如此,安夫人是不是可以搬回主卧住了?”
栀罗顿了一顿,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还是主卧的大床睡得舒服,既然安瑾文都开口了,她也没有委屈自己的道理。
得到栀罗肯定的答复,安瑾文定定盯着她,接着又仿若寻常的问道:“对了,安夫人,安某有一个问题不太清楚,需要安夫人给安某解答一下。”
栀罗心底顿时涌上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
“安夫人刚才说的,即便和你离婚,追我的人在外面也能排成一条大街,安某不太明白,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栀罗有些心虚的垂下眸子,弱弱解释:“气话,都是气话。”
“可是,安某怎么觉得安夫人好像也没有有夫之妇的自觉!”安瑾文幽幽叹道。“安夫人似乎随时做好红杏出墙的准备。”
栀罗:......
她是那个意思吗?她的意思是离婚之后。
不过,她总觉得,如果她真的这么辩解的话,安瑾文不会消气的。
于是,她聪明的选择闭嘴。
她把柔软的小手覆盖在那张大掌上,湿漉漉的眸子望向安瑾文,声音软软糯糯的说道:“我好困啊,睡觉吧!”语气难得带上了几分撒娇。
安瑾文轻挑眉梢,美人计在他这可不好使。他似笑非笑的看了栀罗一眼,语气凉凉:“安夫人还没有回答安某的问题呢?”
“你误会了,”栀罗无辜的笑了笑,轻声细语的解释:“真的是气话。”
安瑾文那双深邃黝黑的眼眸微微眯起,冷漠又带着几分凉意,他抽回被栀罗盖住的手掌,以手支额,居高临下俯视着栀罗:“可安某觉得,气话就是心里话。”
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追根到底的,小肚鸡肠,栀罗心底暗暗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