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林本想帮着王家恢复荔枝青烧坊的,没想到人家一间屋的客栈入住率那么高,根本就用不着做烟熏火燎的营生。
马铃却是儿嬉笑着说他当真摔了一跤,成了傻儿哥哥了。
你就去看吧,人家那可是背街小巷,清净着呢,可不许在她那里住宿。
还叮嘱叫范征守好咯。
赵玉林心道:人家就那么大点的客栈,自己去凑啥热闹?正要反驳她为啥就不行了?卫士进来说有客人到了,大理镇南王的使者要见他。
赵玉林有点懵逼了。
大理国的使者要见他?
该去江对岸找知州、县令嘛。
赵玉林叫卫兵出去回复:他只是宜宾县尉,若是私事来访他欢迎,要说公事请去江北的县衙、州府,他随后就到。
稍后,卫兵还是引着使者进来了。
赵玉林只得去了会客厅,见到仪表堂堂的镇南王专使段兴明。
待丫鬟上茶后,专使先是一通装逼的客套,接着就提出了新市镇的税赋分成不合理,段家吃亏太多,要求调整、私了。
赵玉林通过前面反馈的信息和顺风处打探的情报已经有思想准备,还是不动声色的看他表演。
专使见他不接话,又从真武山历来就是大理国的北大门讲起,一直分析到当下新市镇所有作坊天量的产品销售和税赋收入。呱唧了半个时辰赵玉林还是很认真、很耐心的听着,就是不发话。
最后他急了,说大理的意思是两家五五开,平分新市镇的税赋。
这时,赵玉林才开口。
他说华夏是一家,大理也不例外。神威军那里修房造屋时还没有新市这个地名,新市镇包括再往南的地方都是部落主动来投,不是神威军强抢来的。
现在咱姑且不论新市镇的归属,往年大理国在那一带恐怕也没有税赋收入,为啥拿了两成还要提更多的要求呢?不是看在段小林的名下他当初还只给一成呢。
说道这里,大理专使激动了。
他说赵家四小姐根本就不顾及和他家公子的情谊,打一仗就对段家输入的货品压一次价,再打一场又压一回价。
现下大理输去新市镇的物品,除了鲜果,已经压下两成的价了,这生意还如何做?
惹急了,大理不惜倾国一战。
赵玉林这才晓得,他妹子当真是对事不对人,和凤凰一起把大理国给逼急了。
他说都打起仗来了还讲啥情谊?还不是你们惹出来的祸,你们不在那里骚扰,大家不就可以好好的过了?
赵玉林沉思了一下说这样吧,事情都从新市那里来的,咱还是去那里细谈。
专使说他不走了,就在这里和他谈,只有他才能解决问题。
哎呦,还赖上了。
赵玉林说那也等明日吧,眼看天就黑了。今天就这样。
他将大理专使刚送走,马灵儿就进来了,小声给他说赵思涵已经回来,在城门口的公事房里等他。
两人立即出门去找他妹子。
公事房里,赵思涵见到他哥来了,猛的扑上去抱住赵玉林哭了起来,赵玉林将他妹子扶去椅子上坐下,小姑娘才说最近大理的探子,杀手,还有化妆的土兵隔三岔五的过来找事,好烦啦,她都没睡好觉。
气死人了。
赵玉林笑呵呵的问有那么严重吗?
她妹子一脸认真的说凤凰姐姐的眼睛都熬红了,和兔子没两样,当真不骗你。
赵玉林说那些他都知道了,大理的兵勇扮成土兵是进来过,但也没占到便宜嘛,无妨的,咱正好练兵呢。
他问思涵,为何接连压人家的价呢?
“你说的生意由我作主啦,我压压价不行吗?”赵思涵理直气壮的说道。
赵玉林才想起他是说过这句话,无语了。他说不过自家妹子,看着她顽皮的样子,心想这小姑娘不止是急匆匆回来给他报信吧?
为何不让他这个妹子去斗那个大理专使呢?正好让她练练。
赵玉林突然有了主意……
大理皇宫,小皇帝正在和他的镇南王弟叙话。
镇南王说也不知道弟弟此行顺利与否?
小皇帝说王弟无虑,是他自己要去的。区区小事,无足挂齿。
镇南王说还不是小林子惹下的祸事。
小皇帝说马湖江那块地咱本来就没真守住,怪不得小林子。若是细算起来,小林还是有功的,自打新市镇建起来,咱这半年已经分了多少银子?
卖了多少粮食和鲜果?
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呐。
“哎。”镇南王叹息了一声说本来好好的,都是高家在搞怪。好好的事情眼看要给砸锅了,还白白丢了那么多士兵的性命。
小皇帝之所以说他小,是因为他是割据云南的偏安皇帝。其实年龄有点老。他说王弟是要登大宝的,何别优柔寡断,些许小事就由他们玩,咱掌控大局即可。
镇南王得了主意,告辞回府。
段兴明在三江口转了半天,满眼都是惊奇,特别惊叹正街上的那座茅房,除了没用黄金打造,似乎连脚下踩着的都是精贵物事,简直可以叹为天物,满街的兰花幽香让他感觉回到家乡大